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無衣眯眼,那綠裝他能認得出來,那是軍人的常服,隻是按規定拿掉了簡章,再仔細看,邱瘋狗突然笑了起來:“彆人都罵我是瘋狗,其實比起來,你才是一條狗。”
那軍裝年輕人從水晶燈上跳躍下來,手上拿著一幅巨大的仿古鐵膽弓,看樣子也起碼是古時的四石弓。
那青年先是衝李雲道笑了笑,隨後轉向邱無衣道:“做狗與做人是一個道理,關鍵是我這條狗姓王。”
邱無衣失笑,諷刺道:“乖乖,做了王家的狗,連姓都改了?”
那青年笑道:“姓白和姓王,其實都無所謂。”
邱無衣突然搓了搓手道:“白熊,有些年沒見了,怎麼學人家玩起弓箭了?”
白熊道:“這是我為彆人訂的弓,練了這麼久,力道和準頭還不及人家一成,換成正主兒,估計你這條邱瘋狗這會兒真要變成死狗了。”
邱無衣居然也不生氣,好奇道:“給彆人訂的?我試試。”
白熊居然毫無敵意地將這四石古弓遞了上去,邱無衣試了試弓弦,麵色微變,深吸了口氣,猛然發力,也才勉強將弓拉成橢圓。
邱無衣麵色漲紅,依舊好奇:“誰的弓?”
白熊看了李雲道一眼,才道:“秘密。”李雲道聞言微微一笑。
邱無衣有些懊惱,突然又翻臉道:“要不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今兒我鐵定往死了抽你。”
這回輪到李雲道目瞪口呆了,這子是不是真瘋啊,剛剛還跟白熊攀交情,這回了翻臉就翻臉。
白熊卻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般:“你要不是怕瘋妞兒回來往死了抽你,就今兒就可勁兒下狠手吧。”
邱瘋狗好像又變了個人,居然麵露尷尬地撓了撓頭:“就算被抽一頓,也好過讓這子占儘了便宜。”
顧西悄然走到李雲道身邊,指了指腦袋:“哥,他這兒真有問題,彆跟他計較,邱瘋子其實好好兒的時候,人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