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右手受傷,改左手執槍,對著草叢不停地變化著方向。
沈燕飛冷靜地小聲道:“光線太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落腳點。”
李雲道點頭:“不出意外,這家夥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木忍,擅於在花草樹木間隱匿身形。敵暗我明,擺明了他占優勢。”李雲道微皺了一下眉頭,身上麻醉藥的作用開始消失了,胸口的縫合處和手上的刀傷處都傳來隱隱的疼痛,他知道待會兒一旦麻醉藥作用全失,他將要麵臨什麼樣的痛苦。
生死攸關,沈燕飛此時倒是愈發冷靜,道:“他不敢現身,說明他自己也知道,再快總快不過子彈。”
李雲道點頭,看了一眼夜空,漆黑的天空猶如被人拉上幕布的大屏:“要是有燈就好了……”說著,目光落在鐵門外,這裡離救護車停放的地方還有近百米的距離。在平時一個衝刺就能完成的距離此時卻如此地遙不可及,特彆是背後還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指不定正憋著什麼大招。
就這樣又僵持了五分鐘,沈燕飛明顯感覺到李雲道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怎麼了?”她壓低聲音問道。
李雲道搖頭:“沒事,麻醉藥快失效了而己。”
沈燕飛的母親是一名護士長,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清楚麻醉對於術後病人的作用。她焦急地看了一眼隨風搖曳的草叢,又看了看天空,最後狠狠心道:“要不這樣,我掩護你,你先走……”
李雲道失笑,輕輕搖頭:“哪能比你一個娘們兒跑得還快?”
沈燕飛怒道:“那也比死來得強!”
李雲道突然輕捂住她的嘴:“噓,你聽,那家夥很久沒笑了。”
沈燕飛甩開李雲道的手,有些惱火,這家夥三番五次地乘機摸自己的臉蛋,但這種緊要關頭,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凝神仔細聽了聽,最後也奇道:“是啊,難不成真的躲著等我們先現身?”
李雲道搖頭,嗅了嗅鼻子,突然道:“好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