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鶴軒心中也十分納悶,他前世便用過這源自神血的紫府靈脈,並無靈氣外溢不得控製的情況,心裡便將此事歸咎到幫祁鶴川頂雷後的異常上去了。
提起祁鶴川,他心中便是一陣氣憤難平,待他再將老東西手裡,將那可產靈氣的元神也一並得到,再殺去魔界尋祁鶴川剝骨抽筋報仇雪恨。
不過眼下卻是無論如何,這靈氣收且收不住。燕同光介紹完後便不能立即讓燕鶴軒下去,不然靈氣的增減實在太過明顯。也隻好做出對愛子寵溺非常的模樣,讓燕鶴軒挨著他先坐下。
介紹完玄光仙宗未來繼承人後,便進入傳統的靈脈一題上,場中各仙門原本想提出近百年來靈氣衰減一事。
畢竟近期尤其快速,實在引人憂心不已,但置身大殿之上又覺得靈氣充裕非常,一時間又怕提及此事惹了玄光仙宗的眼,是以都在猶豫中。
而在祁鶴川早先的鋪墊下,地處最為偏遠的合歡宗卻是不能再隱忍了。
再忍下去合歡宗都快沒靈氣可用了,而現下實力上又沒辦法掙得更好的位置,隻好向修真界的老大燕同光提出對靈脈的擔憂。
師徒二人恰好挨在水雲府眾人旁,極為親昵地擁在一處,原飛星所扮演的“淩兒”正是合歡宗一靈力低微的偽靈根小弟子,若非被峰主看上,怕是如今還在煉體期困窘著,根本無法與自家師尊施用傳音之法。
故而兩人低聲耳語一問一答合乎情理,然這耳語放到修真界各長老耳中,便是百米之外也可聽的真切。祁鶴川表麵上是捏著原飛星的小手,給不通俗世的愛徒解答,實則是在戎豐磊等人心中為疑影猛敲邊鼓。
最後戎豐磊坐不住了,直接問出在場所有人心底最想問的話,“燕宗主,貴公子離開我水雲府時可是紫府被毀、經脈錯亂、修為儘散,請問燕宗主是如何讓他恢複得如此快速,且靈氣大盛從前的?”
“您此前應承可將我兒魂燈放入靈陣周圍,莫不是貴公子的紫府亦是於此有關?才致近月中靈氣衰減如此厲害。”
人急切起來,向來是連自己都打的。戎豐磊說禿嚕後短暫一惱,旋即又因積攢已久的鬱氣發泄而暢快不已,心道:算逑!老子的兒子不差玄光仙宗這點施舍。
戎豐磊開了這個口子,在場眾人皆左右熱議起來,原飛星快活地坐在祁鶴川腿上,蕩了蕩源自“淩兒”的小短腿,內心呐喊:打起來!打起來!
祁鶴川從桌上拿了一枚奶甜的靈果喂到他唇側,他看熱鬨看的認真,張嘴便吃了去,奶甜的果漿爆了滿口,不由得感歎:“好甜啊,這是什麼果子?”
祁鶴川湊近快速嘗了一下他口中殘餘的果漿,沉聲道:“是特製的碧靈果。”
原飛星側身朝他呲了呲牙,心裡暗道:再亂來咬你了嗷!
祁鶴川聞言便是一挑眉,立即湊上去又親了一口,一臉求咬的表情,讓原飛星再度麵紅耳赤。
片刻後不等原飛星恢複如常,祁鶴川往口中丟了一枚櫻果又湊上前去,原飛星扮著唯命是從的小愛徒隻好接過,便又被親了一口。
原飛星內心罵罵咧咧,他有嘴可以自己吃!嗚嗚嗚!
祁鶴川看原飛星今日被他招惹得差不多了,便及時住了手,壞心眼地又開始期盼著師父回房後對他的懲罰。
殿內以水雲府為主的大力輸出,又有以岐山門為主的和稀泥,眾人爭執了好半晌,燕同光才雲淡風輕地表示,既然他說什麼都有人懷疑,那不如一同開啟那靈陣,“眼見為實。”
當年燕同光為了沽名釣譽,特彆邀請其他七大仙門一同布下禁製,是以若想開啟靈陣,必須由八大仙宗一同祭出鎮派之寶方可開啟。
如此一來,正中祁鶴川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