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2 / 2)

“不知道,那玩意兒我也沒見過。”

“的確是熊膽,我前些年收到過一次。看這個比那個還完整,少說也值個三四百塊。”

三四百塊?

他們辛苦半天,弄到些山貨也不過賣幾分錢一斤,這麼小一個熊膽居然值三四百塊?

來賣東西的人全震驚了,望著徐家父女倆又是驚歎又是羨慕。有人更是誇起了徐老爺子:“大爺厲害,這麼大歲數了還有這本是。”還以為熊是徐老爺子殺的。

“誰說這就一定是熊膽了?”被直接打臉,女店員麵色鐵青,“膽這玩意兒長得都差不多,誰知道這是豬的還是牛的?我看你們就是胡亂拿了個什麼膽,來騙錢的!”

徐朵不理她,隻把罐頭瓶子送到剛說收過熊膽那中年男人麵前,衝他甜甜一笑,“這位大哥,你比那個大嬸有見識,肯定能看出來這是不是真的熊膽吧?”

可憐那女店員比這人還小十來歲,愣是被她叫成了大嬸。

這副皮囊本就嬌軟漂亮,徐朵這麼一笑,梨渦淺淺,顯得年齡更小了。男人一下子想到自家閨女,語氣不覺變得十分溫和,“不用看了,我一瞅就知道,這的確是成年黑瞎子的膽。”

那女店員聞言,臉色愈發難看,“熊膽我們最近也不缺,你們要賣,就三百塊收。”

“既然不缺,那我們去問問供銷社缺不缺好了。”徐朵笑著把罐頭瓶子裝包裡,拉起徐老爺子就走,“正好我還想買些東西,爹,走,咱們去供銷社看看。”

眼見兩人真要走,女店員咬咬牙,“三百二,不能再多了。”

徐朵充耳不聞。

“三百五,最高隻能給你三百五,你去供銷社也賣不上這個價。”

徐朵和徐老爺子已經下了台階,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女店員見此,麵色更加難看,把手邊的稱摔得哐哐響,“熊膽又不是什麼非用不可的藥材,她還以為真能賣上價呢?做夢去吧!我看他們一會就得回來求我,我還就不收了……”

正說著,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你們這有沒有熊膽?”

女店員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口,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沒有。”

“那能幫我問問其他地方有沒有收到嗎?我急用,願意出五百塊的高價。”

剛把人氣走,這邊就來人五百塊一個收熊膽了。

就算她剛才四百塊收了,這會兒賣出去也能淨剩一百,真是自己把錢往外推。

一時間,周圍不少人都暗笑起來。那女店員則臉漲得通紅,“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聽不懂人話嗎?”

男人聞言,蹙了蹙眉,轉身正要離開,被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圓臉店員叫住了,“同誌你等等,我知道誰那裡有熊膽。”

“這個有什麼好開玩笑的?”見她這吃驚表情,老太太更是見牙不見眼,“朵丫頭,那黑瞎子肉鍋裡還有不?有就盛點給你周家三嫂和她說說做法。”

都是鄰居,誰不知道徐朵在家幾乎不乾活。年輕女人很是遲疑,然而等接過碗試探著喝下一口湯,她立馬讚歎出聲:“這味道絕了,想不到妹子手藝居然這麼好。”

“是啊。”陸續被自家孩子拉進來的幾個女人也跟著點頭,“把我們這些整天圍著鍋台打轉的全比下去了。敢情不是她不會做飯,是嬸子心疼閨女啊。”

早忘了她們中有些人早上還笑話過徐朵好吃懶做不過日子。

等開完徐小朵媽媽課堂,送走那群女人,徐朵才終於閒下來,回了原主在娘家的房間。

趁著窗邊還有亮,她從抽屜裡拿出紙筆,打算給上午才走的大佬寫封信。

和原主及其家人不一樣,她倒不擔心大佬會一去不返。那個男人多有責任心,看過原書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說起來,原主和大佬還挺時髦的,居然在這個年代搞起了形婚。

兩人結婚多年,直到原書最後一個字,原主都還是個原裝貨。

隻不過書裡說大佬之所以不碰原主,是因為不喜歡她,會娶她完全是為了報恩。

而在原主心裡,大佬一開始是不適應,後來則是嫌棄她身上有疤,難看。

這對於一個除了美貌一無所有的村花小姐姐來說,簡直無異於天地的崩塌、世界的毀滅。

於是在幾次勾引大佬無果之後,她跑去和其他漢子發展超友誼關係了。

小姑娘想法賊奇葩,我身上雖然都是疤,但我臉美啊。所以隻要咱們彆肉*體交流,隻做精神上的牛郎織女,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當然,徐朵覺得作者和原主都錯了。

大佬之所以守身如玉,很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行~

咳咳,一不小心思維發散得有些遠,徐朵趕緊凝神。

要是原主和老公愛得死去活來,她這會兒還真有些為難。

既然隻是形婚,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反正她也不知道這次自己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愉快地繼續做一對假夫妻好了。

寫完信,徐朵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滿意地點點小腦袋。

嗯,感人深思發人深省,大佬一定會為本仙子的懂事而感動滴~

她蓋上筆帽,正要將信折起來收好,動作突然一頓。

不對!

自從聽說已經有知青開始返鄉了,原主就一直擔心好容易到手的老公飛了,想儘了一切辦法攔截從帝都過來的消息。

為此她去求過全村唯一家裡有電話的大隊書記,還和張二嬸借了錢打點郵遞員。兩邊一個是自家親戚,一個收了東西,都承諾過會幫她保守秘密。

那麼大佬到底是怎麼和家裡聯係上的?

又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事在徐朵心中打了個問號,又被她暫時拋到腦後。

睡覺前,她特彆特彆有誠意地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佛祖道祖老天爺,請讓我穿回現代吧,穿回修真界也成。我一定努力學習好好修煉,做一個對社會對宗門有用的人。”在北方硬邦邦的土炕上連鋪兩層,才撅著嘴忍著不適爬了上去。

然並卵!

望著糊滿報紙的棚頂,感受著被硌得處處難受的身體,徐朵自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題外話,關於丈夫死了後,立馬丟下孩子帶著值錢的東西改嫁,這個我聽過真人真事。

不過對方更狠,她丟下的事四個孩子,老大也是女兒,那年剛剛十五歲。

她也是連家裡被單褥單都扯走了,隻留裡麵的棉花給孩子,全靠大女兒當爹又當媽,將幾個弟弟妹妹養大。

聽說那人後來老了之後要回來認四個孩子,但四個孩子沒一個認她,應該也算自食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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