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有人覺得,《人生觀察》這檔節目,選中許柚和孟熙寧是一個巧合吧?】
【這檔節目是由孟氏集團投資的,所以嘉賓應該是孟熙寧選的,那孟熙寧為什麼就好巧不巧選中了許柚呢?】
【總不能是巧合吧?】
【如果陰謀論一下,孟熙寧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們兩個的身世了?】
【選中許柚,就是為了在節目中讓把許柚踩死,讓許柚的身份就算被曝光,也會被孟家人徹底放棄。】
【我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孟熙寧也太陰險了吧。】
【有些人真的太陰謀論了。她才15歲就這麼陰險,這個可能性不大。】
【孟熙寧粉絲彆洗白了。你們怎麼解釋,她們兩個剛好這麼巧就去參加了這檔對照節目,還恰好是對照組?】
【說是巧合你們信嗎?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
【而且又很巧,這檔節目是孟氏集團投資的,說句實在的,如果是其他公司投資的,我還真不一定會有這種猜測。】
【也就是說,這個節目投資的初衷,在我看來就是為了捧起孟熙寧,順帶打壓許柚。】
【節目本身就居心不良,所以開局才會那麼奇怪。】
【我操,我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心裡發毛。】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真的太可怕了,害怕,發毛,顫抖。】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許柚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參加這檔節目,沒有任何戒備,可能已經被孟熙寧弄到全網黑,或者直接死掉了?】
【所以許柚這麼善良,第一次見麵就陰陽孟熙寧,是有原因的。】
【你們這麼說,那我可就想起來了,這檔節目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記得嗎?】
【那時候,節目組不就一直在暗搓搓引導,許柚是個不懂禮貌不講道理的小女孩嘛?】
【對,節目組一直引導所有的網友網暴她,我記憶深刻,當時彈幕上都是罵她的,罵的我都不理解她到底乾了什麼。】
【而且當時派去許家村接許柚的人,是徐江越。】
【徐江越不僅引導彆人網暴,還性騷擾許柚,堪稱五毒俱全。】
【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我怎麼也不相信這真的是巧合。】
【如果你們猜的都是真的,我隻能說,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孟熙寧這麼惡毒的人。】
【我當時害怕極了】
在這些討論中,還有一些更為理智,也更加專業的聲音。
這些人直擊要害,專打要點。
【現在譴責她們也沒有用,誰來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讓她們遭受到實質性的懲罰?比如說丟掉前程呀,丟掉錢呀什麼的?】
【有!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未央劇院留言抵製謝聚萍當副院長。】
【對對對,未央劇院正在選拔副院長,候選人正是謝聚萍和蔣文悅,2選1,就大家都去給蔣文悅投一票,爭取把謝聚萍給壓下來。】
【這樣才能讓大家看到我們的態度。】
【讓謝聚萍失去些什麼,她才會發覺後悔,才會悔不當初】
【但是許柚,不是說不許她後悔嗎?】
【那是許柚的事情,但我想看到她後悔,我想讓她悔不當初卻沒有任何辦法,我甚至想讓她去死。】
【未央劇院已經留言,還也沒有其他辦法?】
【還有其他的辦法,就是去公安局和法院的官方網站上要求重判,那對人販子,讓他們也接受到應有的懲罰。】
【大家都過去說的越多,法官量刑的時候會在一定的區間內斟酌考慮,畢竟案件的社會影響也是量刑的判斷標準之一。】
於是,很快有人跑去法院網站上留言。
法院那邊給出了回複,表示法院量刑要依法辦理,但是案件的社會影響力作為判刑標準之一,會對最後的結果造成一定的影響,請大家敬請期待。
話很官方,卻透露出一些信息。
比如說,這件事確實屬於刑事犯罪,檢察院已經提出刑事訴訟。
所以,案子到了法院手裡。
比如說,這下子,孟熙寧就真的成為了人販子的女兒。
鐵板釘釘,無法更改。
隨著這條熱搜和熱搜裡的評論指點,許多人都衝去了未央劇院。
很快未央劇院的官網上就收到了上萬條信息。
全是抵製謝聚萍擔任副院長的要求,有理智有瘋狂,但說的確確實實都是同一件事情。
劇院飛快的召集全體人員開了個會,重新投票。
大多數人認為這是社情民意,不能不從。
而恰好,另外一位副院長的候選人,名聲正好。
未央劇院於是就連夜定下了副院長的人選。
——正是蔣文悅,而原先贏麵更大的謝聚萍,因為網絡輿論的緣故,直接被炮灰掉了。
劇院的另一位副院長給謝聚萍打電話通知這個消息。
謝聚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驚呆了。
她在電話裡質問傳遞消息的領導,十分憤怒:“憑什麼是她不是我,原先不是答應我,這個位置是我的嗎?”
