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與小寡婦17(1 / 2)

央央出了京城, 也懶得裝模作樣,那兩個婆子哪怕看出花兒來, 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回去給那曲姑娘通風報信。

她自帶著百靈,去哪兒也無妨。

反正現在正好能利用一番。

她走的時候才不過中午,康邪下了值中間這就是幾個時辰,他反應再快也要些時候,等真的知道她去了何處, 也要看他追不追來。若是追來了,也未必追的上。

央央也沒有多想, 那兩個婆子起初還要催著不肯休息, 讓她冷著臉狠狠訓斥了一頓後,才扭扭捏捏準許了慢行。

馬車離了京城三日有餘,已經到了京城下屬的一個偏遠鎮子。

這兩日央央倒是悠閒, 一路還能有功夫欣賞沿途風景,丫頭也懂事, 摘了不少的柳條小野花, 編在央央的發髻上。

悠閒是悠閒, 可在路上, 吃食並不好。那曲家的婆子是粗使的,隻弄得來隨口飯, 隻能飽腹,沒有任何味道可言。央央身板帶著的小丫頭,也就是剛跟著另外兩個丫頭學,也不懂什麼。

車馬行的就更不用說了, 一群男人,每天都是啃饅頭,硬邦邦的餅子,偶爾去弄倆野菜抓隻兔子,就是十分豐盛了。

終於到了下麵的鎮上,央央令直接宿在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並安排了一頓豐盛的菜肴。

這一路上的開銷,統統都是曲姑娘撥了給那兩個婆子,吩咐了一定要把這安娘子看著送到槐花縣才行,路上的銀錢都是給足了的。

閨門少女哪裡知道一路上的開銷要多少,給那婆子們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並五兩的碎銀子隨手使喚。

若是花的小氣些,一應人等一路上的開銷,五兩銀子都用不完。

那兩個婆子還想著能直接落一張銀票呢,偏這小娘子毫不客氣,一來就開了口要一人一上等房,又要了最好的菜肴,一天就把三兩銀子花了出去。

兩個婆子直接拉下臉來,想要給央央施加壓力。

一個被攆出來的寡婦,怎麼好意思花這麼多的錢!

央央可不是個讓這婆子欺負的,直接吩咐了那車馬行的人,扭了兩個婆子鎖在下等房,拿了那五十兩的銀票令丫頭裝著了。

連著三日趕路,央央可不委屈自己,索性在鎮子上住了一日,洗了澡,叫那丫頭好好敲了敲她通身經脈,免得坐僵了腰。

這才敲了沒多久,門被敲響了。

“可是康奶奶的住處?小的奉了康大爺的命令,來接康奶奶回京。”

丫頭一臉詫異,央央也同樣。

居然給他趕上了。

那門外的,是康邪派來的一個小子。一路上狂奔追來,緊緊追了兩天多時間,累倒了一匹馬,這才在鎮子上追到了央央。

那小子跪在央央腳邊,實誠的把這兩天的事情給央央說來。

那日曲姑娘攆了央央走,不等入夜,康邪查明白是曲家姑娘所為,當場就去了曲家。

也不知道康邪與那曲尚書說了什麼,當晚曲姑娘就被禁了足。

而康邪就在夜裡直接尋了靠譜的人,一路追了過來。

“好叫奶奶知道,我們大爺對奶奶很上心,這兩日大爺在翰林院應卯,不得親自來接,大爺說了,等奶奶回去,親自給奶奶賠罪。”

央央不置可否。

跟著回京?還是回到槐花縣?

央央隻那麼一思索,微微一笑。

那兩個婆子從來了鎮子被鎖在下等房後,就沒有她們說話的機會了。

這頭車馬行的人又調轉方向,把兩個婆子送回了京城。

而央央的馬車,依舊朝著槐花縣走。

跟來的幾個小子侍從們苦著臉都要給央央跪下了,也沒能讓央央改變主意。

最後還是隻能讓識字的趕緊給京中去一封信,這邊跟著央央,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回到了槐花縣。

走的時候還是冬末,回來的時候已經夏至。

琳兒守著安記酒樓,天天就在那兒凶巴巴地。

自家奶奶一個不好被姓康的拐到京中,還不知曉何時回來呢。

她這邊一個人守著一個十四歲的小少爺,魂兒都要累沒了。

央央就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了。

琳兒抱著央央狠狠就是一頓痛哭,一邊哭一邊罵。罵的無外乎還是康邪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那跟著央央來的小子們哪裡見過這陣仗,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慌張。

不是說這位是他們康大爺的媳婦嗎?大奶奶都喊了,怎麼搞半天這位大奶奶是彆人家的奶奶,還是一個寡婦?

留在槐花縣七八天時間,這些小子們終於把這複雜的關係摸清楚了。

摸清楚了也沒有辦法,誰讓康大爺相中了這位安寡婦呢。

槐花縣中人知道央央回來的,還都去了酒樓打問,可是隨著那狀元郎一起去的?康邪可還要回來?

在槐花縣,央央就是當家做主的安奶奶,她一挑眉,無人敢起哄,她一句話,所有人都信了。

那狀元郎不過是和去看生意的安奶奶同時罷了,根本就沒有同路。至於狀元郎回不回來,沒看見隔壁康家都搬空了嗎?

在央央回來的前十天,那康家就得了消息,坐立不安還是忍不住鎖了門,悄悄跟到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