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奪妻之恨,羞辱之怨,你都無動於衷?”朱梓校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似乎一定要將蔣青天激怒了一般。
蔣青天終於從遠處收回目光:“朱少,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齊不齊心,你也清楚,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試探我的底線。”
朱梓校不以為意,舌頭自然地在唇齒間探了一圈:“我就隨口一說。不過說實在的,上回王小北這二犢子帶著那鄉巴佬砸我場子,又燒了你的車,還真被他嚇住了一波膽小鬼。他媽的,一幫有奶便是娘的東西,看王家大旗要倒了,恬著臉來舔我的腳趾頭,回頭一聽說老王家那老不死的居然沒一命嗚呼,狗日的們居然立馬就翻眼不認人了。操,想想就窩火!”
蔣青天喉節動了動:“我聽說老王家那位時日不多了,前些天過年的時候,把徒子徒孫們都召回來耳提麵命了一番。再忍忍,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幫牆頭草又要來舔你朱少的腳趾頭了。”
朱梓校冷笑了幾聲:“真當我朱家是開飯店的?媽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語雙關,蔣青天不是沒聽出朱梓校話中有話,但依舊麵無表情:“等老王家那位一走,老王就沒人扛旗了。方如山和顧炎然都才部級乾部,想到那一步,差了不是一丁點,加上沒了老爺子的威懾力,止步於正部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朱梓校卻冷笑:“論影響力,王鵬震在軍中的話語權比在政界強得太多了,門生遍及七大軍區,據說他咳嗽一聲,外麵的人都要仔細琢磨上半天。你說你們家那位也跟著混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有在決定性的槍杆子裡弄出點水花?”
蔣青天沒有說話,換成從前,單憑這句話,他就敢跟朱梓校開戰,不死不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蔣家的倒戈引發了眾多後遺症,最直接的便是王係人馬施加的壓力。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他現在甚至有些讚同朱梓校的話。蔡青天的爺爺與王家那位最大的區彆就是當斷不斷,當年太祖在的時候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朱梓校突然不知為何又笑了笑:“看來他們也盯上了那塊蛋糕。”
蔣青天道:“都要連鍋兒端了,自然有外來的覬覦者,畢竟那些東西都是黑色的黃金啊。”
朱梓校點頭:“阮鈺這丫頭有點兒意思,據說中南海那幾位對她欣賞得很,前段時間央行一個副行長調去建行總行了,缺了個席位,就有人提議讓她回來做這個副行長。奶奶的,她才多大?吃得下央行副行長這個位子嗎?也不怕撐死!”
蔣青天搖頭,卻沒有說話,隻是他心中卻異常清楚,無論是阮鈺還是蔡桃夭,都不能用一般女子的標準去衡量,否則,作為她的對手,會死得很淒慘。
不知為何,蔣青天突然道:“聽說王小北要調去甘肅了?”
朱梓校冷哼一聲:“就他那幾巴腦袋,到哪兒都是個渣,這回不玩得他哭著回四九城,老子就不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