“你們怎麼能這樣?”
“以後還想不想要孟家的投資?”
副院長很冷淡,“你看看最近網上的輿論,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我們是國家單位,必須要考慮這個社情和民意,不能一意孤行。幾萬條抵製你的消息,我們真是毫無辦法。”
“聚萍,你還年輕,就等下次吧。”
謝聚萍怒道:“憑什麼讓我等下次,我不服氣!”
副院長聲音越發冷淡:“這是單位投票的結果,程序正義,不服氣也沒用。”
“事已至此,隻能認命。”
“還有,我們國家單位的職工,還是要照顧好家庭,維護好家庭和家風。”
“如果家庭這方麵拖了後腿,對事業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我的勸告就到此為止,你好好考慮。”
副院長就此掛斷電話。
謝聚萍惱怒至極,順手砸了手邊的水果盤。
一臉怒氣看向許柚,眼底掠過一絲惱火,卻又生生忍了下去,雙手扶著牆壁,心底格外憤怒。
都怨這個許柚。
若非她沒事找事,自己的副院長好好的,怎麼會沒有了?
而許柚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臉冷淡,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幅模樣,就像謝聚萍不是個值得關注的人。
孟嘉憫坐在對麵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蹙眉看了眼許柚的姿態。
隨即忍了忍,神態冷淡的問一旁的管家,“我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戰戰兢兢,“先生說還有半個小時。”
孟嘉憫閉了閉眼,“我知道了,下去吧。”
孟嘉憫的目光落在許柚身上。
看著她漫不經心地擺弄手機,臉上和眼底都毫無異色,隨即沉默了片刻,又無聲的歎口氣,眼底泛起一絲為難。
孟家,該拿許柚怎麼辦?
孟嘉憫眼底的為難,沒有逃過謝聚萍的眼睛,謝聚萍看了看兒子,不眠埋怨他承認許柚身份的行為。
她又看看許柚,最後又看向孟熙寧。
她默默的走到孟熙寧身邊,握住她的手,聲音又輕又軟,卻帶著無儘的柔情。
“熙寧,彆怕,媽媽會一直保護你的。”
孟熙寧像是被嚇壞了,坐在沙發前,一雙眼睛茫然無措,六神無主的看著謝聚萍。
手指緊緊的握著謝聚萍的手,抽噎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半晌,她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謝聚萍的懷裡,柔弱無助地,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謝聚萍心疼的拍拍地的背,輕聲細語地哄了她一通。
最終,孟熙寧抽抽煙煙的在她懷裡,平複了情緒。
孟嘉憫看著這一幕,忽然放鬆了心情。
一時之間,他心裡很平靜。
想的是,許柚說的有道理,她這個年齡確實應該由她的監護人來撫養。
而她父母俱在,犯不著用彆人來決定她的去處。
所以許柚接下來怎麼樣,應該由爸爸媽媽來決定,他犯不著為此操心。
之前想的種種不,過是自做多情,庸人自擾罷了。
畢竟,謝聚萍這個做媽媽的尚且不當回事,他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監急。
恰在此時,孟家彆墅的門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斯文儒雅,與孟嘉憫有些像,卻多了幾分威嚴。
傭人和管家齊齊喊道:“先生,您回來了。”
孟嘉憫從沙發上站起身,看向門外,道:。
“爸,您回來了。”
孟同恕瞥了他一眼,目光又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最後才落在許柚身上。
眼神微微有些複雜。
許柚放下手機,抬眼與他對視。
孟同恕定定盯著她,聲音威嚴至極,冷肅至極,“你說你是我的女兒,有證據嗎?”
許柚冷笑一聲,勾勒了一下唇角道:“我坐在這裡,就是證據。”
孟同恕這樣的大佬,著實沒有興趣與她玩詭辯的遊戲。
他行動力很強,當即道:“你跟我去做親子鑒定,如果能夠確定你是孟家的女兒,我絕不會虧待你,該給你的都會給你。”
許柚聽了之後,不由發出一聲冷笑,目光在孟家父子身上逡巡。
“你們還真是父子,這種討人厭惡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
“孟先生,如果我是你的女兒,你要怎樣不虧待我?準備給我什麼東西,才算是不虧待我呢?”
“是孟家的一半財產給我,還是將我錯失的十五年,一一還給我?”
“你還得起嗎?”
孟同恕微微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