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廚娘德墨忒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向對麵的暗影衛首領:“這把劍已經多年不曾飲血,而且我本不打算再讓這把劍沾染自己人的血。當然,如果你們依舊不依不饒的話,我大可以再破一次例!這把德墨忒爾的碎片,反正也不是頭一回沾你們的暗影衛的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冷漠,就像很多年前那樣,一人一劍,一女子當關,萬夫莫開!
“好大的口氣!”身後傳來一個陰沉中帶著一絲尖厲的聲音,“什麼時候一個小小廚娘也能左右政事了?你可知道站在你身邊的這個華夏人,手中沾染了多少我教兒郎的鮮血?包括聖女忒亞在內,死在他手中的我教中人可說是不計其數!德墨忒爾,我不管你幾十年是什麼女武神還是老大人的廚娘,就算是老大人親自現身,我也一樣要把這個人帶走!”
德墨忒爾心中微沉,她已經認出了身後帶著數十名外事廳中樞處人馬的男子正是如今外事廳大神官科托斯麾下戰力最強的首領彭透斯,在前不久外事廳發生叛亂的那一晚,此人以一己之力扛下叛軍三大首領的合力一擊,戰力之強如此可窺一斑。
胖廚娘卻似乎並不打算退讓,隻是淡淡地看一眼彭透斯,又看向那名不知姓名的暗影衛首領,而後輕笑道:“這麼說,你們想把人從我手裡帶走?不好意思,我德墨忒爾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還未曾等她說完,卻聽到身邊那人道:“我投降!”
德墨忒爾陡然皺眉,不解地看向身邊的李雲道,似乎很難理解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有損華夏國威的選擇。隻見那年輕男子一臉淡然的微笑,緩緩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而後問出了一個讓暗影衛首領和彭透斯全身緊張的問題。
“既然你們都想帶走我,那麼我是該跟你走,還是跟他走呢?”他看了看堵住去路的暗影衛首領,又掉頭看了看外事廳的彭透斯,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想不到聖教中人待客如此熱情,弄得我一個外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選擇了。”
彭透斯接話道:“不用你選擇,按規矩,外事廳掌管外交事宜,你是特使身份,你自當是跟我們走!帶走!”彭透斯一揮手,便有一隊虎背熊腰的中樞處侍衛上前打算綁人。
女武神微微眯眼,準備隨時暴起傷人,卻被李雲道一隻手輕輕摁在肩膀上:“不要著急,看情況再說!”
果然,不待女武神動手,暗影衛首領暴喝一聲:“且慢!”而後,他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將李雲道和女武神德墨忒爾圍了起來,抽劍與圈外的外事廳中樞處成員對峙。
彭透斯陡然皺眉:“怎麼,你們暗影衛現在連外事都要插手?”
那暗影衛輕哼一聲,朗聲道:“陛下旨意,宣華夏特使立刻進聖殿覲見!”
彭透斯聞言,緊緊咬牙,卻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畢竟老頭子還沒死,此時若是抗旨怕是正好落進了對方的圈套,到時候
就連科托斯大神官恐怕也會被自己連累。
“我們走!”彭透斯想通這個環節,深吸了口氣,帶兵退去,一邊走出巷口,一邊暗暗思忖著老頭子見這位華夏情報頭目的目的,等出了小巷,這才駐足,吩咐身邊的手下,“通知宮中的眼線,最好能探聽到老頭子跟那個華夏人具體的對話內容!”
待屬下離去,這位外事廳戰力最強的首領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一股隱隱地擔憂開始湧上心頭——若是老頭子跟華夏人聯手,一時聲望無兩,那麼大神官的計劃怕是就要落空了。
待彭透斯帶人遠去後,那暗影衛首領才沉聲道:“走吧!”
女武神卻不解風情道:“走去哪兒?”
那暗影衛首領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袍子裡看不清麵容,但語氣中已經隱隱帶著一絲怒意:“德墨忒爾,我敬你曾為聖教立下汗馬功勞禮讓三份,女武神若是再多加阻攔,休怪我暗影衛不給麵子!”
女武神不屑道:“來啊,我倒想看看,你們這些就適合躲在陰影裡的小魚小蝦到底有幾份手上的功夫!”說著,女武神手腕微抖,那原本如同蛇一般的軟劍驟然間氣勢一變,比起暗影衛手中的寬劍也毫不遜色。
那暗影衛首領被她挑釁得格外惱火,此時自己這一方人數眾多,個體戰力也許遠不如這位曾經的女武神,但團隊作戰能力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實戰中被驗證過了,因而心中倒也不懼,微微一咬牙:“既然德墨忒爾閣下願意賜教,我們不妨也跟女武神討教討教,也好讓我們這些兒郎們知道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所有暗影衛聽令……”
他的聲音高亢,那命令正要下達下去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巷口的寧靜,那個須發皆白的老人駐著拐杖,緩緩從巷口的一棟古舊宅了裡走了出來。
“阿克羅俄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怎麼動不動還要跟彆人嘔氣?陛下充分相信你,才將你提拔為暗影衛十二首領之一,你可不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呐!”老人一臉見慣風雨的淡然微笑,他所走之處,那些悍不畏死的暗影衛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哪怕老人此時已經被軟禁了,但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對於這位三朝元老的敬意。
那位被老人稱為“阿克羅俄斯”的暗影衛首領也躬身行禮:“老大人!”
老大人克瑞俄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手持那把“德墨忒爾的碎片”的女廚娘,道:“好好的腰帶,為什麼拿在手裡,而不是係在腰上?”
女武神撇了撇嘴,這才將軟劍上的機簧摁下,軟劍又變成了腰帶,係在那肥碩的腰間。
而後,老大人看向首領道:“既然陛下要見我們的客人,那便去見吧!正好我也許久不曾覲見陛下了,去看望一下也好!”
那阿克羅俄斯欲言又止,老大人隻看了他一眼,他便將湧到喉嚨口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隻問道:“可要為您安排車駕?”
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