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苦笑。沈燕飛沒說錯,那晚出手鬥四悍匪的是鄭家姑侄,鄭家小姑出手狠辣,如果不是在殺人可能償命的新社會,她沒準兒真能在那晚上演三步血濺的劇幕。
沈燕飛又望了一眼後視鏡道:“李雲道,你說會是誰呢?”
“一切皆有可能。”李雲道看著外麵的廣告牌,念出了上麵的廣告語。
沈燕飛不禁莞爾:“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總不至於哭?不就是被人跟蹤了,沒多大事兒,你先安心開車,接了人以後再作定論。”
機場高架上,一輛迷彩sèběi jing吉普後緊跟一輛黑sè奔馳glk,兩車相距不過二十餘米,也一直唯持在這個距離。雖然後方車裡的人來意不明,但如果是惡意的,顯然車裡的人喜歡玩些貓抓老鼠yu擒故縱的遊戲。
běi jing吉普直接開到國際到達的航站接客口上,其間李雲道隻用手機打過一次電話,對話也很簡單,隻問“到了沒”,那邊說“到了”,然後就掛了電話,直到李雲道下車與一個俊秀到讓沈燕飛都有些嫉妒的青年擁抱時,她才意識到,李雲道要接的就是這個看上去有些靦腆和害羞的男孩子。稱他為男孩子,是因為在沈燕飛看來,他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入冬的季節裡麵隻穿著一件寫著洛杉磯英文字樣的t恤,外麵穿著一件薄薄的棒球服,從行李箱上的標簽來看,應該是剛剛從美國飛回國內的。
“怎麼樣?眼睛都恢複了嗎?身體倒是壯實了。”擁抱過後,李雲道微笑打量著這個比他高出大半頭的青年,數月不見,加上近來吃的是大洋波岸的牛nǎi麵包,整個人看上去也壯實了不少。
青年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憨然卻很真誠:“三叔,都好了,我跟姑姑都好了。姑姑擔心阮姐那邊出問題,想跟在阮姐身邊照應一段時間再回來。”
李雲道笑道:“好,恢複了就好。瘋妞兒一個人在國外我總有些不放心,有鶯姐在就好了。”
這個叫鄭天狼的年輕人笑了笑:“三叔,往後你的安全就交給我了。”
李雲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慢慢來。”
上了車,鄭天狼才發現駕駛席上還有位眉目秀氣卻眼神犀利的姐姐,以為又是李雲道的紅顏知己之類的,怯生生地喊了句“姐姐好”後,就不再說話。
李雲道也沒有向沈飛燕介紹鄭天狼的身份,車子滑向機場高架時他又看了眼後方,果然,那輛黑sè奔馳緊追不舍。
鄭天狼看到李雲道的動作,下意識地看了後麵一眼,遲疑道:“三叔,後麵……?”
“跟著我們有一會兒了,剛剛來的路上已經跟了一路,估計來者不善。”
沈飛燕卻在後視鏡中看到那個秀氣的青年微微一笑,道:“三叔,前麵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停一下車。”
沈飛燕不解,看向李雲道。李雲道卻衝她微微一點頭。
機場建在郊區,從第一個匝道口下去是一個接近廢棄的工業園區,之前當地鎮zhèng fu一味追求gdp,賤賣了不少地,也貸款投入了不少配套設施,但最後真正投產的少之又少,如今除了幾家汙染頗重的企業仍在開工外,其餘原先說是要入駐的企業都沒有實現承諾,大片的廠區也就空了下來。
從高架下來後,不大會兒就轉到一處原先準備建廠房的曠野,如今長滿雜草。
停車後,那青年輕聲道:“三叔,你和姐姐在車裡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沈燕飛一臉詫異,伸手就想抓住彎腰出去的青年,卻被李雲道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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