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撐在傅淮的胸口, 嘗試以卵擊石,卻被對方攥著腕子送到唇側輕啄了一下。
順著瑩白的肌膚一路吻到臂膀,柔軟的被子被緩緩向下推開, 溫熱、奶白、細膩的皮膚被極夜星空鍍上夢幻的璀璨。
他的皮膚明明沒有絲毫破損,但感受著臂膀上傳來的濡濕,依舊讓他震顫非常, 精致的喉結忍不住聳動, 隻覺得血族在這方麵果然是天賦異稟, 除了津、液、血液裡的神秘成分, 連周圍的空氣都像充盈了迷情香氛一般。
毫無血色的蠟白手指輕輕挑起原飛星的下頜, 血族親王垂眸欣賞著小血袋逐漸迷離失神的表情,喑啞撩人的嗓音忍不住感歎:“真美味,好想一口吃掉。”
原飛星被吻到氣息不暢, 直到舌尖被利齒咬破, 尖銳的疼痛過後是鐵鏽彌漫的味道, 短暫的痛楚讓原飛星恍然回神,才發現在對方的蠱惑下,他的月退順著親王大人的指引已然搭上腰線, 一切似乎準備就緒, 強弓勁弩蓄勢待發。
半闔的桃花眼倏然睜大, 原飛星可憐地發出吾吾的呼救聲,隻因為察覺到的已經抵在凹槽上, 似乎隨時準備著破關而入,但人類的力量對上強大的血族猶如蚍蜉撼樹, 原飛星的推拒和扭動無法扭轉分毫。
他隻能用力咬破傅淮的舌尖, 試圖爭取一絲乞求的機會。
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 嗜血的瞳仁看起來沒有任何談判的空間, 手掌收緊,原飛星哀嚎了一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落下,很快便打濕了纖長的睫毛。
漂亮的桃花眼瞬間被淚水盈滿,很快便汩汩地順著眼尾墜落,羞恥痛楚、以及麵對未知和即將到來的巨大恐慌,讓他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雖然原飛星深知淚水是最沒用的東西,尤其是麵對黑暗殘暴貪婪恣意的血族來說,對方也許認為沒有將他開膛破肚、啖肉飲血食骨剝皮,已經是來自高貴異種的一份恩賜。
然而傅淮卻突然停止了動作,因刻意提高溫度而略顯燥熱的指腹,輕輕地落在被淚珠打濕的眼尾,血紅的眸子緩緩褪去,原飛星在絕望中突然聽到對方的沉聲詢問:“你不想?”帶著些意料之外的思考。
作為一個厭惡血液的純血親王,向來隻有他將那些臟臭的東西驅趕的份兒,卻不料第一次產生初擁的念頭時會被這樣……厭棄?
雖然人類、血徒、食物……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高高在上的血族親王都不需要考慮原飛星的想法和感受,但他卻突然想起那些令人作嘔的味道,尤其是腥臊的血液觸及唇瓣時,僅僅是回憶都讓他的腹部一陣痙攣。
從來沒有過同理心這種東西的吸血鬼,眉宇間陰鬱的氣息越發濃重,聲音的溫度又低了不少,傅淮淡聲問道:“為什麼不想?”
“沒有人類不想被初擁,不論是通過哪一種方式。”低沉陰冷的聲音,陳述著屬於血族世界的真相。
原飛星壓著心裡的恐懼,哽咽的開關卻像壞掉了一樣,他想回答傅淮的問題,但因恐懼卻忍不住持續抽噎,經過幾次深呼吸平複後,才搖頭回應:“我不想,這不是初擁,這是強x……”
傅淮第一次聽到,有人將與血族的交構和強x劃等號,覺得新奇又不解。畢竟為了爬得更高,想要被初擁的人類實在太多了,誰不想當人上人坐擁財富和權勢呢?
燥熱的指腹輕輕拭去眼尾的淚痕,放到破損的舌尖,鹹澀中帶了些許苦味,是小血袋難過的味道。傅淮再一次感受到對方帶來的神秘能力,明明是彼此交融而脹、痛、難、忍的時候,卻願意停下來聽他哭訴。
被淚水打濕的小臉、哭紅的鼻尖、唇側的血痕以及膩滑如牛乳脂膏的肌膚……實在是美得令他心動,當然,如果他胸腔裡那顆生來便停滯的爛肉塊也能稱作為心臟的話。
原飛星長睫低垂,綴滿了晶瑩的淚珠,他吸著鼻子伴隨著小聲啜泣,慢慢地對傅淮說道:“沒有愛的交構就是強x,我不想被初擁。”退一萬步來說,不考慮性彆帶來的天塹,也不可以。
即使他知道,這是血族賜予人類的最高榮耀,強大的血族在漫長的生命長河中,也隻能選擇一位作為永恒的傳承者。
但在任務世界中,他隻想儘快苟到一百點圓滿度,管他能活多久獲得多少財富權勢呢?白給的可以,屁月殳換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