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坐在車側翼的白小熊看著前麵把搖晃車頭意氣風發的男人,他突然也很想唱歌,可是他天生五音不全,又沒有前麵那位仁兄強大而厚實的自信和臉皮,隻好衝前麵的李雲道說:“雲道哥,要不唱首軍歌來聽聽吧。”
李雲道扭過腦袋,嘿嘿一傻笑:“好咧,兄弟,聽著!”
“胡角引北風,薊門白於水。
天含青海道,城頭月千裡。
露下旗蒙蒙,寒金鳴夜刻。
蕃甲鎖蛇鱗,馬嘶青塚白。
秋靜見旄頭,沙遠席箕愁。
帳北天應儘,河聲出塞流。”
一曲《塞下曲》音調雖不堪入耳,但勝在悲愴的情緒全都切中要害,聽得白小熊也不禁黯然。
接著,李大刁民又開始唱他的秦腔,高亢,悲昂。
夏ri的晨風中,行人們紛紛側目,一個穿得跟東南亞暴發戶一樣的青年騎著一輪破舊的電動三輪,載著三個同伴,攜歌而行。
可是,誰又知道,這四個瘋子正殺向蘇城最高端的五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