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犬師們似乎也發現籠外有人,不過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不少貴客在晚上下注前都要來後場裡看上一圈,有些是真懂狗,有些就是提前搏個眼緣,看哪隻順眼就押哪隻贏,反正來這兒玩也就是圖個樂子。
帶著李雲道轉了一圈,王小北奇道:“往常這狗籠子裡起碼十來條,今兒怎麼才這麼幾條,晚上不做生意了?”
站在高加索犬籠外的馴狗師看了一眼王小北,神秘笑道:“今晚主場有特彆好戲,您就守著押注吧!”
王小北來了興趣:“怎麼說?老溫又想出什麼新點了?”
馴狗師嘿嘿笑了笑:“爺,這我可不敢說,您候著,也就幾個鐘頭的功夫,答案自然揭曉,我一說,到時候您沒了驚喜,沒頭你一準兒還怪我。”馴狗師應該是běi jing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王小北樂了:“行,也不枉我今兒大老遠跑一趟。咦,這狗是你馴的?看著懶洋洋的,一點殺氣也沒有,能拉出去鬥不?”
那高加索犬原本閉著眼睛,聽到王小北在問話,倒真像是聽懂了一般,睜開眼掃了王小北一眼,又無趣地合上,似乎在鄙視能問出這麼幼稚問題的王家大少。
馴狗師乾笑道:“成不成,待會兒晚上您不就知道了嘛。”
王小北又問:“今兒沒藏獒?”
馴狗帥道:“哪來那麼多藏獒啊,狗場裡培育出來的都是肉種,拉不出還不夠那土佐咬一口,真正大雪山裡的野獒那又是金貴玩意兒,真養了又有幾個舍得拉到這兒來跟彆的狗撕咬?這些年說是藏獒的來了不少,但您看哪回有藏獒勝出的?”
王小北想了想也點頭:“你說得倒也真是,我還真沒看到有藏獒贏過,不過那玩意兒長得跟獅子似的,拉出來多威風啊!”
馴狗師道:“您要真想威風,還不如養它。”馴狗師指了指籠子裡的高爾索犬,“這家夥沒藏獒那麼金貴,實打實高加索種也花不了幾個錢,拉出去跟養了一隻熊似的,不比那獅子差多少。”
王小北一聽就樂了:“敢情這獅子還不如熊?”
那人說:“冬眠的熊一掌能拍爛獅子頭。”
王小北無語,拉著李雲道就走,從後場走出來的時候,王小北便問李雲道:“怎麼樣,看著哪隻順眼?”
李雲道笑了笑:“現在就要下注?”
王小北道:“也不一定,可以提前下,也可以開場前一分鐘下,換了注的客人晚上會人手一台電子下注器,跟你在這兒的臨時帳號綁在一起,到時候輸了贏了一起結算就成。”
“最少能下多少注?”李雲道可不想為了玩把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身家xing命都賠上,而且“賭”這玩意兒,本就是百毒之首,小賭怡情,賭就傷身傷情了。
王小北說:“你放心,晚上我先給你兌個一百萬,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李雲道搖頭:“這可不行。”
王小北也不管他拒絕,對一直陪在身邊的女人道:“掛四個臨時賬號,兩個一百號,另外兩個各五十萬。”說完,回頭對李雲道說,“你我各一百萬,小西和十力給他們五十萬玩玩就成,畢竟都是孩子。”
李雲道苦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駁了王小北麵子肯定不好,隻好先應下,隻想著晚上到時候不動那下注器偏成。女人接了王小北的卡離開了,王小北繼續帶著李雲道在莊園裡瞎逛,逛到一處小丘上,突然一個白sè的物體迎著王小北的腦袋飛快襲來。
“小心!”李雲道伸手接住了那顆白sè的高爾夫球,力量不大,但昨晚的傷口卻拉得生疼。
“咦,怎麼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