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妄王爺盯上19(1 / 2)

康王大婚雖撞上瘟疫,可作為最受寵愛的皇子,當今聖上怎麼舍得因百姓的災苦,而裁減康王大婚的用度?

當然,此事若無人宣傳,倒也不會鬨得天下皆知。但秦劭這一世算是吃透了眾口鑠金的妙用,即使是隨意編排,在有心之人的運作之下都能成真,何況康王這一抓一大把的錯處。

秦劭待康王大婚之後,安排好京城的部署,便主動請旨去時疫最為嚴重的南邊賑災解厄。既然這治理時疫的差事早晚要落到他頭上,不如他主動求去還能多博一份好名聲。

不論衛貴妃一黨是打著怎樣的如意算盤,這次他絕不會讓其有機可乘。不僅如此,走前便早早讓門客編撰打油詩。

門客們將康王大婚的不祥之兆,以及禮成之日的揮霍無度,同主動請纓奔赴南地的瑞王形成的鮮明對比,悉數編入詩歌中。

打油詩朗朗上口便於傳唱,擁有極強的散播能力。為困於災苦中的流民帶來希望,同時也將皇帝和康王失去的民心一並兜攬。

民間的聲音逐漸向他傾斜,什麼殺戮無度心狠手辣?麵對的是強敵的刀槍劍戟,將士們若不狠辣些難不成要讓邊境百姓坐以待斃?保家衛國之事,讓統帥如何宅心仁厚?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不畏懼災厄才是天昭真正的大義之輩。

至於本應留在瑞王府養胎的原飛星,自是換上一身勁裝戎服扮回男子,作為秦劭的貼身侍從一同奔赴南地。瑞王府府門緊閉,直說是瑞王走後王妃傷懷無心其他,讓準備暗害原飛星的侯府撲了個空。

原飛星從府庫中拿了把寶劍,撩開半扇車簾正屈膝抱劍靠在門邊,嘴裡叼了一根狗尾巴草,自顧自扮演起電視劇中的武林俠客。吹著習習涼風,心中爽的一批。

秦劭看他這副模樣,一邊啜飲著清茶一邊微微搖頭。

讓他扮作小廝不肯,偏要當自己的近衛,挑了把唯一劍鞘鑲嵌寶石的貢品。可番邦的這把寶劍對原飛星來說太重,用起來其實並不便利,但怎奈上頭的寶石又大又閃,一眼便被這小東西看了去。

這會兒心情不錯,擺起派頭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殊不知下車時,從來都是嫌寶劍沉重,想也不想便要丟在車中的。

原飛星爽了一會兒,感覺麵皮被曬的發燙,感歎外麵日頭毒便又回到車廂內側,同秦劭挨在一處準備吃些茶點。伸手剛要拿起糕餅來吃,卻被秦劭先拍了手,“手臟。”

秦劭打開水壺將帕子潤濕了,便抓過他的小手擦了起來,原飛星心裡嘀咕他這次又沒去小解,這狗東西可真真是潔癖。

原飛星吃起來的時候,才突然問起康王的事情,咕噥著說道:“現在衛懿兒嫁給康王,那衛府豈不是更能名正言順幫著康王,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會不會又生事端?”

秦劭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答道:“無礙。”

“康王還不知道身世真相,他一直不喜衛氏一族,和衛懿兒也是陰差陽錯愛到一處。現在與衛府結親,確是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不過……”秦劭說到這裡刻意停頓,抬眸看向原飛星,人也俯身湊了過來。

原飛星現在也摸透了這色胚亂來的規律,下意識就往後一靠,旋即用糕餅擋住嘴巴,瞪著桃花眼凶巴巴地說道:“有事說事,切莫隨地發情!”

秦劭笑了笑又靠回軟榻,才繼續說道:“不過我走之前,命人去給康王送了份大禮。”

原飛星再追問,秦劭卻不肯說了,原飛星看他就是沒憋好屁,想自己求著他說?偏不!

可行車途中原飛星實在沒甚正事可做,一路上百無聊賴,心裡對秦劭的謎底愈發好奇。等到兩人晚上在驛站落腳時,原飛星實在是忍不住,主動爬進秦劭的懷中,皺著小眉頭,又因有求於人,自是軟了嗓子問道:“到底是什麼大禮啊?”

秦劭哪裡會放過這種美事,先按著人親了一通,才將其中原委說個清楚。

原來是秦劭讓他留在康王身邊的暗線,隨便找了根鋼針送給康王,為的就是讓康王再次疑心起墜馬之事。

岐陽圍場的事情本就天衣無縫,況且又隔了數月,便是康王潛心追查也是無用的,但從受益者的方向來分析,除了秦劭便是他身後的衛家。

如此一來,就不知秦劭離京的這段時間,康王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她背後越發主動示好的母家,會不會如鯁在喉?

原飛星掀開眼皮睨了男人一眼,心道這狗東西果然是一肚子壞水,但隻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原飛星聽著隻覺得暢快極了。

用秦劭的衣襟擦了擦糊在臉上的口水,聽完秦劭的說辭便毫不猶豫地過河拆橋,靈活一滾翻回了自己被窩。夏天不怕冷,就是底氣足!

秦劭等了半晌,聽原飛星氣息逐漸平穩,便從背後連人帶被子一同納入懷中,唇側揚起心滿意足的弧度。其實同原飛星說的隻是其一,離間康王和衛府的關係隻是小打小鬨而已。

引出康王的疑心病,是想拖一拖時間,讓他一時半晌不會輕易同衛懿兒交心。以便康王防著衛家一乾人等,暗地裡再多服用一陣子的華光散。

其三便是,等衛懿兒知曉康王服用華光散,必然會與衛侯爺和貴妃通氣。貴妃對長期服用華光散的後果一清二楚,又怎麼會繼續啞忍?

但兩方對立,到時候若非真拿出什麼確實的證據,康王想必不會相信,若是拿出來了……思及此,秦劭緊了緊懷中人,原飛星已經聽了秘聞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因他摟的太緊還哼唧一聲。

秦劭乾脆將被子剝開,把人再度拉回懷裡。心下已然開始期待起,原飛星追問起後續事情時的那兩通熱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