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到現在,周秀娜一直緊緊的摟著劉曉明的胳膊,似乎生怕一鬆手身邊的男人就飛離遠去。剛剛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才終於讀懂了自己的內心,這時她才明白,那個叫劉曉明的男子對自己來說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這個男子今晚犧牲在這個廢棄的碼頭,她的下半輩子應該如何度過?
“娜娜,娜娜,彆哭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嗎?”劉曉明儘力安慰著懷中的女子,心裡雖然有些後怕,但卻也非常開心,因為到這一刻,他才終於發現自己俘虜了懷中女子,一麵開心地笑,一麵因為身上的傷而齜牙咧嘴,表情複雜得如同馬戲團的小醜。
“我說你們小兩口要不要這樣秀恩愛?”李雲道笑著打趣道,走上來拍了拍劉曉明的肩膀,“讓我這個在香港一直單身著的男人如何是從啊?不過,今晚曉明算是立了大功了,你一個人救了在場所有人!”
劉曉明還沉寂在突如其來的幸福當中,笑嘻嘻道:“老大,我聽說嫂子都已經懷孕了,你還不得抽空去北京看看?”
蔡桃夭懷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劉曉明如今作為李雲道的嫡係人馬,自然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來香港之前,他們小兩口還商量著是不是先去北京看看蔡桃夭,然後再來香港。
周秀娜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但還是單手緊緊的握著劉曉明的胳膊:“老大,您也真是的!隻剩一個人來香港這麼長時間也不說給我們去個電話,嫂子一個人在北京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您看是不是抽空,把她接來香港?”
李雲道笑了笑,搖了搖頭:“照目前的形勢看,應該距離我離開香港的時間不遠了。”
劉曉明微微一愣,隨後,便開心笑道:“老大,你是不是要回來了?”
周秀娜也笑了起來,也由衷地笑了起來:“老大,如果您能回來就太好了,現在局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李雲道笑了笑:“這次回去,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安排,到現在這個階段,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自己能夠控製的了。這樣吧,你們倆跟我先回去休息吧,我估計今晚得鬨劇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蓄#精養銳,指不定明天還有什麼事情等著呢。這邊的事情你們就彆管了,我會安排警隊的同事來接手。”
此時2b也帶著喪狗和大牛一起走了過來,一改往常如二流子一般的痞樣,相反,一場真誠而儒雅地笑著說:“李sir,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但是,有句話不知道,我當說不當說?”
李雲道笑了笑說道:“b哥客氣了,但說無妨。”
“我要說的是,傅家,並不一定是我們看到的這般簡單。傅家的背後,一定有幾個神秘的大人物或者一個神秘的組織,我和大老超兩個人,打探了許久,但是還是沒能摸到這些人物或者組織的冰山一角。我覺得,要麼就是傅家藏的太深了,要麼就是他背後的人物或者組織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也許很有可能,跟北京就有莫大的關係。”
李雲道諱莫如深地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對於那個神秘的組織,他已經有所耳聞,而且這個神秘組織,已經引起了北京相當一部分人的重視。
“b哥,你看到這麼晚了,在碼頭也不是久呆之地,要不我和兄弟們先送你們到安全地點休息,你看如何?”
阿b笑了笑,聳了聳肩膀道:“我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不過幸好,有李sir這個朋友,不過飛機佬,我覺得你這個兄弟也很夠意思,剛剛說了李sir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你這個朋友,自然也不在話下。還有內地來的這位兄弟,以後你在香港碰到什麼問題?隻要是我阿b能力範圍內的,一個電話,保準能夠解決問題。”
飛機對阿b的話不置可否,他並不需要他的認可,更何況阿比如今還是一隻喪家之犬,他現在擔心的是烏鴉的傷勢,所以想趕緊把阿b三人送到安全地點後,去看看烏鴉和幾個受傷的兄弟。
李雲到將飛機拉到一旁,說道,飛機,阿b的安全就先交給你了,務必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這一點對於我們接下來的部署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這一點不用我說,相信你自己也應該明白,至於有什麼個人恩怨,或者在幫派組織上以前有什麼衝突,這一點我們可以以後再論。目前這個緊要關頭,一定要保證2b的安全,有他做人證,傅家就必定麵臨法律的裁決。
飛機點頭笑道:“南哥,你放心好了,這一點,是非和大局觀觀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我以前那麼拚命為了什麼?不還是為了能報仇嗎?如果能有更快捷的方法,我何樂而不為呢!對了,你那位從內地來的警察兄弟好像受了傷,你看是不是先要幫他處理一下?
李雲道這才發現,周秀娜捧著劉曉明的雙手,仔細端詳著,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怎麼樣?李雲道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劉曉明的傷勢,那雙手掌此時已經遍布傷痕,尤其是剛剛與鋼絲磨他的地方,此時已經,血肉模糊。剛剛因為死亡的威脅,腎上腺激素的分泌使得他暫時忘記了疼痛,但是此時脫困了,冷靜下來以後,鑽心的疼痛愈發清晰。
”頭兒,看來我來香港第一個參觀的景點,就是香港的醫院了。”這個時候,劉曉明還不忘開玩笑。
周秀娜皺眉輕輕拍了他一下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