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樹人連連點頭。
何青蓮冷哼一聲:“愚蠢至極,跟他當年一個德xing,一窩的蠢蛋!”
周樹人臉sè微變,怎麼著辱罵他都可以,但是侮辱黃梅花卻讓他萬分惱火,但是眼前這位似乎又不是能講理講得通的,動手的話,周樹人自問自己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在師父的師兄麵前,他那點兒還不算如火純青的小伎倆還是省省吧。
何青蓮冷冷瞥了一眼周樹人,伸手輕輕點了點李雲道的肩膀,又扯了扯李雲道的jing服衣領:“知道嗎,如果不是這身‘皮’的庇佑,從剛剛到現在,你已經死了至少十次。”
“住手!”又一人氣喘籲籲地猛然推門而入,卻看那何青蓮的放在李雲道的衣領上,二話不說,直接拔槍:“jing察!立刻停止你所有動作,否則我就當你襲jing,一切後果自負!”葛青中氣十足。
“嘖嘖嘖,都說江南水鄉出美女,個個婉約動人,這位jing官,哎喲,好像級彆還不低嘛,江南美女都是你這樣的嗎?黑是黑了點,但也算是彆有一番滋味啊……”何青蓮猖狂大笑,又看了李雲道一眼,做了個手槍爆手的手勢,口中輕發出一聲“砰”,最後也不顧葛青黑漆漆的槍頭,帶著受傷的大飛和一眾大搖大擺地離開。
葛青皺眉,想出聲卻被李雲道用眼神製止了。收起槍,葛青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斐大少,又看一眼嘴角還帶著血漬的刑天,她以為刑天是剛剛跟人交手才嘴角帶傷,也沒有多追究,卻看著周樹人道:“你不是很能打嗎?”看來葛青對黃梅花的這位嫡徒並不陌生。
周樹人摸了摸剃成板寸的腦袋,苦笑道:“他是我師伯。”
葛青秀眉一皺,環視四周,地上杯盤狼籍,玻璃渣子混著飯菜油湯,可惜了江南第一流的室內設計師們的jing心設計。“你師伯瘋了,來砸黃梅花的店?”道上都知道石頭記背後站著黃梅花,身邊刑jing大隊一把手的葛青自然清楚,那位風韻尤存卻xing情柔和的老板娘她也是認識的,隻是以黃梅花的特殊身份地位,在江南有人居然敢公然挑釁,敏感的葛大隊長已經聞到了一絲腥風血雨的味道。
“我師父說,師伯自小被雙親拋棄,情xing偏激,對人對事都隻付出三分保留七分,對任何人都是不敢信任的,他們倆年輕的時候就鬨翻了。之前聽師父說,師伯在南方一個很大的集團裡麵做事,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扯進了這種是非當中,今天還上門砸了師娘的店……”
李雲道皺眉:“師兄,你說他在南方一個集團裡做事,是不是歐凱集團?”
“對對對,師父說的就是歐凱集團。”
“歐凱集團?”葛青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斐寶寶撇嘴道:“這都不知道?南方十大明星企業之一,這兩年股價蹭蹭往上竄,據說今年集團主席歐洋已經躋身中國富豪榜的前二十強。”
葛青搖頭:“這跟黃梅花有什麼關係?”
李雲道眯眼道:“誰說沒有關係?”
眾人微驚,都看向李雲道,可後者卻轉身徑直走出了“石頭記”,氣得葛青臉sè鐵青:“狗咬呂洞賓的家夥,連聲感謝都沒有。”
周樹人連忙道:“今天麻煩葛隊了……”葛母老虎卻理都沒理他,直接頭也不回地摔門出去。
霍藍和一眾廚師和服務員都守酒店門口不遠處,見那些人中似乎有人受了傷,等他們離去,霍藍立刻往店裡奔,卻一頭碰到李雲道。
“藍姨,正好趁這段時間將店裡重裝修一下,之前的設計太保守,害得大家都要排隊,我看邊上幾家飯店都貼了轉讓的字樣出來,不如把他們都盤下來,打通了重裝修一下再開業。”李雲道笑著道。
霍藍早已經練就了一身處事不驚的氣質,微笑點頭:“那兩個孩子有沒有受傷?”
李雲道搖頭,想了想道:“藍姨,這段時間就當休息一下,忙了一整個夏天了,正好給我點時間把旁邊的鋪麵都吃下來。”
霍藍會意,點點頭,道:“不要再給你和梅花添麻煩才好。”
李雲道笑道:“您就是我親姨,麻煩那是對外人對的,自己人說這兩個字就見外了。”
身邊,葛青如一陣風般擦肩而過,李雲道輕笑,衝那背影道:“謝謝葛隊,大晚上還跑一趟。”
葛母老虎回過頭,凶神惡煞般指著李雲道:“你給我收斂點,有事打我電話,那夥人我會派人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