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驚愕地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哆哆嗦嗦靠上前來,連看都沒敢看一眼地上的手槍,脫了外衣便開始扯成布條給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蟒子止血。那老嫗冷冷道:“彆相著跑路,敢跑,你就是第二個。”
老嫗身後,揉著惺忪睡眼的李雲道不知何時出現在橋頭,與那俊美的青年並排而立。
“真是太血腥、太暴力、太無情了。”李雲道皺眉。
鄭天狼天奈苦笑:“師叔,我爹說,姑姑從小就脾氣暴躁,想改估計實在是……”雖然按噶瑪拔希的輩份來排,李雲道就快成他爺爺輩了,不過對李雲道覺得叫師叔就已經夠嗆了,真被人一聲喊得半隻腳踏進棺材,對他這個讀了二十多年《道藏》的迷信家夥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李雲道卻突然笑道:“雖然很殘酷,不過,我喜歡。”
鄭天狼翻了翻深sè墨鏡後的那對盲眼:“我看不到,但估計場麵不大好看。師公,我建議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跟jing察那邊交待吧。”
李雲道“咦”了一聲,笑道:“何大海那家夥沒告訴你我是做什麼的?”
鄭天狼道:“何叔隻說要我們與姑姑護得師叔的周全,其餘的,他不說,我們也不會多問。”
李雲道“哦”了一聲,穿著不超過十塊錢的地攤貨的大褲衩,趿著拖鞋,也不嫌地上的鮮血惡心,晃晃悠悠地走向鄭氏。
“乖乖,不得了,整得跟兒電視劇似的。”李雲道眯眼打量著蹲在地上同樣赤著上半身的胖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隊長,是我,這回你得給我請功了,倆兒悍匪落在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