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褒姒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她猛地驚坐起身,發現身上衣物完好,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打量著身邊的環境。
房間的布置相當地富麗堂皇,如同中世紀的皇宮般竭儘奢侈。齊褒姒跳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試著擰開門鎖,但卻發現門被反鎖了。此時她才發覺脖子有些酸疼,揉了揉脖子,稍稍減輕了些脖子的酸意,這才開始思索究竟是誰把自己擄到了這裡,突然,她猛地瞳孔微縮。
此時門鎖微動,她下意識地後退數步,背靠牆壁,順手抄起桌上的一件鵝頸銅擺件,緊張地望著門口。
門緩緩推開,露出一張讓她萬萬都沒有想到的臉。
“你……你……你到底是誰?”齊褒姒眼前出現的是一張吉爾吉斯族的陌生麵孔,在剛剛的晚宴上,她將這個男子錯認作了彆人。
那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悄悄掩上門,小聲道:“外麵還有守衛!你不是在香港嗎?怎麼跑來莫斯科了?”
齊褒姒頓時如被雷擊般愣在當場,手中的銅擺件掉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是厚實的羊毛地毯,並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
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徑直撲進那人的懷中,強忍著不斷滴落的眼淚,抽泣不止。
李雲道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女人最脆弱的時候,需要不正是一個堅強的肩膀和一個溫暖的擁抱嗎?如果再有人告訴你,一切有我,這一生,還有何追求呢?
哭了一會兒,她終於知道場合不對,有些難為情地轉過身,哽咽道:“我……我太害怕了……所以……”
李雲道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沒關係,咱倆誰跟誰……”
她跟孩子一般賭氣道:“為什麼每次碰到你都是我最狼狽的時候?”
李雲道哭笑不得道:“難不成還能等你梳妝打扮一番我再出現?”
齊褒姒道:“那也不能總這樣,人家……”
李雲道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迅速將齊褒姒拉到床上,用毛毯蓋住自己。
果然,有人推門而入,幸好那名肥胖的俄國女仆隻是放下一個果盤便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