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冷不丁地出現一個聲音:“沒想到,你倒是個情種。”聲音清冷,說話的人似乎從來都習慣了不夾雜任何感情成份的言語。
李雲道抬頭,她竟不知何時坐在了河畔的大樹上,赤著腳,悠閒地晃動著小腿,輕鬆的神情和冰冷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雲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還是恨呢?難不成……”
坐在樹枝上的由香關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秀目中殺氣四溢。
李雲道擺擺手:“也是,你們忍者都是沒有感情的活死人。這日子活得……”
由香關芷緩緩道:“感情是生存最大的敵人。”
李雲道笑著問:“沒有感情,那還算是個人嗎?”
由香關芷反問:“你這樣處處留情,就算是個人了?”
某刁民從來沒想到自己跟這女忍者鬥嘴還能落了下風,一時間意興闌珊,伸了個懶腰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估計你這輩子也弄不明白了。”
李雲道在小河裡衝了衝腳上的泥沙,趿著拖鞋上岸回家。
等李雲道進了江南小院,由香關芷才緩緩道:“出來吧。”
河畔的另一顆柳樹後,沈燕飛走了出來,手中拎著熱騰騰的豆漿油條。
“你早就知道我在了?”沈燕飛望著從樹下跳下來的女忍者,赤著的雙腳白皙得讓她嫉妒。
由香關芷點了點頭:“剛才那些話,我替你問的。”
沈燕飛歎了口氣,乾脆走到剛剛齊褒姒坐下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望著越來越亮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忍者出奇地沒有離開,而是在沈燕飛身邊坐了下來,也托腮望著天空:“我想不通,你們這些女人,為什麼都喜歡圍著他打轉?”
沈燕飛輕歎了一聲,而後卻嘴角含笑道:“你記得上次你跟天狼交手的那回嗎?”
女忍者點頭。
“那天我真的嚇壞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原先居然還有黑社會背#景,還被江南的黑道人物們取了個‘三哥’的綽號。那會兒我真的很怕他,他對著坐在防彈車裡的許天笑開槍的時候,我魂兒都要嚇飛了……”沈燕飛笑著娓娓而談,“後來,我見識過他離間老狗和白頭的手段,也見識過他破案時的思維縝密。我是我們市高考狀元的身份進的人大讀法律,在學校裡我也一直是第一,後來工作,進了省紀委,我依然是大家眼裡的女展昭,直到我碰到他。”
“他呢,是有點兒無賴,有點兒不講道理,甚至有點兒土裡土氣,但他很男人,比這個社會上的絕大多數男人都要男人,我不知道我說的你懂不懂,我說的不是你們日本男人的那種大男子主義。他雖然也有點兒大男子,但是那不一樣……”
女忍者皺了皺眉說:“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沈燕飛鼓了鼓腮幫:“就算是吧。早餐要涼了,現回去吧!”
目送沈燕飛離開,女忍者突然繃直了身子。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