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鈺看了蔡桃夭一眼,不服氣地蹙了蹙眉頭,但還是乖乖地將三刃刀收回來,但火氣不減,恨恨地衝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許天笑道:“你要再敢動姐的男人,姐一定廢了你。”最後阮鈺彎下身子,湊到許大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嚇得許天笑連呻吟都忘了。“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一定知道怎麼選擇!”阮鈺拍了拍許天笑的臉,悠然起身,示威般地看了蔡桃夭一眼。
蔡家大菩薩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就退回李雲道身邊,像極了一位持家有道的溫柔賢妻,仿佛剛剛那位暴起傷人的巾幗鳳將跟她扯不上半點關係。
所有人似乎都故意忽略躺在地上身體呈怪狀的許大公子。李雲道笑道:“韓局,能否把我弟弟也放出來?”
“你弟弟?”韓國濤第一反應便是資料裡寫的那個佛息浩瀚的小朋友。
“不是十力,是斐寶寶。”李雲道苦笑。
韓國濤倒抽了口氣,但還是想碰碰運氣:“上海jing備區老司令家的那個活寶?”
李雲道點頭,韓局長立馬一臉牙疼狀,回頭又瞪了一眼劉信坤,劉大政委已經被一眾京城衙內嚇得兩腿發軟,聽到“上海jing備區老司令”幾個字,老劉恨不得找塊豆腐直接撞死,連帶著把躺在地上哀嚎不己的許大少爺也恨上了,剛剛他還在同情許天笑,這會兒卻覺得那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那一記過肩摔實在是大快人心。
韓國濤衝葛青使了個眼sè,葛青立刻會意,拉開門出去。
葛青剛走,就聽到門口“報告!”
五大三粗的大兵敲門進來:“報告首長,有個姓崔的年輕人,說是來自首。”
“自首?”施寅虎皺了皺眉,隨後笑著看向韓國濤:“韓局,在你的一畝三分田上,兄弟可不敢越俎代庖啊……”
韓國濤哭笑不得,還越俎代庖,大晚上的帶幾卡車荷槍實彈的大兵把公安局圍了,這哪是什麼和平年代的解放軍,倒有點兒像當年電視劇裡演的匪氣十足的du li團,可現在又不是打鬼子趕老蔣的年代,這都是人民群眾內部矛盾嘛,用得著動刀動槍嗎?心裡這麼想著,不過韓國濤嘴上還是很客氣:“麻煩帶進來。”
虎背熊腰的大兵沒動,直勾勾地看著施大校,見施大校微微點了一下頭,他才退出去。韓國濤裝作視而不見,混到他這個層麵,早就混出了一一臉比鋼筋水泥還厚實的臉皮。
過了幾秒鐘,大兵再次敲門報告:“報告,已將人帶到。”
施寅虎大手一揮,大兵退了出去,讓出了身後臉sè慘白的崔大少。崔劍平剛想開口,卻被地上躺著的人形事物嚇得倒退半步:“這……這是……啊?許少……”崔劍平下意識地想去扶起許大少,但邁出半步又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滿屋子人都盯著他一個人,這感覺,好像……嗯,應該是掉進兒狼群的小綿羊。
“你又是誰?”韓國濤首先開口。先成為國家暴力機關的一局之長,韓國濤本身就有著一股強勢的威嚴,加上之前總參二部的工作經曆和刑偵工作的底子,身上早積著一股說不清的煞氣,所以他一開口,便驚得崔大少一個哆嗦。
崔劍平再也不敢把視線放在許大少身上,當下如同機關炮一般飛快道:“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兄弟妹妹大家好我叫崔劍平亨偉集團董事長崔亨偉是我爸今天的事情都怪不我不好是我酒喝多了無理取鬨酒瓶子也是我先拿的所以我腦袋砸開花也是我罪有應得請大家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崔劍平像吃錯藥一般,毫無停頓地迸出一串話,弄得一屋子人聽得都累。
話落音,正好葛青帶斐寶寶進門,斐大少的視線一馬當先,首先捕捉到崔劍平,二話不說扯著領子就想動手,等反應過來,發現一屋子人時,斐家大少才怏怏地放下沒得逞的拳頭,飛到衝到李雲道身邊:“哥,你沒事兒吧?我聽姓趙的狗ri的說他跟你動手了,彆急,我這就打電話從上海搬人,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