可老劉還琢磨完,就聽到施寅虎猛地一拍桌子,轟一聲震得整個審訊桌都跳了起來,門外的大兵連忙持著衝鋒槍撞門進來,卻看到施寅虎擺擺手,又帶上門退了出去。
剛剛在暗自慶幸的劉信坤又發愁了,看來真是來者不善啊!
果然,拍完桌子的施寅虎如同川劇裡的變臉般徹底換了表情:“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們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我們大院兒裡的人也敢碰?”
劉信坤不明白“大院兒”這三個字的含義,可是從總參走出來的韓國濤卻是心知肚明的,那個老軍區的家屬大院很大,也很熱鬨,能住進去的都是當年爬雪山、過草地、打鬼子、趕老蔣、鬥老美各個階段做出過卓越貢獻的人,當年能出入其中的jing衛員們也在少說也是一方鎮國大將,更不用說那些功勞滔天的大人物了。
“施老弟,你也先彆激動,這事兒的確是個誤會,也就是小孩子們打打鬨鬨。大水還不衝龍王廟呢,何況咱們軍區跟公安都是一家人,局裡少說一半都是退伍軍人。老劉今天晚上估計也是喝多了才糊裡糊塗乾了這些蠢事兒。”韓國濤笑著打圓場。雖然這事兒是劉信坤惹出來的,但是他韓國濤畢竟是一把手,外麵人不會認為被打臉的是那姓劉的糊塗蛋。
施寅虎哼一聲,眯著眼不說話,卻突然一指窗台的位置:“這怎麼解釋?”
窗台位置站著兩位傾城絕sè的女娃兒,老劉剛剛嚇得心率不齊,這會兒才注意到那兩位驚為天人的年輕女子,無論哪個都比他養在天禦花園裡的那位強上數售還不止。都說氣質是天生的,這兩位的氣質,那位從小鄉鎮裡走出來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估計修煉一輩子都無法企及。
隻見兩女人同時向身側挪開一步,露出身後一臉詭異微笑的年輕男人。他雙手被拷在窗台上,因為窗台的位置很奇葩,所以站不直,也蹲不下,隻能彎著腰子或呈馬步狀。
老劉一看,立刻瞪眼衝趙剛吼道:“你搞什麼?怎麼人還拷著?”
趙剛哭喪著臉口齒不清道:“是他咯己不讓下拷的……”趙剛捧著半邊臉,剛剛雙方接駁時他慣xing地耍橫,被賞了一記槍托,兩顆槽牙斷了一個半,豈有臉不腫之理?
劉信坤連忙快步上前:“這位小同誌,誤會誤會,我代表蘇州公安局向你道道歉!”
那長著一張南方麵孔的年輕男人微微一笑,頓時讓老劉找到了希望,看來也不是滿世界都是不講理的人。
可那人一開口,老劉又要絕望了。
“如果道歉有用,要jing察乾嘛?”
是啊,人家說得也在理呀,道歉有用的話,要你公安乾嘛?
老劉一張老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滿臉堆著尷尬的笑:“您批評得對,這件事我一定不會簡單處理。明天,我就讓全局上下進行一次徹底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思想教育活動,一定好好兒地給這些害群之馬上上課。”
這回連趙剛都開始鄙視這老家夥了,剛剛人情倒是承得爽快,在許公子麵前可勁兒拍胸脯打包票,出了事情立馬推得一乾二淨,就算他是表姑父也照樣鄙視。
“你讓他過來。”李雲道微笑著看向趙剛,嚇得趙剛又縮回葛青身後,卻被葛母老虎揪著領子扔了出來。看來葛母老虎對這個敢貿然動自己手下的趙剛也非常不感冒。
趙剛被剛剛的一槍托轟得連槽牙都掉了,這會兒被扔出來,哪能不害怕,當下哭喪著臉向劉信坤嚎道:“政委啊,不關我的事呀,是許公子吩咐的呀,我隻是照做……”
“許公子……”李雲道神sè有些捉摸不透。
施寅虎哪還看不出蔡、阮兩家的掌上明珠都對這小子有意思,當下桌子一拍:“那狗ri的公子在哪兒,帶人把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