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寧緊緊隨著大家,一同進了更衣室。
她拿起放在最外麵的,她本人定製的騎馬裝,一言不發進了隔間門。
神態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問題。
許柚瞥了她的背影一眼,拿起手邊標著自己名字的騎馬裝,進了另外的隔間門。
在隔間門內,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那件騎馬裝,一顆紐扣一根線頭都不曾放過。
在衣服上做手腳的行為,她見識過無數種無數次,非常有經驗。
最過分的,是在衣領裡麵藏上毒針,穿衣服的不注意被針紮一下,便會中毒。
簡單的手段就是在紐扣和走線的時候做手腳,挑鬆了當眾裂開,當眾出醜。
至於其他的,撕開、弄臟、弄破之類的手段,委實過於簡陋。
但是也不排除孟熙寧會使這些手段的可能性。
畢竟她真的有些愚蠢。
但是檢查了一遍,看來看去,許柚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她不由得有些納悶,難道這次孟熙寧真的沒有做手腳?
這不對勁,不像是孟熙寧的風格。
許柚抿了抿唇,換上這身騎馬裝,打開隔間門的門出去。
剛出門的瞬間門,正好與剛從外麵進來的於絨打了個照麵。
許柚有些詫異,望了望外頭:“你怎麼才進來?”
於絨有些驚愣,又有些慌張,勉強笑了笑:“去了趟洗手間門。”
許柚點了點頭,環胸而立,站在那裡等其他人出來。
於絨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偷偷覷她。
許柚皺了皺眉頭。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紛紛從隔間門裡出來。
更衣室沒有攝像頭,所有人也便沒有裝模作樣,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賀琳琳朝著許柚冷嗤一聲,上下打量一二,不滿地冷哼一聲,撇過身去。
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在她的設想中,像許柚這種土狗,換上昂貴的騎馬裝,肯定會顯得又土又醜,沒有一點氣質。
卻怎麼也沒想到,原本就身姿挺拔的許柚,換上騎裝,更有英姿颯爽之氣。
反正就是,看起來是幾個人裡麵最帥氣的。
賀琳琳不滿地磨了磨牙,有些嫉恨。
許柚瞥她一眼,沒將這拙劣的挑釁放在眼裡。
六個人都換好衣服後,一同從更衣室內走出來,走回馬場上。
進入攝像頭時,彈幕上就開始評頭論足。
【許柚最帥。】
【孟熙寧有富家小姐的氣息,看著嬌嬌軟軟的。】
【……於絨這是在乾什麼,為什麼魂不守舍的。】
【我也想問,這個樣子錄騎馬的節目,不會受傷嗎?】
【我不理解,為什麼錄節目這麼不敬業,拿著那麼多錢,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好了好了,不要貸款罵,人難免有走神的時候,可能一會兒就好了。】
【你們在吵什麼,隻我一個人關心,今天的嘉賓是誰嗎?】
【蘭亭的時候嘉賓是商言平,今天的嘉賓會不會是馬場的主人江總?】
【彆做夢了,江總跟商言平不是一個level的人。】
【雖然商言平已經是圈內著名的富二代,但跟江總比還是差遠了。江家本身就底蘊深厚,最近幾年又在江總手裡發揚光大。這幾家說是世交,其實江家早就把他們甩在身後了。】
【據說江家是大齊皇室的後裔,反正底蘊很深,直到前幾代的人,才跟孟家商家他們交好。】
【說交好也不準確,隻是在發展的過程中,總要有人幫忙。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江氏再怎麼牛逼,也不能自己混啊。】
【你們難道都沒發現,這位聞名遐邇的江總,從沒上過新聞嗎?】
【江總連財經新聞都不上,何況這種小破綜藝,做夢比較快。】
【上麵那位怎麼那麼懂,莫非也是圈內人?】
隨著這聲疑問,剛才那個致力於科普的人頓時消失不見。
彈幕上逐漸消停下來。
節目中,六個人已經走到各自的馬邊上。
馬術教練站在正前方,教她們駕馭馬匹的各種技巧。
許柚摸了摸小馬的頭,揉揉馬耳朵。
在上麵之前,她習慣性地摸了摸幾個容易出問題的地方。
這是她前世養成的習慣,為了安全起見,每次騎馬都會從到腳檢查一遍。
畢竟真的很危險,哪怕隻是一根細細的針頭,那麼不起眼,都已經足以讓馬兒發瘋發狂。若是不仔細,人可能已經死了千萬遍。
結果這一摸不要緊,還真給她摸出了東西。
許柚摸著馬鞍上的細針,險些給氣笑了。
可真是好手段。
換裝之前先讓大家檢查了馬匹,降低警惕。
又趁著換衣服的功夫,把針頭偷偷埋進馬鞍裡。
一般人檢查過一遍,哪裡還會再次檢查,自然她們的陰謀詭計就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