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穎與她的惡婦們被由香和鄭鶯鶯收拾得一臉腫脹,此時更是如遭雷劈,她所負責的電信通訊業務是陳家外圍產業中利潤最高的一個板塊,如果資金鏈斷裂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估計不用眼前王家的男女收拾自己,單陳家那些早就眼紅這塊肥肉等著年年分紅的虎狼們就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看了一眼沙發上始終神情呆滯的薛綠荷,此刻,她開始有點兒後悔今天帶人來鬨事,姓吳的願意上趕著舔這娘們的腳板,自己乾嘛要吃這份乾醋?可是,此時後悔似乎已經晚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踏入房中。
“妹妹!”一身豔紅綢衣的女子疾步衝入房中,看到薛綠荷的模樣,眼淚頓時奪框而出,衝上去一下子便撲倒在薛綠荷的跟前,哭著將薛綠荷擁進懷裡,“妹妹不怕,姐姐來了,姐姐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見到孿生姐姐,薛綠荷反倒不哭了,擦了擦眼角,柔聲道:“姐,我沒事。”
薛紅荷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著,頓時眼淚又刹不住地掉落,但很快便收聲回頭,狠狠掃了一圈房中此時早已被收拾得服服貼貼的惡婦。
“趙如穎,陳青蓮,陳曉蘇,陳周雲……”薛紅荷咬牙切齒地一一報出那些惡婦的名字,每報一個名字,便微微眯一眯眼睛。果然,除了趙如穎,其餘的居然都姓陳。
“哼!”薛紅荷含淚冷笑,“趙如穎,看在三哥的麵子上,很多事情我從來都不跟你計較,今天開始,舊帳新賬,我們要好好理一理了!”
說著,輕輕拍了拍妹妹的後背,而後起身,走向酒櫃旁依牆而立的吳廣。
“紅荷,我……”吳廣還想說些什麼,但薛家大妖孽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一個照麵,便一腳踹在吳廣的下身,吳廣一聲慘叫,一臉痛苦地依著牆壁緩緩倒了下來。
“當年我妹妹說要嫁你,我本就不同意!後來離了也就離了,我倒是替綠荷開心,不成想你這鼻涕蟲一樣的家夥,居然還敢來糾纏我妹妹!”薛紅荷穿著細長的高跟,又一腳踩在吳廣的下身上,似乎還嫌不夠,蹂躪了數腳才敢放開。
這幾下,連一旁的斐寶寶頭皮發麻,暗自慶幸,這幾天在山上四合院裡幾次擦肩而過,幸好沒真的惹惱了這位姑奶奶,否則估計下場也不比吳廣好到哪兒去。
薛紅荷也不管暈死過去的吳廣,徑自走到趙如穎的麵前,二話不說,一把揪住趙如穎的頭發,另一隻手上的細長指甲從趙如穎的額頭一直狠狠劃至下巴:“賤人,一張馬臉,以後也彆見人了!”
趙如穎一聲慘叫:“薛紅荷,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陳家眾女微微騷動,卻李雲道一個眼神便壓製了下來。
薛紅荷向他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又回頭掃了一圈那些惡婦:“記住,我會一個一個地找你們算賬。老爺子那邊你們儘可能去告狀,我薛紅荷奉陪到底!”
那些個惡婦頓時麵色慘灰,剛剛動手的時候,就幻想著揍的其實就是眼前這一身紅衣的妖孽,可是等這陳家眾人均隻敢怒而不敢言的妖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們才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或許比她們原先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如今真的出了事情,等待她們的將是陳家老祖宗的雷霆之怒。
“好大的口氣!”門口又一位不速之客,沈大慶連攔都沒敢攔——難得露臉的邱家大少斜靠在門框上,一頭長發配著一張俊美的麵孔,隻是眼神出奇地冰冷。他環視了一圈房中的眾人,眼神落到一身旗袍的女子身上時,竟出奇地柔和起來,“我早就說過,旗袍這類衣物,生來就是為你設計的。”
他的聲音很溫和,與剛剛的挑釁嘲諷判若兩人,最後帶著一絲不舍地將目光轉移,落在李雲道的臉上:“王家小子,咱倆又見麵了!”
李雲道微微皺眉,上次就聽顧小西說過,邱無衣的腦子不太正常,隻是他今天來湊這個熱鬨,倒是讓人有些詫異。
阮鈺向前踏出幾步,攔在邱無衣的跟前:“瘋子,有你啥事兒?”
邱無衣似乎在阮鈺麵前乖得像個剛上小學的孩子,立馬站直了身子,撓了撓後腦勺:“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阮鈺皺眉打量著邱無衣。
邱家與趙、朱、蔣三家關係密切,政治訴求大同小異,尤其是如今改革派日益占上風,保守派的家族自然更加抱團。
邱無衣看著阮鈺紅金相間的旗袍,柔和笑著,眼神憂傷:“真的要嫁了?”
阮鈺沒好氣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姑奶奶我的婚事你也想摻和一腳?”
邱無衣眼神哀傷,盯著阮鈺許久,良久才柔聲道:“如果真覺得幸福,嫁就嫁吧。”而過,他目光徒然轉移到李雲道身上,“如果阮鈺不幸福,哼哼……”
李雲道還沒說話,阮鈺便瞪了邱瘋子一眼:“幸不幸福那是我的家事,你一姓邱的跑來我家指手劃腳算個什麼事?”
一物降一物,邱無衣為人處事的確很霸道不羈,但唯獨在阮鈺麵前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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