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和文雅蘭下了飛機才聽說這事,之前的人工智雲計劃說是程栩牽頭的,顧氏近些年的研發在程家老爺子走後確實明顯衰退,硬實力沒競爭過加上程栩那油鹽不進的臭脾氣,人工智雲計劃顧氏沒參一腳也就算了。
怎麼顧珣的那些獲獎研發不給自家公司,竟然直接越過他開啟了獨立公司?顧父幾乎是立即便要打電話質問顧珣,卻被文雅蘭攔住了。
保養得宜衣著乾練的女人適時提醒道:“現在十點,a國應該是淩晨。”言下之意,他們來西亞國家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和這些中東富豪的一些生意往來,是顧父與文雅蘭真正無法切斷的根本原因。顧父起初隻是通過文雅蘭進行離岸避稅,後來隨著文雅蘭的交際圈不斷擴展,發現了一本萬利的賺錢方式。
相較於跪舔程家走技術路線還要自負盈虧,文雅蘭作為中間人拿下的大生意,自然更為適合他不斷攀升的欲壑。
文雅蘭見顧父黑了臉,立即柔聲安撫道:“彆急,我先找人調查一下,你要是想問也要等到下午會議結束了再問。”
顧父接過女人剛剪好的雪茄,心裡對這個幾乎和程家人如出一轍的兒子更為不滿了幾分。這孩子被他丟掉後,心中雖偶爾也會想起產生一星半點兒的舐犢之情,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誰讓這個孩子不爭氣呢?
生下來就是活不久的罕見病,妻子無法繼續生育,相較於孩子十幾歲夭折後以認養的方式帶回私生子,當然是從小養在身邊親自教導更好,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顧琮優秀穩重辦事張弛有度,是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沒想到原本一切都順風順水,被賣到偏遠山區的病孩非但沒死,還被成功找回,讓他與程家生了嫌隙不說。顧珣簡直是天生的反骨,處處與他這個親生父親為忤,和眼高於頂的程家人簡直一模一樣!
…
熱搜過後,原飛星的直播間已經穩居星河直播的榜首,他每天的直播日常依舊是按課節劃分排列的高考科目。
不是在直播聽課,就是在直播做題背書,上的網課是顧珣幫他找的,多花了些錢直接買斷了資料版權,還真有不少學生來直播間跟著蹭課。至於其他奔著人魚和魚夫來的,就在彈幕上自娛自樂你來我往。
顧珣剛拿到用鮫珠製成的指環,是在超高溫下將鮫珠熔化後重新定型,原飛星挑出的最大顆的鮫珠勉強凝了兩枚,因而指環的寬度和薄度都顯得十分精致。
顧珣透過陽光心賞了半晌,隨後十分滿意地戴在了手指上,至於另一枚指環被他暫時收入內襯口袋中,準備作為餌料釣一釣自己那條小蠢魚。
中午回到家中時,顧母正在頂樓健身房上瑜伽課,顧珣沒去打擾,讓阿姨倒了一杯草莓汁便回房去看原飛星。
原飛星那邊剛結束上午的課程,上課的老師已經下線了,他還在整理上午所學的知識點,有幾處還是不太明白將他再一次卡住了。
他拄著下巴,看著彈幕上你一言我一語賣力給他解釋的粉絲,時不時點頭回應,或是提出一些不太確認的反問。
顧珣端著草莓汁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副良性互動的場景。
原飛星聽到動靜抬起頭,上課太久人有些發蔫,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悶聲問道:“你怎麼中午回來了?”
“取個文件,順便回來吃飯。”
原飛星皺著眉頭“哦”了一聲,心道平時有文件不都是讓彆人來取嗎?不過這個念頭還沒問出口,顧珣便拿起了他的電子筆記,邊看邊說道:“還有多少?阿姨說二十分鐘後吃飯。”
原飛星接過他遞來的草莓汁,滿足地喝了一口,“還有幾道類型題在鬼打牆。”說完又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才將杯子放下,一抬眸便看到顧珣刻意露出的指環。
看著和自己的鮫珠同樣色澤的指環,嘴角一咧,“誒?這個指環是鮫珠做的嗎?”
顧珣抬頭看他,黑眸裡藏著笑意:“這不是你送我的戒指嗎?”
原飛星的小腦瓜快速閃過一道等式:他送的鮫珠製成的戒指=他送的戒指,似乎也沒毛病,不過他以為鮫珠隻能像珍珠寶石那樣做鑲嵌,雖然很漂亮但並不是很適合男士,沒想到還能像金屬一樣重鑄成指環。
扯著冷白的手指拽到自己眼前,他選擇直播的位置靠窗,中午陽光正好,透過一層薄薄的紗簾照在顧珣可以直接做手模的手上,原飛星覺得新鮮,立即有禮貌地問道:“我可以取下來看看嗎?”
見顧珣點頭就立即取下來,透著陽光心賞了好一會兒,實在是美極了。作為原材料的製造者,原飛星靈光閃現,想起木盒中那些形狀不太美觀的鮫珠,似乎瞬間身價倍增!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他才得到兩大一小的圓潤鮫珠,一顆送粉絲一顆送顧珣,還留了一顆準備鑲嵌後送給顧母做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