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上帝的魅力啊!”他突然感慨道,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上帝是平等而仁愛的。”說完,廳內又沉默了起來,隻聽到外麵的雷雨交加。
匍匐於地麵的朱梓校大氣都不敢出,又等了許久,才聽到那人仿佛毫不在意地問道:“籌碼還嫌不夠?”
朱梓校拚了身的力氣,才在喉嚨間憋出一個“嗯”字。
那人歎了口氣:“朱家到底是後繼人呐。”
匍匐在地麵的朱梓校下意識地雙手握拳,但稍縱即逝,再次抬頭時,眼神依舊溫馴而恭敬。
紅袍人冷笑:“我向來不介意有人隨時背叛,隻要他願意承擔後果。”
朱梓校連忙道:“梓校不敢,朱家不敢!”
紅袍人若有若地看了他一眼,又轉身看向外的大雨滂沱:“雨,終究是要停的,就像那些人,終究是要倒下去一樣,這是上帝創造的規律。”
“是。”朱梓校溫馴道,想了想,才道,“主教,可否請裁決使北上一行?”
紅袍人譏諷道:“這就怕了?也難怪,都嚇得躲到千裡以外了。”
朱梓校埋頭不語。
紅袍人歎了口氣:“你先去吧。”
朱梓校不敢作半刻停留,起身鞠躬,倒退而出。
待朱梓校離開,那紅袍人又在邊站了一會兒,才仿佛對著空氣說話般緩緩道:“隨他北上一趟?”
突然,他身後出現一個影子般的存在,整個人都仿佛籠在一層黑幕中,那從吊燈上投下的身影道:“不要忘了那個約定。”
紅袍人失笑:“你說的是那個可笑的協議?”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般,他笑了許久,才道,“如果那麼要遵守約定,你我到這裡來,又有何意義?”
影子沉默。
紅袍人笑道:“你也怕?”
影子道:“怕。”
紅袍人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個人而己。”
頓了頓,他才仿佛難以置信地道:“真的就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