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桃夭本就很喜歡跟心直口快的薛紅荷交流,笑了笑道:“其實長得像雲道也不錯啊,現在韓國明星都流行這樣兒的。”
薛紅荷就差沒對著李雲道呸出聲了,瞥了某刁民一眼:“就他?還韓國明星,得了吧,倒貼姑奶奶二兩肉,也不定有胃口吃得下。也不知道夭夭你跟瘋妞兒倆人到底咋想的,這刁民有哪點好?”
陷在沙發內無故躺槍的李雲道白了她一眼:“老子器大活兒還不黏人,怎麼的?”
薛大妖孽難得俏臉通紅,連忙捂著小鳳駒的耳朵:“你這個當爹的,注意言辭!”
“男孩子,怕什麼?帶把兒的跑出去唯唯諾諾的話,就彆說是我李雲道的兒子。”李雲道衝蔡桃夭挑了挑眉毛,後者會意,俏臉飛霞,她知道某人指的是什麼大什麼好……
“不要臉!”薛紅荷扔給他一句評價,又開始逗弄懷裡剛剛睡醒卻仍未睜眼的小鳳駒。
躺在病床上的蔡桃夭看著兩人鬥嘴,那在山道上騎驢唱秦腔的男子如今終於成了她孩子的爹,再看看被薛紅荷摟在懷中輕聲逗弄的小鳳駒,不知為何,她笑了起來,沒來由地心情大好。
薛紅荷離開的時候,蔡桃夭主動說:“三兒,你送送紅荷。”
李雲道起身,就差橫眉冷對這向來出言不遜的妖孽:“請!”
薛紅荷冷哼一聲,扭著露了大半個背脊的細腰,柔聲跟蔡桃夭說了再見,又親昵地用鼻子在小鳳駒臉上刮了刮,說紅荷姨改天再來看你,對著李雲道時,再次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部隊醫院本就冷靜,這層更是一定級彆以上乾部才能住入的病房,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薛大妖孽在前麵踩著十公分的恨天高,扭著對比強烈的胯骨,一身囂張無比的風騷與身後沉默不語的李大刁民形成鮮明的對比。
“開車來了?”
“要你管。”
“我送你上車。”
“隨便。”
電梯裡,兩人麵對麵,誰也不看誰,一路無言。
薛紅荷似乎對造型威猛的路虎彆有一番情結,之前是一輛路虎極光,最近又換了輛路虎攬勝,比起之前的極光更寬大威猛,原本白色的車身被她噴成了亮綠色,亦如她一貫的妖孽風格。
“謝謝!”臨上車前,沉默一路的李雲道終於開口。
薛紅荷腳步微滯,但很快便神色如常。
上車發動引擎,薛大妖孽將寬大的墨鏡架在額頭上,扔給李大刁民一個大白眼:“彆以為這樣就算和解了。”
李雲道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踩出一腳轟天響油門的薛紅荷又猛踩一腳刹車。
“大刁民,過來!”一如既往地頤指氣使。
李雲道哭笑不得地跟到車窗前:“咋了?舍不得走還是怎麼的?”
薛紅荷冷笑:“老天怎麼就不一道天雷劈死你這麼個刁民?”
李雲道聳聳肩膀:“你這麼大一妖孽都沒被劈死,我怎麼敢死?更何況,要真死的話,我也許會被你的造型雷死。”
“你……”薛紅荷在心中將這刁民鞭屍了千遍,但最後還是冷冷地說了句,“對他們娘倆好一點,不然會有報應的。”
李雲道還想說些什麼,人家卻一腳油門,轟然中絕塵而去,留下一臉愕然的李大刁民望著那亮綠得如同一隻巨龜般的越野車。
“紅荷是個苦命的孩子,所以性格上有些缺陷,但大體上卻還是個不錯的姑娘。”王援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似乎她對薛紅欣賞多過反感,“其實一開始你剛剛回來時,我曾打算把你和她湊成一對,不過陰差陽錯,沒想到你自己和夭夭還有瘋妞兒早就有了糾葛。”
李雲道苦笑道:“姑姑,您這是點的哪門子的鴛鴦譜?這妖孽要是娶回家,那還不天天打翻個天去?不過她那麼喜歡高大威猛的,也許會喜歡弓角那號兒的,可惜弓角已經有苦草嫂子。哎喲,不對啊,從輩份上算起來,他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薛紅荷算是弓角的姑姑啊!”
王援朝點了點李雲道的腦袋,沒好氣道:“你這才叫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