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便是從軍校裡走出來的特戰隊員,軍銜是兩杠一星的少校,是分隊裡軍銜最高的隊員。此時聽到“湛瀘”言語間頗是瞧不起軍校的學生,立馬反駁道:“陳魏風,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不也是軍校畢業再進基層的嗎?我可以做到,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湛瀘”陳魏風嘿嘿一笑:“高材生,我又沒說你。我是說那幫娃娃,你自己也說了,你還下過基層,總進過新兵連吧,這些小娃娃們連新兵連都沒下過就跑來我們這邊體驗生活,真當這兒是夏令營啊?”
“泰阿”搖頭:“雖然這些年軍校的生源出些狀況,不過我相信好兵還是有的。而且他們都是各個軍校推薦出來的尖子,在思想素養和軍事技能上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我當年下基層在新兵連時,就樣樣兒都是第一呀。”
廣東人“七星”笑道:“高柴生,那係你好不好,又不係每個學生娃娃都跟你一樣變態的好不好?”
“赤霄”徐誌飛點頭:“劉豪強說得有道理,高材生,我承認你的軍事技能樣樣兒都拔尖,可是軍校裡頭畢竟都是些小娃娃。更何況,我看這文件上寫的,好像這回來的,有男有女,這可咋搞?你見過哪支部隊男女混戰的?”
“泰阿”周文這回也皺了皺眉:“上學生兵來體驗生活搞研究是可以,但是男的女的都湊一塊兒還真有點兒難辦,‘軒轅’你看這事情……”
“軒轅”李弓角輕輕點了點頭:“我一開始也不能理解上麵的意思,但回來的路上我仔細琢磨了一番,未來的戰爭,不管是地方兵還是學生兵,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現代化的作戰方式才能一戰到底奪取勝利。可能上麵也是覺得,萬一哪天真打仗了,男女兵之間就不能配合作戰嗎?不過,我現在擔心倒不是他們是男是女。”
軍校出身的狙擊手周文好奇道:“隊長,不擔心這個你擔心什麼?”
李弓角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東方漸黃的天空,才緩緩道:“人狂有禍,天黃有雨,學生娃娃們下周就來報到了,趁這個時間,我們要擬定一個詳細的訓練計劃,既然他們下了地獄,那就要好好兒體驗體驗什麼是真正的特種兵。”
陳魏風道:“軒轅,你不會真想把他們當入營選拔那樣訓練吧?那樣就太殘酷了……”其餘三人也點頭,他們都是從各軍區各部經曆層層選拔淘汰才進入特種兵序列的高手,那些不為人知的殘酷訓練或許隻有他們自己心中才清楚意味著什麼,雖然現在每年也都要重新“回爐”,但經曆實戰中槍淋彈雨的生生死死後,他們更加明白在訓練場上的苦並不是真正的苦,苦的是那樣深埋異國他鄉卻不為人知的錚錚鐵骨。
兩周後,數輛運兵卡車奔馳在東南沿海鄉間土道上,黃土飛揚,嗆人鼻喉,但卡車內卻熱火朝天。大家都是來自各大軍事院校的jing英,有男有女,氣氛和諧,雖然已經在卡車上顛簸了大半天,但是卻也沒有一個人喊苦。
最後一輛卡車裡,一場小型互動聯歡會剛剛落幕,大家都在忙著相互介紹自己,剛剛以一曲《菩薩蠻》贏得眾人掌聲的梁聰卻將視線投向一直坐在在卡車角落裡安靜微笑的女孩,剛剛的聯歡會她一直在沒有出聲,隻是微笑著跟大家一起打拍子,鼓掌,他唱完那首菩薩蠻時,她也鼓掌了,隻是她似乎對聯歡互動並不太感興趣,大家都忙著交朋友的時候,她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抱著膝蓋,傾頭看著車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女兒的心事。
“你好,我叫梁聰,來自解放軍軍事學校戰略情報係。”
她抬頭甜甜一笑。
“你好,我叫陳苦草。”
幾公裡外的駐軍營地,大個子對著空蕩蕩的cāo場連打了幾個噴嚏。
“七星”說:“哎喲,隊長,有人惦記你了!”
大個子憨憨一笑,隨後又一臉肅穆表情:“滾你個犢子,好好兒準備去,待會兒人就來了,不給他們一個印象深刻的‘入營儀式’,我拿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