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荷,你也認識他?”吳清倒是對這個穿著警察製服的青年越來越好奇。
薛紅荷冷哼一聲:“瘋妞兒和蔡桃夭同時看中的男人,化成灰我也認得出。”薛妖孽咬牙切齒地看著李雲道,似乎一言不合隨時就準備大打出手。
吳清吃驚地瞪圓了眼睛,蔥段都掉落在了地板上,一手捂嘴,一手指著李雲道驚諤得說不出話:“你……你……”
薛紅荷冷笑:“刁民,你是不是在哪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把咱們的風騷清姐也給睡了?”
李雲道一臉無辜,三個女人一台戲,他要不想在這個時候惹禍上身,隻好向阮鈺求助。
阮鈺見狀也覺得好笑:“我說你們倆,怎麼一見麵就對掐?”
薛紅荷隻是為阮鈺打抱不平,憑什麼這個一沒長相二沒錢三沒權的傻逼刁民就能騙著蔡桃夭還惦記著她的好姐妹,真以為如今是萬惡的封建舊社會,你她娘的大手一揮虎軀一震,成打的姑娘上趕著往上撲?她就是看李雲道不順眼,相當不順眼——阮鈺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又或者是長相,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比這刁民強過幾千條街去的好男人,現在卻在跟在他和蔡桃夭身後委曲求全。
見阮鈺打圓場,薛紅荷斜瞥了李雲道一眼,冷哼一聲,熟門熟路地換好拖鞋就往客廳走,顯然已是這裡的常客。隻是,還曾走出幾步,卻被吳清的一聲尖叫嚇得愣在當場。
驚諤過後,少婦居然不管不顧地上前一把拉住李雲道的胳膊,神情頗為激動,語速飛快道:“過年我去給唐大師拜年,他在家裡作畫,就是牆上這幅。他說去年在蔡家碰到一個年輕人,居然擅長失傳已久的宋代工筆的國畫技法,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
薛紅荷皺眉轉身,看到阮鈺和吳清均如同花癡一般望著那刁民,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但她知道吳清雖然在古玩收藏界名氣斐然,但這個國畫院畢業的畫癡唯獨對國畫上心得很,隻是那個看上去不學無術的刁民真的會那種什麼失傳已久的畫技嗎?
李雲道看著緊抓自己胳膊不放的少婦,薄毛衣勾勒出極苗條的身段,尤其是胸前兩處巍峨突起,李雲道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如此嬌小玲瓏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了這種規模的上身重量呢?
吳清似乎也察覺到李雲道的目光落在自己某個驕傲的位置,一時間麵紅耳赤,鬆開李雲道的胳膊:“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在國畫院讀碩士的時候,就研究過宋工筆法,隻是史料記載甚少,真跡倒是有一些,但後人模仿出來的總是少了些精髓。我在唐老家看過你之前做的那幅《仙子踏蓮圖》,如果不是紙張和墨色,我真以為是宋代大家真跡了。”
李雲道挑釁般地衝薛紅荷笑了笑,至少在薛妖孽看來是這樣的,隨後他拉住阮鈺的手,素手微涼。
大手乾燥而溫暖,阮鈺心中微暖,衝他淺淺一笑:“彆吊人家胃口了,你再這麼釣著,你眼前這位少婦色旅的心都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