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裝備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我來想辦法,你們回去也琢磨琢磨,最好跟大夥兒合計合計,打幾份報告上來。當然,份內事還是要做好了,有了破案率,我才好跟上麵開口。皇帝還不差餓兵呢,這事兒我琢磨著總還是有戲的!”
三人應下後退了出去,周秀娜走在最後,卻聽到身後李雲道喊了句:“小周,你等等!”
周秀娜身子一抖,心道:“他想乾嘛?會不會跟王世平一樣……”
哪知李雲道走上來,從兜裡掏出一張字條遞給她,上麵是一串數字和她的名字,數字是她的手機號碼,字跡也很眼熟:“隊長,這是……”
“代我向你的好朋友汪醫生問好,就說我暫時還離不開江北,安全的問題就不用她操心了。”
周秀娜滿心疑惑地接過字條,歪著腦袋問道:“隊長,你認為琪琪?”
李雲道笑著搖了搖頭:“算是一麵之緣吧!你去忙吧,我還要出去辦點事兒。”
周秀娜扭著小歪腰一臉困惑地離開,李雲道立刻拿出手機:“天狼,去趟醫院。”
下午時分,江北區的江寧大學附屬醫院門診大廳裡依舊人頭攢動,李雲道花了點功夫才打聽到汪琪是在骨內科的主任醫師,今天汪醫生休息。李雲道本也沒想和那位冰山美人多交集,又打聽了那天被打斷退的青年的住院信息,幸好李雲道穿著警服,不然一臉警惕的小護士還真以為又有人打上門來了。
拎著果籃推開病房門,背對著門坐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不時地幫病床上的青年蓋好被子。聽到身後門響,女人才轉過身,看到是警察,一臉錯愕,眼神中還有些恐懼:“你……你們找誰?”
“我是李雲道,那天你打過我的手機!”李雲道笑著將水果籃遞了上去。
“哦……”女人的臉色這才由陰轉晴,眼神裡還帶著些驚喜,但是可能是因為李雲道穿著警服的緣故,總還是覺得有些彆扭,“您……您是大鵬的救命恩人……快……快請坐……”女人拎著袖子在剛剛自己坐的凳子上擦了擦,又送到李雲道麵前。
“沒事,多站站鍛煉身體。”李雲道看了一眼病床上還在熟睡的男人,“現在情況怎麼樣?汪醫生怎麼說?”
高大鵬的妻子看上去也就三十上下,姿色中下,但一看就知道是老實巴交的普通百姓,也不擅長言辭,被李雲道一問,眼淚就開始撲溯溯往下掉。“汪醫生說還好送醫院送得及時,不然兩條退一條都保不住。現在做了手術,有沒有後遺症現在還不太清楚,要等下一次手術後才清楚。恩人,現在家裡的錢都給大鵬看病用了,您墊付的錢我一湊出來馬上就還您……”
李雲道搖頭道:“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何況也就幾千塊錢,我不等錢用,不著急。你給我說說,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人?”其實李雲道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以高大鵬老老實實的一個本地普通百姓,怎麼會跟龍正清和白頭那樣的人扯上關係。
高大鵬的妻子王梅抹了抹眼淚道:“還不是因為郊區鄉下的老宅子,鄉政府把地賣了,拆遷款每平方才給了幾百塊,江北的房子都快近一萬五的均價了,家裡還有兩個老人,房子拆了,又隻有那麼點補償款,讓老人去哪兒住去?大鵬原來是施工隊的,知道這塊地是被龍家拿下來的,所以就托人幫忙給姓白的主事帶個話,看看能不能再談談拆遷補償的價格,哪知道那邊一口就回絕了。大鵬氣不過,就讓老人在家住著,可那夥天殺的天天去騷擾,還放蛇放蠍子,大鵬不放心,自己也搬回鄉下在家守著,現在周圍都拆了,就隻剩下那麼幾戶。前兩天孩子放寒假了,大鵬來區裡接孩子回鄉下過年,估計出村時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李雲道恍然,這幾年因為拆遷補償而鬨起的事情在全國範圍內都很普遍,但是像高大鵬家碰到這種事情倒不是稀罕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