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腦袋裡浮現一個巨大的問號:[是我聽錯了?]
係統竊笑:[不,你沒有。]
原飛星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這不是一句否定就能解決的事情,因為他意識到現狀非常不合理。
一向規行矩步的總裁“原硯”,會議開到一半突然開天眼一樣,風風火火衝到地下酒吧大殺四方,就就……就為救個陌生少年?
原飛星:[都是你催的!搞得我一進來就像神經病,快幫我想想辦法!!]
係統向來喜歡看原飛星急中生智障:[笑死,企鵝肉。]
原飛星:[……係統你沒有心!]
原飛星想了一大圈,身邊唯一能甩鍋的就是原身那個不著調的堂哥,結果對方剛剛還和逼逼機一樣,當著小朋友的麵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想到這裡原飛星恨的牙癢癢,估計就是堂哥的一段話,讓小朋友誤會了!
他故作深沉地沉默半晌,最終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對著小朋友問道:“介意嗎?”
看他搖頭,原飛星抽出一根,煙酒都是原身為了一些無法避免的交際應酬學會的,平時雖然帶在身上,但不是必要的場合是不碰的。
此時拿出來,完全是為了裝逼拖時間。
殷修站在那裡,並沒有他外表看起來那樣的局促,低垂的目光落在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順著向上飄散的煙氣,看到一張精致俊美的麵龐。
青年生著一雙多情嫵媚的桃花眼,勾唇的時候唇側會浮現淺甜的梨渦,不過都被寡淡的神色衝淡,蒙著一層繚繞的霧氣,有種夢中才有的不真實感。
莊生曉夢,到底是前世慘死的記憶是真,還是眼前迥然不同的境遇是真?
原飛星一支煙抽完了,在腦中快速地把原身能挖掘出的借口想了個遍,最終確認除了包養無路可走,不過,這種事情可操作的空間大著呢。
他將煙蒂按滅,緩緩抬起眸子看向高瘦的小朋友,不答先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雖然殷修現在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但底子在呢,地下酒吧裡願意花大把錢砸小費的多得是,估計殷修沒少碰上往衣服裡塞錢想睡他的。
男生的聲音很沉,一點都沒有小朋友該有的那股子活潑勁,“除了……這個,我也沒什麼能讓您出手幫忙的。”
殷修說的有理,原飛星也需要一個能名正言順照顧保護對方的理由。原身是老來子,兄姐都四十歲上下,早早結婚各自生了一對龍鳳胎,家庭幸福和樂美滿。
雖然原身年紀不大,但父母都年近古稀,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這個老幺。一向對他的婚事催的緊,一家四口默契競賽,變著花地幫他找名門閨秀。
為了一勞永逸,原飛星覺得他應對紛擾,養一個小朋友在身邊,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以此還能對外解釋,他早就看上殷修了,收到消息立即衝冠一怒為殷修,會議也不開了火速跑去英雄救美,邏輯自洽!
“今天正巧碰上算我們有緣分,我身邊剛好缺了一個擋無意義社交的伴侶,如果你願意就留在我身邊。”
係統最近在給小跟班上課,歪著書脊對一旁的兩隻紙鶴說道:見著沒,這種就是自己挖坑自己埋,千萬彆學。
果然如此……殷修沉默了片刻。
他急需一個跳出火坑的機會。原家他了解的不多,表麵上來看家風還算正派,小少爺原硯聽說是個青年才俊,至於背地裡的真實情況……都已經待價而沽了,他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原飛星立即提出自己與眾不同的包養方式:“但是我要約法三章,辭掉地下酒吧的工作回去上學;搬到我這邊來住方便應付外界;要聽話,有反對意見時要有充分且合理的理由。”
殷修眸光一暗,他的注意力停在第一條要求上,立即問道:“上學?可是……”
原飛星掏出手機,一邊聯係私人律師一邊解釋:“我會幫你支付大學畢業前,你的生活費學費以及你母親的治療費,作為你幫我遮擋一二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