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笑著不語,他比王小北喝得多,但似乎腎功能比這些夜夜笙歌的王家紈絝要好上不少,很快就解決了問題,看王小北問題不大,他便先上了車,車門剛關上,他回頭看一邊係著褲子一邊往車門方向走的王小北,突然,背後幾盞疝氣大燈同時亮了,刺得李雲道眼睛一眯。李雲道下意識便道:“不好,北少,快上車!”
疝氣大燈很刺眼,正晃晃悠悠的王紈絝也發現了。本來走向車門的王紈絝卻突然轉了個身:“什麼素……素質,大黑夜的,開什麼疝氣燈?”
李雲道一看大事不好,連忙想下車拉回王小北,卻看到白小熊已經下了車,順帶著還從車座底下拿了一把修車用的大扳手,剛剛找礦泉水時看到車裡有杆高爾夫球杆,順手抄了起來用左手拿著彆在身後。後麵彆克車的幾位似乎也感覺到形式不對,也拉開車門,想看清情況再說。
幾輛車明顯是改裝過的疝氣大燈,燈光異常強,黑夜裡幾輛車放在一塊兒開著燈對著同一個方向更是刺眼。王紈絝顯然是喝高了失去了jing覺意識,加上在京城圈裡混了這麼久,彆人多多少少要給這位王家唯一的一位繼承人一點麵子,所以王小北直接跌跌撞撞就迎了上去。
“這大晚上的,你們怎麼……”王小北晃著腦袋,話還沒說完,一股子yin風就貼著他腦門子呼嘯著掃橫過來,也所幸王小北命大,喝了酒步伐虛浮,就在那冷風掃過來的時候,一個踉蹌直接坐到了地上。等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家大少爺這才看清情況,被眼前的場景嚇出一身的冷汗,酒也醒了大半。那哪是什麼yin風?明明就是一柄掌餘寬手臂長短的砍刀,剛剛如果不是運氣好,這一刀就直接招呼在他腦袋瓜子上了。對方見一砍中,雙手持起砍刀,沿著正中線又一刀飛快砍了下來,王小北知道這回凶多吉少了,可偏偏喝了酒四肢不聽使喚,隻能下意識地往後仰去。眼瞅著這砍刀就要落在王大少的子孫根上,卻聽持刀的大漢一聲慘叫,棄了刀,整個兒捂著眼睛蹲了下去。
這會兒的功夫,白小熊已經趕到跟前,伸手拎著王小北後頸的衣領甩手就將人往後扔了十多米,右手的扳手毫不猶豫地招呼在那大漢的腦瓜子上,便見那大漢的腦門子如打爆的西瓜般炸開,李雲道後一步趕到,腥紅的腦漿子正好濺了李雲道一臉。
對方十餘人人手一柄一模一樣的砍刀,統一的棒球帽,黑絲蒙麵,顯然是決計要痛下殺手,見頭一人被一扳手爆頭,其餘人不退反進,而且配合默契,很快就將白小熊和李雲道分隔開。
白小熊毫不客氣地揮起扳手架開一柄泰山劈頂般的大刀,左手握住持刀之手,身子一轉就進了那人的懷中,就見他輕輕往那蒙麵漢子身上一靠,後者的身子便倒飛著出去,倒地吐出兩口鮮血不省人事。
李雲道這邊明顯有些吃緊,一柄高爾夫球杆對三把大砍刀,幾個回合下來,胳膊上已經被招呼了兩刀。看到李雲道中刀,白小熊急了,一手揮著扳手,一手揮著搶來的砍刀,三下五除二,逼退了圍著自己的五人,終於跟李雲道背靠背地會合。
“雲道少爺,千萬彆留情,都是殺手。”
李雲道輕嗯一聲,趁這會兒功夫又撿起了剛剛刺入那殺手眼中的三刃小刀。“這個給你!”白小熊飛快將砍刀遞給李雲道,“把他們當牲口砍。”他怕李雲道手軟,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
薄小車派來的四個保鏢被對方兩個人纏得脫不開車,而且還漸落下風,倒是圍住李雲道和白小熊的十餘人被剛剛的一記爆頭和白小熊近乎變態的戰力也嚇住了,許久躊躇著不敢向前。
終於,對方估計也發現,在山下僵持久了,等jing衛連的人下來肯定是對他們不利的,所有人一湧而上,頓時刀嘯聲、慘叫聲、骨裂聲響起一片,李雲道的三刃刀再次派上用場,出其不意之下再中一名殺手的太陽穴。砍刀李雲道用得還算順手,但總比不上山上用來割牲口肉的土製尖刀,就這樣,李雲道還是勉力幫白小熊守住了大後方,但跟白小熊麵對麵動手的幾個殺手就慘不忍睹了,幾乎沒有一個不是斷胳膊斷腿的,還有兩個直接被大扳頭轟塌了小半張臉,眼看著就活了命了。
王小北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跑過來撿起一把砍刀就從外圍殺了過去。他一來,李雲道壓力頗減,趁殺手分心的功夫一個打滾,從那已經死的殺手太陽穴裡拔出那小刀,揚手又是一記,手落之處,圍著四個保鏢的其中一個殺手喉嚨中刀,捂著脖子咳著鮮血倒了下去。他一倒,那四人壓力倍減,加上這哥四平時又配合習慣了,沒花太大jing力便解決了剩下的一個。解決了兩人,四個保鏢又趕上來幫忙,這時場中隻剩下四五個黑衣蒙麵殺手。
“風緊,扯乎!”不知道殺手中哪個喊了一聲,剩下的幾個殺手也看到情況似乎不妙,跟著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