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傻站著吃屎啊,動手啊……啊……”嚴宰安見五名手下被對方一個人逼退,恨得牙癢癢,他叫囂的時候李雲道手上又隱隱加了些力道,頓時疼得嚴宰安眼淚都出來了。“周則安,你敢慫恿下屬對自己的同誌動手,今天不扒了你這身皮老子就不姓嚴!”嚴宰安見在李雲道手上討不到便宜,轉而威脅周則安。周則安卻隻看著他冷笑不語。
“周隊,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真弄出什麼事情,在嚴政委那兒鐵定過不了關,你看……”對麵嚴宰安的手下當中有個長相頗為清秀的年輕人,剛剛動手的時候他就在最後,顯然並不想跟刑警隊發生衝突,不過剛剛他還挨了一腳,這會兒大腿還生疼生疼的。
周則安笑了笑:“嚴所長,王隊長調走了,你可能最近都往警犬大隊跑了,這位是我們刑警大隊剛剛上任的李大隊,有什麼你可以跟李隊溝通。”周則安雖然話說得客氣,但字裡行間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嚴宰安聞言,頓時心中一驚,堂叔前兩天還特地關照過他,讓他這段時間要低調些,特彆要注意不要有把柄落到刑警大隊那新上任的二杆子手裡,敢情這個上來就敢扇他耳光的青年就是那個上任第一天就敢頂撞他堂叔的李二杆子!嚴宰安這會兒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在江北區黑白通吃,這幾天專門托人跟姑蘇道上的兄弟打聽過李雲道這個人,據說是個手裡握著數條人命的猛人,碰上這二杆子,那就不是一隻胳膊的事情了。嚴宰安越想越心驚,腦門子上一頭的冷汗:“李……李隊,咱們有話好好說,剛剛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一個係統的弟兄,沒必要上來就喊打喊殺,您說是吧?”
李雲道冷笑,鬆開他的胳膊:“嚴所長,你帶了這幾個兄弟姍姍來遲,用意何在啊?”
嚴宰安不敢再亂說話,雖然心裡恨得很,但臉上還是裝得恭敬:“李隊,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也是接到報警,有醫生在醫生裡打人,這才趕緊過來看看!”
李雲道斜瞥了嚴宰安一眼:“醫生打人?嚴所長,聽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句話嗎?”
嚴宰安揉著酸疼的右肩,酸譏譏道:“難道李隊已經做過調查?”
“則安,隨便拉一個過來,讓他們自己講給嚴所長聽。”
不一會兒,周則安帶著兩名手下推著一張臨時病床過來,病床上的黃毛哀嚎著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但黃毛也很聰明,問他是受了誰的指使時卻死活不肯說,李雲道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揮手讓周則安的手下將黃毛推走,這才對嚴宰安笑道:“嚴所,現在弄明白了?”
嚴宰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今天出師不利還折了麵子,心裡窩火但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自個兒肚子裡咽,咪眼看了看李雲道,冷哼一聲:“李隊長,那咱們就後會有期!我們走!”
“等等!”
嚴宰家剛轉身,就被李雲道喝住,身形一滯,說實話,他這會兒已經害怕再跟李雲道動手了,尤其是李雲道身邊站著的黑衣青年,身手詭異得讓他心悸。
“李雲道,做人要留些餘地,日後好相見……”嚴宰安色厲內荏地看著李雲道,卻對上一對笑意盎然的眸子。
“嚴所,王大鵬被人在青龍大道上打斷了兩腿,今天還有人鬨到醫院來,原本打架鬥毆這事兒不算大,你們派出所處理就行,但是王大鵬腿斷了,算得上是嚴重傷人事件了,所以刑警大隊把這活兒接了,不知道嚴所長有沒有意見?”
嚴宰安冷哼一聲:“你們刑警隊人才濟濟,想接就接吧!”說完轉身就走。
等走出醫院,嚴宰安才恨恨地踢了身邊一個高壯協警一腳:“媽的,你不是說你從小練武嗎?老子花了不少力氣才把你弄進所裡,剛剛怎麼慫了?”
那高壯協警一臉委屈:“老大,那小子真心厲害,估計隻有我師父能製住他。”
剛剛站在最後唇紅齒白的青年民警道:“所長,那小子身手真的不錯,眨眼間就打退了我們五個人,到這會兒我挨了一腳的地方還生疼!”其餘四人皆點頭。
嚴宰安恨恨吐了口塗沫:“他媽的,小逼養的玩意兒,讓他跟老狗的人鬥去,等他被龍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出來收拾爛攤子。”
身邊一個獐眉鼠目的協警湊上來,極小聲地道:“老大,正好老狗那邊最近正鬨著要降我們的分成,先讓他吃吃苦頭再說!”
嚴宰安輕咳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身後唇紅齒白的那個年輕民警,那協警才會意,乾笑著退了開來:“快過年了,反正上午也沒啥事兒,哥兒幾個打兩圈去?”
除了那長得挺帥氣的小夥子外其幾人都拍手叫好,帥小夥卻道:“幾位哥哥去玩吧,我回去幫你們把報告都填了,省得你們還要花心思。”
“成,小趙到底是大學生,覺悟就是不一樣……”
幾人目送帥小夥小趙離開,高壯協警才道:“這小子不太識相啊!”
獐眉鼠目男湊上來訕笑:“老大,不急,等等再看。實在不行,過段時間挖個坑讓他跳,能開除最好,不行就讓把他調去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