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20(2 / 2)

唐鈺雁將酒杯放到桌麵,眼神轉向不遠處眾人視線焦點處的陸羽和何洛,看起來陸羽暫時沒有答應何洛的共舞邀請,不過兩人之間聊得十分愉快。正對著他們的陸羽臉上笑盈盈的,側對著他們的何洛也不像往日一樣笑得假惺惺,溫柔的目光始終落在陸羽臉上,溺死個人。

他們的周圍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隔離牆,再容不下多一個人進去,就連陸鳴和李逸帆也成為了陪襯,站在一旁。

莫子愈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拳,他從來不嫉妒什麼,也從來不是急躁的性子,可看著交談融洽的陸羽和何洛,看著陸羽對何洛毫無戒備,想到他們曾經的關係,莫子愈的心此刻宛若一個裝滿酸水的木桶,汩汩水流從木桶的縫隙源源不斷的流出——為什麼站在他身邊的不是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強大一點?

唐鈺雁看著莫子愈慢慢收回視線低頭不語,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還是決定推他一把:“何氏海外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何洛還趕在這個時間點回國參加小羽的生日,你得加把勁兒啊。”

說完,唐鈺雁轉身離開,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臉上恢複了之前笑眯眯的表情:“再提醒你一句,何洛是唯一一個得到陸鳴認可的小羽的追求者,你……你加油吧。”

陸羽沒發覺莫子愈和唐鈺雁之間的互動,起初他還在小鳥的提醒下留心了不遠處的莫子愈一番,但很快就被何洛吸引了所有注意。

不愧是陸羽曾經的男朋友,何洛同陸羽聊的全都是陸羽感興趣的,甚至何洛與陸羽聊天的方式都極度貼合陸羽的習慣。開始時他還有些緊張和尷尬,畢竟那時是自己提的分手,但何洛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隨和自然的態度很快帶動彆扭的陸羽走了出來。

見他們談笑風生,陸鳴和李逸帆停下了意欲向前的步子,陸鳴對何洛這個人的感情很複雜,何洛對陸羽無論分手前後都是始終如一的專情和愛慕,這也是陸鳴對何洛沒太大意見的原因。

隻是他始終不能忘掉在陸羽決定和何洛正式提出分手前的那一個星期,陸羽整個人是何等的糾結、低落和精神恍惚。那是陸鳴不曾見過的陸羽,他不是個會為情所困的人,但那段時間的消沉的確不可否認,讓陸鳴記憶猶新。

其實早在這之前,陸鳴就注意到了陸羽時不時會露出如此的神色,考慮到是情侶間的隱私,也不想再加重陸羽的負擔,陸鳴不好多問。他可以肯定的是,陸羽同何洛提出分手的原因,絕不是“工作感情無暇兼顧”這麼簡單。

想到這,陸鳴深深看了一眼笑眼盈盈的陸羽,無論怎樣,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陸羽,不讓他受一點傷害,有一絲困擾。

“你這一次回國是準備長待嗎?”陸羽好奇地問道,陸氏和何氏一直是密切的合作夥伴,何洛在公司最忙的時段依然選擇回國,陸羽猜到多半有自己生日的緣故,但一定不止於此。

何洛聞言輕笑一聲,語氣裡明顯更多出了幾分愉悅:“嗬嗬……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他伸手替陸羽撫平翹起的衣領,目光繾綣“暫時先不回去了,國內有更重要的事。”

陸羽了然地點了點頭,當初何洛選擇出國拋開工作自身的原因,更多的就是自己他分手所致,想要換一種環境和心情。如今對方大概是想開了,留在國外還是國內也就沒有多大差彆了。

“那以後找你合作豈不是更方便了?”既然何洛已經放下,陸羽也就沒有了最後一絲忸怩,他拿起酒杯碰了碰何洛的杯壁,調侃道。

何洛挑眉,嘴唇動了動,最終放棄了說些什麼,無奈地笑著輕輕碰了回去。

趴在陸羽頭頂的小鳥和一旁的陸鳴、李逸帆滿頭黑線的同時又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還是遲鈍點兒好啊。

大廳裡舞曲的旋律依舊悠揚,陸羽抬手看了眼時間,這才意識到兩人攀談已久,他滿懷歉意地對何洛說道:“今晚聊得有些久了,要不我們改日再敘?”

何洛仍然勾著嘴角,露著溫和的笑,不過說出的話明顯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陸羽:“當然沒問題,隻是……小羽你還欠我一支舞吧?”

陸羽無措地眨了眨眼,這件事不是被他糊弄過去了嗎!?為什麼何洛還記得?!

他有些為難地咬緊下唇,想要開口拒絕的話在看到周圍的情況時硬生生停在嘴邊——此刻的他們是眾人眼中的焦點,無論拒絕與否都會招來大批議論。

陸羽是一個不喜歡過分暴露自己的人,除非是情況的必須性要求,他不會也不願意被太多人注視著、議論著。

如果換做是私人場合,他可以十分果斷地拒絕何洛,以他們二人的關係,何洛自不會計較這些。可現在是在公共場合,還是他的生日宴,比起“過生日的陸羽”,眾人更在乎的是“陸氏集團的陸羽”,他必須考慮到陸氏的集體形象,因此一時不知該做如何的反應。

陸羽試探著抬眸再次看了何洛一眼,對方仍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陸羽憑借同他的戀愛經驗,看出來在這件事上何洛的強硬和不退步,這讓陸羽心裡壓力倍增,像是一座巨山壓在心頭,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他逃避式的垂下頭,整個人一籌莫展,那種熟悉的糾結、無力和恍惚感卷土重來。一時間陸羽隻能聽到自己的粗重的呼吸,以至於腰間被人扣住時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我提前約了陸先生有要事相談,跳舞的事恐怕要請何總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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