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嬌再次冷笑:“解釋?江司長,你那些哄小朋友的理由就彆拿來騙我了,好歹我也是個法律學專家,起碼的邏輯推理還是懂的。我再說一遍,從現在起,不許你接近我五十米的範圍,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江雨笑了笑,卻笑得異常悲慟:“五十米就五十米吧。對了,我把家裡的車開來了,就在碼頭的停車場,沒鎖,你這幾天在香港先用著。”
熊文嬌終於失去了跟他繼續對話的耐心,拔腿就走。
江雨快步跟在她身後,直到目送這個二十多年前一見鐘情的女子上了出租車,才頹然靠在身後的路燈杆上,麵色蒼白:“文嬌啊文嬌,那也是我的女兒啊,你心裡痛,我清楚,可是,難道我這個當爸爸的心裡不痛嗎?”他猛地抬頭吸了口氣,才強忍住不去回想四年前的那幕悲劇。最心愛的女兒,最愛的妻子,最依戀的家庭,最崇尚的職業道德,他的人生在那年那日瞬間崩塌,老天甚至都沒有給過他選擇的機會,便一腳將他踹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潭。
也罷!這樣一來,或許她會更安全些。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不見藍天白雲。
在海邊平複了情緒後,他才慢慢地走向碼頭停車場,那兒停著一輛幾年前他們一家三口一齊去車行選中的奔馳越野車。
過等紅燈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商務車停在他的麵前,後窗緩緩降下,那人衝他招了招手。
江雨輕歎一聲,心中微冷,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開門上車。
“雲道,那邊有消息了。”毛浪看了一眼手機短信,往口中一連放了數片蜜汗叉燒,口齒不清道,“沒想到那小子收錢利索,辦事更利索。”
李雲道看了一眼茶餐廳中的食客,確認沒有可疑人物後,才小聲道:“吳巧巧那邊也有消息了,隻要備足現金,這兩天就可以交易。”
毛浪連忙咽下食物,也外鬆內緊地觀察了一番環境後才道:“飛機那邊還沒有正式確認下來,兩天時間,從哪兒變那麼多現金?總不至於讓我們倆去搶銀行吧?”
李雲道若有所思道:“今晚再試著聯係一下上頭看看,如果還沒有回複,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毛浪打量著他,小聲叮囑道:“雖然我們現在要乾的是殺頭的買賣,但那也是為了完成任務才不得已而為之。你可千千萬萬彆去動歪腦筋啊……”
李雲道點頭:“這樣吧,跟上麵聯係的事情,就先交給你,我再去跟飛機談談,如果不行的話,隻能單乾了。”
毛浪道:“你真的信任飛機那小子?我擔心他會出賣我們,畢竟我們是兵,他是賊……雖然我曾經當過臥底,但真正的黑社會他們思維方式肯定和我們當警察的不一樣……”
李雲道笑道:“浪哥,你忘了我跟你提過,入職前,我乾過啥?”
毛浪恍然,大腿一拍:“對啊,差點忘了,你小子才是正兒八經的無間道,真正乾過黑社會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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