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我會把每天的作業發給你，你挑著自己覺得困難的寫，寫完後傳給我一份。”
雲煙心裡的一顆大石頭總算落下。
彆說讓她每天隻挑題目寫，就算全部寫，她都樂意。
張老師聽了雲煙的話，震驚片刻。
然後開始勸她：“雲煙同學，好好休息也同樣重要，你年紀還小，要懂得照顧身體。不能為了學習瘋狂拚命，學無止境，要勞逸結合。”
於是乎，原本早就可以結束一場談話的雲煙，被迫聽著張老師絮絮叨叨說了三十分鐘。
才結束這場對話。
雲煙想，下次再也不能皮了。
發誓。
=
12月16日，周四。
早上八點鐘，國家集訓隊官網就公布了此次進入集訓隊的五十九名學生名單。
官網、官博、官微三方推送。
發布後，數學競賽圈子幾乎都要炸開。
官網上還好，沒有評論留言功能，後台管理員隻能看到這張表格的下載數量開始瘋狂增長。
官微和官博下，留言很快就增長過千。
要知道，往常這種學習類型的通知，幾天下來一千條評論都算比較多了。
半小時內一千條……絕對是數學競賽屆的‘流量’了。
“我靠，居然沒有決賽第一的名字，人家可是滿分126，考了123的大佬啊！國家集訓隊你們怎麼了？”
“這是有什麼黑幕嗎？求告知。”
就在一水兒這樣的言論中，一位ID叫‘我要參加IMO’的網友發言了。
“作為有幸可以進入國家集訓隊的學生，我本來以為要跟方雲煙競爭最後六個國家隊名額，沒想到她居然連集訓隊都沒選上？”
“……我覺得樓上有點綠。”
“我感覺他有點幸災樂禍。”
“同學，我們在關心第一名的問題，你不是就先去刷題好嗎？”
我要參加IMO：“我怎麼幸災樂禍了？我隻是感慨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已，你們不要歪曲事實。”
“樓上，需要我分析你之前發帖的最後一句話嗎？”
“算了，大家彆回複學霸了，能參加IMO的都是大佬，您去學習吧。”
“行吧，看在他學習好的份上。”
國家集訓隊趕緊修改了這條微博，添加了一句話後，重新發送。
【方雲煙同學因為成績突出，綜合能力強大，已經直接評選進入國家隊，成為六名國家隊成員之一。故此，不在國家集訓隊公布之列。】
“……大神還是大神。”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不混競賽圈，想知道國家集訓隊和國家隊有什麼區彆嗎？”
“這個問題我知道，國家集訓隊是由每年CMO決賽金獎得主的前六十人組成。然後經過半年的培訓，競爭出六位學生，加入國家隊，代表國家參加IMO競賽。”
“總結一下，國家集訓隊60人，國家隊6人，對嗎？”
“沒毛病。”
“我靠，所以說往年都是60人殺出6人進入國家隊，今年我們的崽不用考試就直接通關了？”
“崽？難道不該叫爸爸嗎？”
“彆介，你去看閉幕式的頒獎典禮，我崽的盛世美顏。我崽就連眼睛是琥珀色的！麵對這樣的臉，我叫不出爸爸！”
“我現場搜了，看了一下。嗚嗚嗚我雲煙崽素顏都好美，媽媽愛你！”
“長得好看還很學霸，我要賺錢，爭取買到IMO入場券。”
這會兒，有人想起前麵那位感慨的學霸。
紅牡丹：“@我要參加IMO，同學，你不用擔心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了。”
“哈哈哈，牡丹姐姐你也太魔鬼了。”
“沒有少競爭對手，可是少了一個國家隊名額……珍重啊學霸。”
=
方雲煙並不知道自己突然間多了一群‘長輩’。
她開始準備給方錚挑禮物。
下周二就是生日，再不選好，就要來不及了。
回家這麼久以來，雲煙有足夠多的時間了解到自家哥哥喜好。
彆看他在學校人稱‘錚哥’，真正喜歡的卻是荷蘭弟演的蜘蛛俠。
雲煙本來想給他編一個小型蜘蛛俠玩偶。
可時間太短，她來不及琢磨每一部分需要多少材料。
隻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個小型擺件。
自己則編了一群爪爪，縫在其背後。
陸林早在禮拜五就去國家集訓隊報道了。
第二天他要了雲煙家裡的地址，說生日禮物稍後就到。
雲煙問她：“你怎麼知道我生日啊？”
因為陸林每天都沉迷學習，雲煙原本就沒法算用生日這件事打擾他。
陸林截了一張圖發給她。
群名是【快點想我該給雲煙準備什麼生日禮物！】
程裡：女孩子喜歡包包，Gucci的酒神值得推薦。
吳宿：雲煙還喜歡學習啊，買一套五三不好嗎？
嚴瀛：我覺得最有誠意的，該給自家妹子找個男朋友。
然後彈出一條灰色條框消息。
‘嚴瀛已經被群主踢出此群。’
雲煙：“……”
在雲煙省略號發過來的刹那。
陸林趕緊把圖片撤回，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我是托了錚哥的福才知道。”
之後省略誇讚方錚語句無數。
雲煙頓了頓，等他誇完，說：“既然這樣，那你知道，我跟方錚其實是雙胞胎，我們生日在同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