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聖僧與村花15(1 / 2)

這個話本女主名喚連月,出身官宦家庭,小時候曾經做過公主伴讀,因此結實了皇子公主王爺世子,是勳貴人家門前經常出現的小客人。

在她少時,相識了沐王府的小世子燕非。

燕非從小和旁的勳貴子弟不同,不曾打馬遊街,不鬥雞遛狗,身側朋友少,玩耍更少,幾乎是足不出戶。

連月一開始也以為,燕非是旁人口中說的假清高。直到她九歲出走意外在花燈夜時險些被馬蹄踩,陪同沐王妃出門的燕非那個時候才十一歲,果敢有魄力,一把從馬蹄下救出了她,翻身上馬控製了那匹受驚的瘋馬。

騎在馬背上的少年紅衣如火,眉目勝雪的冷清,在霓光的花燈夜上,在連月心裡是戰勝世間萬物的小天神。

沒想到才兩年時間,這位沐王府的小世子接任了王位,同時也收養了後嗣,而後跟隨宗室一位老前輩出家為僧。

連月起初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如何想的,她是又三年後,陪同母親去寺廟祈福,遇上了已經出家三年的燕非。那個時候,他正剃度受戒,取了法號叫做決非。

十六歲的燕非已經完全少年模樣,雙手合十跪在佛前的模樣,與多年前鬨市中製服野馬的少年有著不小的變化。

他更冷了。

這個世間已經失去了一切能讓他留下的存在,他幾乎快要遊離於世界之外。

連月開始經常去祈福。隻是她很少遇上決非。

後來她要許人家了,那個時候她腦海裡第一時間想起來的人,是決非。直到此時,連月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是已經太遲了,決非是已經出家的僧人,她不能去決非麵前說,請你娶我。

她定下了未婚夫那天,又去了寺廟。

這一次,她遇上了決非。連月甚至鼓足了勇氣叫了聲他,決非回頭的時候,滿懷期望的連月心沉了下來。

決非看她的那一眼,和看周圍的花草樹木沒有任何不同。

她的癡念好像隻是一個人的苦惱,另外一個人甚至不曾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

連月努力過三個月,她幾乎把自己的少女靦腆踩在了腳下去靠近決非,卻被凍得傷了骨頭。連月在決非這裡連一點點溫度都沒有得到過,最終黯然離去,準備備嫁。

一晃五年,十九歲的連月終於又遇上了決非。

卻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下。

那山村少女笑容淺淺,眉目彎彎,乾淨的像是清澈的山泉,一眼看去就是美好。

連月絞著帕子,想去看一眼決非。

他就在拱門外。

這個事實讓連月心下苦澀。

決非居然也有放心不下的人,會讓他一步步退讓成如今這個她眼裡全然陌生的模樣。

“是叫做陳央兒吧,這個名字不好,你來了姑娘身邊伺候,就得改個名字。”

嬤嬤是最先注意到連月的黯淡的。她立即說道:“女兒家要的就是乖順,你就叫做順兒吧。”

央央詫異:“可是我還沒有確定要不要來呢,這位媽媽怎麼就改我名兒了……”

“陳姑娘,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你這輩子也遇不上第二個這種大好事兒了,不答應下來,難不成還要拒絕不是?”

那嬤嬤一臉詫異。

央央咬著唇。

“連姑娘要個丫頭,可我都不知道要做寫什麼呢。”

“你村子裡出來的,總會生火劈柴漿洗衣服吧?”

嬤嬤也尋思著,陳央兒此人就算來了連月的身邊,也不能留在身側伺候,一看她和那沐王爺,就礙眼。誰能留著她呢。

會些粗活,等用到了回京,打發到後廚去就是。

央央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這些都不會的。”

嬤嬤不信,一個村子裡的女娃兒怎麼可能不會做這些呢。可陳央兒還真是不會的。家裡頭的活計都有自家人,她一個女兒打小養的嬌,也就是搭把手,不曾被當做完全乾活兒的。

可嬤嬤怎麼也不信,隻當她瞎說。對央央的感觀立即不好了。瞧著本就是長得清秀好看的女娃兒,拍著良心說,比主子姑娘都好看一截,還年歲小水汪汪的稚嫩,可到底也隻是個鄉下姑娘。

這樣的女娃兒說自己不會乾活,不就是滿嘴瞎說,想靠著臉蛋兒做些輕活兒麼。

隻這會兒還是得把人先拿下,總得簽了身契才成。

“無妨,你會什麼就什麼,不會的我們回頭了教你。你先來簽了身契,給你五兩銀子,這事兒就算成了。”

央央搖頭。

“我可以留著做活,可不能簽身契。”

“不簽身契,誰家敢用你?!”

嬤嬤不樂意了。

“而且姑娘這兒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們總該給彼此一個適應的時間。”央央細聲細氣道,“若是這位媽媽能做主,我先留下試一天,如何?”

哪有試一天的?

嬤嬤已經很不高興了。

連月一直在打量央央。

她瞧著不是那種鄉裡出來上不得台麵的唯唯諾諾,雖然說話謙卑,可並沒有多少惶恐。

這就是燕非看上的人。

連月絞著帕子,微微頷首。

試一試,也好。

央央彎眉一笑。

走出院子的時候,決非還在門口等著她。

這些日子,決非已經養成了一個等候她的習慣,無論在什麼時候,央央一回頭,就能看見守護在她身後的決非。

“這家主子姓連,主子姑娘瞧著是個溫和的,我與那媽媽說好,先給她做一日活計,若是都不錯,我就留下來。”

決非沒留意到連月,隻有些擔憂央央。

去給人做丫頭,很容易受氣。他也擔心這一點。

央央自己倒是沒有任何在意的,回去換了一身簡單的素裙,就去院子裡上任。

連月給亡故的未婚夫守孝,又給自己家人守孝,如今已經十九歲的年紀,比起央央大了好幾歲,也成熟不少。

她看央央,隻是一個年紀小的妹妹。

連月的丫頭是回京的路上病沒了的,其他幾個粗使的丫頭也能用一用,就是身邊沒有個貼身的。央央來了,連月一方麵是想試試她,一方麵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把她放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