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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阮鈺懷中的小家夥親昵地將小臉蛋塞進母親帶著一抹體香的秀發間,嘻嘻笑道:“媽媽是瘋妞兒,我就是小瘋妞兒,嘻嘻……”
李雲道忍俊不禁:“這話倒也是有道理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阮鈺將丫頭放了下來,寵溺地在丫頭屁股上給了一巴掌:“自個兒玩去,彆掉池塘裡!”阮鈺有些頭疼,女兒越來頑皮,前兩天連人帶小車一起載進了荷花池,憨乎乎的丫頭自兒從水裡爬出來,不哭也不惱,隻是蹲在池邊看自己那輛掉進池塘裡的小車暗自發愁,要不是晚上發現丫頭頭發裡有浮萍,估計到這會兒全家沒一個人知道這小家夥大冬天的還在池塘裡折騰了一番打算將自己的小車打撈上來。
一落地點點又開始滿院子瘋跑,精力旺盛得像個男孩子。阮鈺見狀扶著額頭,頭疼道:“咋辦呢,原本以為生了個文靜丫頭,還有些擔心她柔柔弱弱會被人欺負,現在好了,比我小時候還虎,要是送去學校,怕是老師和同學要一起遭殃了!”
李雲道卻笑道:“沒事,隻要丫頭自己開心,幸福,哪怕上房揭瓦也無所謂,咱家耗得起!”
阮鈺一翻白眼道:“女兒果然是前世的小情人!”
李雲道笑著抱住瘋妞兒的雙頰,重重在額頭上香了一口,不等阮家大瘋妞兒露出一絲嬌羞,又將蔡家大菩薩摟過來狠狠親了一下,這才滿足道:“我不在,家裡交給你們了!
正月初二,李雲道踏上了飛往意大利的航班,蔡桃夭、阮鈺與齊褒姒三人一道站在首都機場的航站樓內,目送那輛即將飛往異國他鄉的飛機起飛。
齊褒姒輕撫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心中喃喃道:“等著你回來!”
阮鈺則輕歎一聲:“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句‘悔教夫婿覓封侯’的真正含義了。”
一旁微笑不語的蔡家女子卻突然唇角上揚,輕歎一聲:“既然早就來了,為何不露麵呢?”
身邊阮鈺與齊褒姒微微一愣,而後這才意識到這話是對另外一人說的。那用絲巾遮了容顏又戴了墨鏡的女子與三人並肩而立,摘下墨鏡時她麵無表情:“我隻是碰巧回京而已。”
蔡家女子微微一笑,也不點破這連行李都沒有一件的女子,隻是輕聲道:“你若怪他,卻也不用這般懲罰自己。同為女子,又同身為母親,我何嘗不知你現在的感受?”
那姓古名可人女人眼中終於露出一絲哀傷,問道:“你當真放心讓公公把鳳駒丟進極地裡去折騰?”一句話,便出賣了自己,這大半年來,她假裝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實則對家中發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之所以還願意跟蔡桃夭說說話,大體上也是覺是被人帶走兒子的蔡桃夭與自己同病相憐。
蔡桃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敢保證,兒子在你身邊,便一定能培養成材?”
古可人微微咬牙:“那也比繈褓裡便被人騙走好!”
蔡桃夭搖頭道:“師祖用意如何,眼下還不能枉下結論,但依我的經驗來看,九成的概率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古可人輕哼
一聲道:“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會操心!”
蔡桃夭輕笑道:“可人,偏激了!”
古可人低頭沉默不語。
幸好此時阮鈺適時地打破僵局,指著那飛機道:“起飛了!”而後,她走過去牽住古可人的手,輕聲道,“你啊,我看就是給寂寞的,搬回來住吧,實在不行,等他回來,像夭夭這樣,再生一個!”
古可人拿這個從小就虎頭虎腦彪悍無比的瘋妞兒似乎並沒有什麼辦法,隻是在聽到“再生一個”這樣的說法時,便輕啐一聲,漲紅臉道:“誰要跟他再生一個!”
齊褒姒適時走上來,牽住古可人的另一隻手,柔聲道:“可人姐,還是搬回來吧,現在家裡連個男人都沒有,你在,我們也安心些!”
蔡桃夭向大明星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也對古可人道:“把你那隻大貓也帶回來看家,這樣才有安全感!”
古可人勉為其難道:“我……考慮考慮。”
阮鈺緊拽著她的手道:“還考慮啥,走,飛機都飛走了,他去外頭逍遙快活了,指不定又要碰上什麼美貌的小娘子,回頭我們又要多個異國他鄉的姐妹!”
古可人哼了哼道:“聽說他把江寧的那個沈燕飛也弄來京城了?”說著,她瞥了蔡桃夭一眼道,“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度量大到這種程度,若我是家裡排行最大的那個,一定不許他這般胡作非為。”
蔡桃夭微微一笑道:“要不,讓你來?”
數月未見明顯清減了許多的古可人翻了個白眼道:“我可不要,氣都要氣死了!”
阮鈺笑道:“所以這世上隻有一個蔡桃夭!”
蔡桃夭卻笑道:“這世上隻有一個李雲道啊!”
眾女相視而笑,心領神會。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芬蘭城外古堡內,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聽說少主要回來了。”
“是是是,據說已經在飛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