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樊琪刷了牙,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拿了出來進房間,陳至謙靠在床上看書。

她把衣服掛上,拉上了衣櫥的簾子,把塑料盆放衛生間去,等她進來,陳至謙從床上下來,讓她上床去。

樊琪上了床,拉了毯子,正尋思著天挺熱的要不要蓋?

“你不開冷氣機?”陳至謙問她。

樊琪愣了一下,找了原主的記憶,原主怕熱,看見彆人家裝了冷氣機,所以吵著要裝。

她在窗上看到了這個內地叫空調的玩意兒,不過跟她印象裡的空調不同,這玩意兒沒有內外機之分,就是一體的,一半在窗外一半在裡麵,她按開了開關,冷氣倒是有,可這個壓縮機的聲音堪比汽車發動機,太吵了。

樊琪躺下,蓋上了毯子,時不時地盯著噪音擾民的冷氣機,開著嫌吵,關掉嫌熱,實在糾結。

再糾結,她今天也累了,做超短線絕對是刀尖跳舞,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樊琪的心不是一般大,眼睛一閉居然還真睡著了。

陳至謙合上書,側頭看向已經睡著的樊琪,能確認她也是回來的,隻是有些地方讓人不解,不想了還是睡吧!

反正狐狸尾巴很快就會露出來的,到時候跟她攤牌,拉她回去把婚給離了就好了。

陳至謙躺下,樊琪翻了一個身,往他這裡靠,一隻腳貼到了他的腿上。

陳至謙厭惡地轉向樊琪,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他還沒想明白,樊琪整個人已經貼了過來,伸出一條胳膊摟住了他。

陳至謙扯開她,額頭青筋爆起,剛想要叫醒她,戳穿她的把戲,讓她自覺一點收拾東西,回上海,他的小腿被她踹了一下,踹一下似乎還沒過癮,接連踹過來,好像不把他踹下床誓不罷休。

陳至謙坐起來,開燈。

隻見樊琪的腦袋已經不在枕頭上,斜躺著,白嫩的腳丫子還在空踹。

陳至謙下床站了起來,她滾了過來,占了他的位子,四仰八叉地睡著。就這個睡相,也不像是故意要勾引他吧?

他皺眉,還要叫醒她嗎?還是再看看?好像不太對勁。

床裡側空了大塊,他上床,到裡側躺下,回溯著自己以前的記憶,樊琪從來沒有這麼差的睡相啊?又想起剛才她吃了一碗麵一個蛋,又來了一份燒鵝飯,她以前晚上隻吃黃瓜和一些水煮蔬菜,為了這一點,樊媽每次打電話都會勸她好好吃飯。

陳至謙帶著疑惑閉眼睡覺,淺眠的他,聽見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樊琪慘叫:“嗷……”

陳至謙開燈,見樊琪的手扒拉著床沿,頭發蓬亂,一雙杏眼蒙上了水汽委屈巴巴地看他:“我怎麼睡外麵了?”

這個樣子,陳至謙實在很難告訴自己這是極其注重樣貌的樊琪,可這就是樊琪。

他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你睡著之後一直踢我,我下了床,你占了我的位子,我就和你換了個位子。”

樊琪再次社死,她父母都是金融圈的渣男渣女組合,婚後各玩各的,各種毛絨玩具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陪伴,這個習慣從未因為她的年齡增長而改變。

就是她穿過來之前,床上也是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公仔,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巨大的噗噗熊睡,不過她的睡姿不太好,睡得不舒服了,就伸手抓了扔掉,或者用腳踢了,早上起來一大半公仔都在地上。

她煩躁地揉頭發,一頭卷發被她揉得炸毛:“還是我睡裡麵,我踢你,你踹回來就好,大不了把我踹醒了,我就老實了。”

這個表情十分率真,難為她能演出來。

陳至謙下了床,讓她上去,在她背後說:“你以前睡覺挺老實的。”

樊琪一個激靈,他這是話裡有話,她拉起毯子躺下:“是嗎?誰能知道自己睡著了是個什麼德行?”

還是那個想法,現實裡誰會腦洞大開,懷疑身邊的人穿越了?

那個空調真是吵,越是夜深人靜越是吵得人心煩,下半夜了,溫度應該降低了吧?樊琪爬起來把空調給關了,繼續躺下,見陳至謙還站著,她問:“你不睡?”

陳至謙關燈躺下,沒多久,一條手臂砸到他的胸口,還抓著他的睡衣衣襟,使勁地拎了兩下,好像要把什麼東西給扔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條手臂抓來抓去,最後還是落在了他身上,他不耐煩地扯開她的手臂,再次開了燈。

隻見她滿腦袋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毯子已經不見了,上身的T恤到了胸口下,露出了細腰和肚子,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半屈,看起來這張本來就不寬的床都不夠她一個人睡的。

陳至謙把她推到了裡麵,想要隨她去,又實在看不過眼,拉了毯子給她蓋上,不過剛蓋上,她轉了個身,毯子又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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