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笑道:“苦了誰也不敢苦他啊。”
阿巴紮憨笑點頭,沉默了良久,才突然轉頭道:“今天……總之……謝謝!”
李雲道揮揮手:“再來根煙,咱倆一筆勾銷,往後有好石頭,我還是要跟你搶的。”
阿巴紮嘿嘿笑了起來:“好。”
兩人又抽了根煙說了些閒話才回到包廂,眾人見李雲道回來哪裡肯再放過他,又是一輪經典的酒官司。阿巴紮坐在高胖邊上蜷縮著身子,這樣的場合離他太遠,這些人也離他的生活太遠。生命裡過客就繁多,阿巴紮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融不入這麼個高高在上的圈子。他看著那個舉著杯一飲而儘又與另一人觥籌交錯的刁小子,微微歎了口氣。換成三年前如果告訴他,這個經常跟他因為搶塊石頭而爭得麵紅耳赤的刁家夥會像現在這般與江南黑白兩道的人物平時平坐,隱隱還高上眾人一等,那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
生活就這樣,當你原地踏足不前的時候,身邊的人越走越遠,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不是時間這把刀子絞斷了人情,而是圈層間的嚴森等級讓你覺得高不可攀。
酒足飯飽,方大軍和賴遠帶著各自兄弟散去,方長嶺和陳博也回派出所開會了,李雲道便獨自帶著阿巴紮和高胖回那江南小院。走到巷口的小橋上時,果然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湊在桃樹底下數螞蟻。
虎子眼尖,回頭時正好望見李雲道,高興得衝過來:“三叔回來了。”
十力聞言也緩緩站起身,衝橋上的三人咧嘴一笑,李雲道身邊的兩位連忙雙手合十,同時道:“小師父近來可好?”
十力笑道:“家裡熱鬨了,好得很。”
果然,聽到聲音,那叫蛋子的黑白斑點狗衝了出來,這狗很機靈,知道李雲道如今這家的主人,上來就先舔了舔李雲道腳上製式jing用皮鞋的鞋麵兒,氣得虎子一腳將它踢出老遠:“一邊兒去,邊來煩三叔。”蛋子還是喜慶地汪汪叫了兩聲,衝回小院。
高胖倒是嘖嘖稱奇打量了這周邊的環境:“雲道,這兩天混得不錯嘛,市裡頭的小彆墅都住上了!”
李雲道笑道:“也就是一民居,原先是租的,後來之前的主人出國了,一朋友通過關係幫忙把兩處院子盤了下來。”
“兩處?”高胖微微咋舌。江南這地兒雖然沒北上廣圳的樓價那麼變態,但好歹也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市中心這種小橋流水的民居,就是賣一套少一套,不少都是國家級控製保護建築,能在市麵上流通的少之又少。高胖不禁又對李雲道的能力高看了兩分,原先以為隻是李雲道這身jing服才讓那黑白兩道都給了些麵子,現在想來,這背後的事情應該不是他這個層麵上可以理解的了。
“咦,回來怎麼也不進家門啊?”院裡傳來一個婉轉好聽的女聲,隨後那似乎不惹人間煙塵的齊女神跨過門檻站在河畔的小道上,望著橋頭的幾人,這才笑道,“原來有客人啊,雲道,快請客人進來坐,我煮了綠豆湯。”
阿巴紮直接就被雷愣在了當場,經常在外奔波的高胖更是驚得舉著手指向那小院:“雲道,這……這……長得也太像一個明星了……”
李雲道笑了笑:“什麼明星啊,就是個挺纏人的婆娘,聒噪得很,你們可能嫌煩。”
帶著阿巴紮和阿胖踏入小院,一個巨大的黑sè身影突然撲了過來,嚇得高胖和阿巴紮拔腿就往外跑。最終那大家夥還是被十力一聲喝住,說起來這家夥倒也聽話,聽到十力的聲音後,隻凶狠地瞪了門口的幾人兩眼,又哼哼地回轉身子趴在堂屋門口的沿廊下曬太陽。
“這……這是啥?”高胖和阿巴紮不敢再輕易踏進來了。
李雲道苦笑:“是十力在běi jing弄回來的玩具。”
高胖和阿巴紮這才恍然——小師父養的事物,那也該是頭聖獸了吧。
廚房門被人推開,果然又是那紮著圍裙的齊禍水:“進來呢,今兒天熱,我盛好綠豆湯了,都有份兒。”
高胖越看越不對勁,拉著李雲道問:“她是……”
“齊褒姒,好像是個什麼明星。”
高胖摸了把額頭的冷汗:這兄弟太強悍了,才下山沒幾年工夫,連國民女神都扛回家暖被窩了……
佩服!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