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雲煙最開始給人家說‘我聽完這一場,隻有一個收獲,就是我得先學個Python’,可能真的把孩子嚇到了。
畢竟,現在雲煙知道自己當時唯一說得那句話還是錯的。
想要學好神經計算,Python暫時還不是最主要的,得先了解神經遞質的傳導過程。
有了生理和解剖學基礎,再談編程的事情。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除了掩麵,雲煙真的無話可說。
好在男生恍惚歸恍惚,倒是沒再提起這件事。
過了會兒,主講者跟他認識的幾位教授在開場前十分鐘進了會場。
走過雲煙身邊的時候,教授之一Martin特意停下了,跟雲煙打了聲招呼。
雲煙趕緊站起來回應。
這是華國學生麵對老師時的基本禮貌。
可因為外國和華國文化的不同,Martin覺得雲煙站起來是要跟他聊的。
所以Martin就跟雲煙提了一下今天這場研討會的主題。
——機械工程對腦域探究的影響。期間有涉及到‘itive(大腦認知)’和生物材料的選取。
畢竟這是生物方麵最後一天研討會,接下來就是機械的主場。
這場研討會也算從生物到機械的過度了。
神經方麵的知識雲煙這幾天真的一直在惡補。
聽著Martin說出來的那一堆名詞,她好歹能反應上來,並且搭的上話。
至於機械工程方麵,雲煙之前讀的專著正好都派上了用場。
等到Martin走到前排,雲煙重新坐下。
旁邊的男生徹底的懷疑人生了。
他忍了又忍,沒忍住,再次主動跟雲煙打招呼,“同學,你不是說自己不懂這方麵的知識嗎?”
初見時,雲煙確實表現得很傻白甜,一副門外漢的亞子。
雲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因為我是學機械的,所以對這場研討會的主題了解了那麼一點點。”
男生:“……”
要不是聽到雲煙剛剛說的是神經感知,差點就要信了雲煙的邪。
不過他也沒繼續追問,興許第一次見麵時雲煙那句話隻是托詞呢。
可是看著雲煙認真寫筆記的樣子,浙大男生又覺得這樣的姑娘應該不至於騙人……
那這就成了一個死循環,解不開了。
四天前見到她,她說自己什麼都不會。現在再見到她,已經能跟這方麵的教授聊最前沿的科學。
如果雲煙同學沒有撒謊的話,這個邏輯怎麼串起來?
難不成她用了四天的時間自學了神經方麵的基礎知識?
男生仔細地品了品自己的想法,感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大家期末考試時候,不都是幾天複習完一門課麼?
不過那樣隻能求過,考不了高分就是了。
最後一場研討會結束。
雲煙回到酒店,從當天晚上八點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
精神總算恢複了一點。
但她還是覺得累,每天都不斷接觸新知識的高強度學習,真的不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
起床洗漱後,簡憶然也爬起來洗漱。
雲煙在臥室裡揉揉脖子和手腕,給自己提神。
今天開始是機械專場的研討會,她可不能泄氣兒。
揉完後,雲煙打開自己新買的筆記本。
扉頁她畫了一串簡要概括的知識鏈,正是這幾天她跟遠墨打電話,聽遠墨提到的東西。
也正是遠墨現在做的項目。
雲煙不知道遠墨為什麼要做這個,但正好她這邊有很多生物科學方麵的資源,雲煙就嘗試著去了解了一下。
了解的結果都在扉頁後麵整理著。
從基礎概念到生物材料選取,再到機械工程製造。
整整整理了一個大本子。
簡憶然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雲煙把這個筆記本合上,隨手放在一邊。
重新拿了一個新的本子塞進書包,跟學姐一起出門吃飯。
簡憶然說:“雲煙,這幾天我就扒著你了。雖然我們跟機院平時有那麼一點合作,但我就是徹頭徹尾的機械門外漢,這幾天也懶得想自己去聽什麼研討會,就跟著你走了!”
雲煙點點頭:“好啊,不過我平時也是跟著師……廖老的。”
在簡學姐有些恍惚的目光中,雲煙解釋道,“廖老指定了幾個研討會,讓我一定要參加。除了這些,廖老開的研討會我也必須去。”
所以,關於機械方麵,雲煙其實已經不用怎麼思考自己該去哪一場了。
基本上全都被指定了。
簡憶然說:“沒關係,我現在屬於半打醬油狀態,就跟著你了。主要是回來後聽不懂的還能問你。”
雲煙:“???”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穿過走廊。
在電梯口遇到了毛九櫟和她的同伴,幾人友好的打了招呼。
雖說簡憶然已經知道毛九櫟在雲煙不知道的情況下單方麵看不慣雲煙,然後又單方麵的消除這個想法。
可她還是覺得毛九櫟在人少的情況下,看到雲煙時可能會有些不自在。
畢竟尷尬是人之常情。
當然,大家一起活動的情況另說。
簡憶然還想著自己在中間調節一下呢。
哪知道毛九櫟跟雲煙像朋友一般自在的打招呼。
簡憶然突然覺得自己好象錯過了什麼。
還不等她想明白,就聽到毛九櫟詢問:“雲煙,你打算去聽什麼研討會?”
雲煙說了幾個大概的名字。
毛九櫟跟她的同伴對視一眼,說,“正好我們倆現在對聽哪一場沒什麼想法,我們能跟著你一起嗎?”
雲煙:“……”
簡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