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許久的男子心中竊喜,轉身後依舊一臉和煦微笑:“怎麼了,丹心?”
“那個……那個……你剛剛說附近發生了一起命案,是怎麼回事?”林丹心小聲地問道。
仲偉新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很耐心地道:“死的是一個被通緝很久的通緝犯,頸部動脈上被人割了一刀,失血過多而死。你彆擔心,我是怕行凶的匪徒會不會竄進你這裡來求救,畢竟死掉的那個通緝犯還是有些能耐的,曾經被上百香港警察包圍著還能悄然脫身,我估計下手的那個人這會兒肯定也傷得不輕。這會兒法醫已經在現場搜集血液樣本了,估計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水落石出了。”照理仲偉新是不能跟外人透露太多案情的,但也許是在內心深處將眼前女子視作了最為親密的人,言語間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
“哦!”林丹心微微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沒事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了,注意保重身體。”
仲偉新點頭,走出數步後,聽到身後大門緊閉的聲音,他才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早已經緊閉的大門,微微歎了口氣。
身邊的青年勸道:“新哥,想追就追嘛,你這麼優秀,還怕追不上一個開醫館的小姑娘?”
仲偉新抬頭望了一眼遠方天空的彎月,歎氣道:“有時候,一步錯,步步錯。”
“一步錯步步錯?”那青年不解。
仲偉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丹心從小一起長大,很多事情,早就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更何況,我跟她中間,還隔著一個人。”
“隔著一個人?”青年眼神困惑,隨後大吃一驚,“新哥,你想橫刀奪愛?”
“橫刀奪愛?”仲偉新搖頭,“這個詞如果用在配得上她的男人身上,我還能接受,但是用在那個人渣的身上,哼,一個連親生母親都能扔下不管的人,有什麼資格提愛這個字。”
青年困惑搖頭,也不再追問,隻是覺得這一男一女之間的事情,的確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聽到前門的警察離開,李若飛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偉新這小子,為人正直,要真被他發現我們躲在這兒,又免不了一場麻煩。”
烏鴉似乎也放鬆了許多,對著手術台上的李雲道擠出一絲笑意:“咱們這位仲警長,跟飛機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毛浪開玩笑道:“黑警嗎?”
烏鴉搖頭:“要是黑警就好辦多了……”說著,意猶未儘地抬頭看了看李若飛,後者苦笑著道:“小時候,我的理想是當一名正直的律師,新仔的夢想是當警察,這樣他負責抓壞人,我就負責把壞蛋送進監獄,我們那會兒有個組合叫‘正義聯盟。’”李若飛微笑著,眼神迷離,似乎思緒早已經回到了那些年一起嬉鬨玩耍的日子。
李雲道倒是很理解地點頭道:“造化本就弄人。”
其餘三人皆點頭。
這世上事,又有多少人長久共嬋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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