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十分的冷淡且平靜。
超然物外地看著這一切。
滿心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他若是不弄死許柚,就白當了這個孟氏的董事長。
上一個敢在作品裡羞辱他的人,早就被封殺一百次了。
見他一臉怒容地給孟嘉憫打電話,像是要問責孟嘉憫的樣子,謝聚萍當即就火了:“你找嘉憫乾什麼?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孟同恕懶得跟她多說。孟嘉憫現在是孟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很多事情下麵的部門都直接彙報給他,並不給董事長孟同恕彙報。
因此,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是下麵人將事情彙報給孟嘉憫,被孟嘉憫壓了下來。、
謝聚萍腦殘,想不明白這一點,他可不傻。
這件事要是和孟嘉憫沒關係,也不至於瞞這麼久。
孟嘉憫正在自己的書房裡處理工作,聽到他不同尋常的聲音,心裡清楚應當是許柚的事情敗露了。
不過,他還算是平靜,起身給自己穿上外套,去了孟同恕的書房,直接推門進去。
孟同恕正在惱火,見狀直接發難:“誰教你的規矩,進門不知道敲門嗎?”
孟嘉憫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桌麵上的材料上,輕輕笑了聲,沒有在意他的怒火,也沒有回話。
孟同恕更加生氣,嗬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孟嘉憫乾脆彎腿在他麵前的沙發上坐下,壓根沒有理會他。
順便道:“媽媽,你也先坐吧,今天的事情,想必是不能善了了。”
看他這幅雲淡風輕的表現,孟同恕和謝聚萍再傻,也能明白,他必然是早知道此事的。
而且也猜到了父母叫他來,是為了什麼。
不等孟同恕說話,謝聚萍就先怒了,高聲質問道:“嘉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許柚這個電視劇……”
孟嘉憫漫不經心點了點頭:“是,我早就知道。”
他抬眼,與謝聚萍對視,眼神溫和:“媽媽,實不相瞞,這裡麵一些資料,還是我向她提供的。”
謝聚萍一時間愣住了,“什麼?”
孟嘉憫起身,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淡淡道:“您先坐下,否則我怕您待會兒站不住。”
謝聚萍一時間沒有理解他話中的含義,眼底浮現一絲疑惑不解。
孟嘉憫看著她,心底不知道在想什麼,卻隻是道:“今天不該我向你們解釋。有些話,應該讓爸爸來解釋一下才對。”
說完,孟嘉憫的目光,定定落在孟同恕身上,直接問了句:“許柚這個劇本,是不是很寫實?”
孟同恕一頓,沒有講話。
謝聚萍蹙眉,下意識道:“你胡說什麼,裡麵一堆胡編亂造的東西!許柚的事情,本來就是那對農村夫妻生了惡心,他們自己在法庭上都已經承認了。”
孟嘉憫看了她一眼,無聲歎口氣,反問道:“你是真的不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謝聚萍楞在原地,嘴唇翕動,半晌無聲。
她的心,驟然慌張起來……
自己也無法回到,孟嘉憫這個問題。
孟嘉憫沒有再針對她,隻是定定看著孟同恕,一字一句地質問:“孟石磊是誰?石曉慧是誰?”
“爸爸,你真的確定,當年許柚被抱錯,是個意外嗎?”
孟同恕的心理素質絕非尋常,慌張隻在一瞬間,很快就回過神,格外冷靜。
冷眼與他對視,神態漠然:“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說的人我不認識,當年的事,若不是意外,還能是什麼?”
他看著孟嘉憫,反問道:“許柚是我的親生女兒,難道是丟了她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在你心裡,你親爸爸是什麼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孟嘉憫暗暗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底浮現出一絲嘲諷的冷意,“是啊,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惜,我的親生父親,孟先生您卻比老虎毒一千倍,一萬倍。”
他冷眼看著孟同恕,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您是想讓我提供,您和孟石磊的親子鑒定,還是想要我聯係許柚,讓她來提供,16年前的證據。”
孟同恕冷笑一聲,自認自己並沒有這些東西。16年前,他就已經足夠謹慎,絕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至於親子鑒定的親子身份,也不能證明,這是他和孟石磊的。
說不定是他孟嘉憫隨便找了一對父子,做了親子鑒定,栽贓在他頭上呢?
想到此處,孟同恕便道:“隨便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還是先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罔顧公司和孟氏的利益,放過許柚這種羞辱孟氏的行為。”
他冷喝一聲,怒火噴湧,“孟嘉憫,這個孟氏總裁,你不想乾,有的是人想乾!”
孟嘉憫看著他,心底彌漫起無儘的冷意和失望。
他自詡涼薄無情,但比起這個道貌岸然的父親,又算個什麼東西?
孟同恕口口聲聲為了孟家,為了孟氏集團。
可卻能夠對自己說出,“孟氏總裁,你不想乾,有的是人想乾”這種話。
他哪裡是為了孟氏啊,他字字句句,都是為了給孟石磊鋪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