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軒背後身後的雙手因興奮而緊緊地握在一起,傅氏的股權一年有多少收益他是最清楚。
“對了,那個內地來香港交流的警察,你派人好好盯著。”傅九彪突然話題一轉,將注意力轉到了讓傅家軒之前頗是頭疼的李雲道身上。
傅家軒聞言恨恨道:“姓李的警察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聽之前突然消失了一陣子,最後又突然出現,一現身就開始瘋狂地掃場子,最近很多區域的生意一落千丈。”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爹地,我想趁著這一次……”
傅九彪卻搖手打斷了他的話,俯身打開書桌最下方的抽屜,取出了一疊資料放在傅家軒的麵前:“你自己看看。”
傅家軒翻開那疊厚厚的資料,起初還一臉鎮定,而後越看越驚疑,越看越心驚膽顫——那樣一個看上去更似文弱書生的大陸公安,居然殺過悍匪,破獲過國際販毒案,甚至跟前不久在家中離奇喪命的迪亞朵還有過交手的經曆……翻完最後一頁,傅家軒的雙眼瞪得渾圓,聲音都有些顫抖:“爹地,您是莫斯科那件事跟他有關?”
傅九彪微微歎了口氣:“他跟北京的關係很不一般,單一,我們就不能輕易動他,否則不單單是殺身之禍這麼簡單了。”
傅家軒不解道:“爹地,咱們不是有組織……”
“住口!”傅九彪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渾身上下殺氣凜然。
傅家軒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麵如土色地微微欠下身子,輕聲道:“那派人盯著他,不到萬不得以,不會輕易地動他。”
傅九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才道:“如此也好。”頓了頓,他又道,“讓你的人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尤其是在這幾天。”
傅家軒微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應道:“好,我馬上就吩咐下去。”
走出簡譜臥房的那一刹那,傅家軒終於微微地鬆了口氣。沿著走廊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一位徐娘半老的女子款款走來。
“菲姨!”傅家軒主動打招呼道。
任菲原是港視的花旦,跟了傅九彪後便就此隱退,是傅家印的生母。但傅九彪念舊,對早逝的發妻一直心懷愧疚,所以任菲在傅家一直以姨太太的身份生活著,不過幸好她也不介意,相反跟傅家父子相處得都還算融洽。此時看到傅家長子從臥房裡出來,悄悄問道:“家軒,非姨問你件事。”
“菲姨,您,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傅家軒拍拍胸脯道,剛剛在臥房裡提及的股權之事讓他一直有種壓抑著的興奮,此時看到任菲,更有種眼皮子底下做壞事的變態快感。
“家印出去有段日子了,一直沒有電話打回來,你問問老爺,這次把家印派去哪裡了?怎麼連個是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