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祖孫嫌隙(1 / 2)

樊琪一醒來就去摸昨天買的海豚。

“還沒乾啊?”略帶一點點的小失望,她立馬再開烘乾機繼續吹著。

“走了,跑步去了。”陳至謙拉著往外,“都多大的人了,還成天抱著個公仔。”

樊琪想起一件事,她樂嗬地說:“我發現我很喜新厭舊呢!”

“嗯?”

“昨天晚上我做夢,我的大白熊怎麼變得光溜溜了?半夢半醒之間,我就想到了,我又有了海豚,大海裡的海豚可不就是光溜溜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至謙很無語,往電梯裡走。

樊琪一個箭步走進來抓住他的胳膊,陳至謙穿著T恤,那感覺一如昨晚,一下子他明白了,樊琪說的光溜溜是什麼意思了?

她的手還在他的胳膊上,加上昨夜的感覺,陳至謙把頭轉向另外一邊,免得樊琪看到他發燙的臉。

電梯門一開,陳至謙就闊步走出去,樊琪趕忙追上:“陳至謙,你等等我呀!”

這人神經病,一開始就悶頭跑,那隻能跟著了。

跟著跟著發現他一點兒都不放慢速度,樊琪這下生氣了,停了下來,蹲在地上,隨便這個腦子壞掉的在前麵跑。

陳至謙發現身後沒人了,才轉過身走過來:“怎麼不跑了?”

不想說話,樊琪蹲著就不起來。

“想吃鹹豆漿不?”陳至謙彎腰問她。

樊琪抬頭看他,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陳至謙往前:“跑起來!”

“哪兒有鹹豆漿啦?”

“跑了就有得吃了。快點!”

樊琪為了吃,隻能往前跑,陳至謙還笑話她:“樊琪,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什麼?”

“以前,咱媽把我送回崇明外婆家,你知道的,對吧?”

樊媽娘家在島上,在最緊張的日子裡,樊媽偷偷把陳至謙送到娘家去。

彆看崇明屬於上海,因為要擺渡,一來一回很不方便,那個時候消息傳遞也不方便。

島上民風淳樸,大家隻知道陳至謙是三妹家的老二,壓根就沒人會想到這個孩子是資本家的狗崽子,陳至謙就跟外婆家的表姐表弟混在一起,捉魚摸蟹,避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學了一口崇明話,他用崇明話說:“你這種就叫狗拖犁。”

“什麼意思?”

“老黃牛犁地是兢兢業業,小黃狗犁地,前麵一定要放一個肉包子,看見肉包子就拖著犁衝一段。”

樊琪氣結:“陳至謙,你說我是狗。”

陳至謙往前跑,樊琪在後邊追,追上了,氣得一腳踹過去。

被她踢了,陳至謙笑著拉她往前走:“不生氣了,走吧!”

還是去了那條唐樓的老街,樊琪疑惑:“上次沒看見有啊?”

“有的。”

有他個鬼啊!隻有淡豆漿,哪兒有鹹豆漿?他騙人!

陳至謙買了兩杯豆漿,兩根油條說:“回去我給你做。”

“先去買份報紙,看看昨天你給何秀敏的消息發出去了沒。”

“好。”

兩人買了早報,走樓梯回家。

這些天下來,人是會習慣的,之前累得要生要死,現在爬上去不至於說輕輕鬆鬆,也不會喘著粗氣了。

樊琪進衛生間簡單衝一把,等她出來陳至謙已經把油條切成了塊,豆漿也衝好了,問她:“要加醋嗎?”

“要!”

她喜歡加醋之後,豆漿略微凝結成絮狀,吃上去有點兒豆花兒的味道。

樊琪坐下拿了一塊油條扔進豆漿裡,剛要拿勺子舀起來,看不到上麵應該有的星星點點的紅色辣椒油,還沒等她開口,陳至謙已經說了:“沒有辣油,你就湊合著吧!”

好吧!樊琪不說了,她展開一張報紙,還沒翻到財經版麵,先看到娛樂版。

一條新聞標題讓她瞪大了眼睛《樊琪、陳至謙,高空狼啜》。

這特麼的什麼意思?

仔細一看,昨天他們倆在遊樂園被狗仔偷拍了照片。

上頭配了好幾張照片,一張是陳至謙拿著冰激淩,她去咬一口的。另外一張是陳至謙攬著她走出過山車的,還有一張?放屁,這根本不是他們倆。

這是前麵一對情侶在觀光艙裡接吻,這兩人也太厲害了吧?他們這是坐進艙裡就開始接吻,一路到最頂上?

“狼啜個鬼啊!”樊琪沒想到吃個瓜會吃到自己身上。

陳至謙從樊琪手裡抽過報紙,他看著報紙上的照片,無論是讓她咬一口冰激淩,還是說攬著她出過山車,照片上自己的那雙眼睛很專注。偏偏這份報紙選了一張壓根不是他們的照片做了標題。

“我真的服了這些狗仔,他不會不知道我們在下一個艙裡吧?”樊琪端起碗把最後一口豆漿喝完。

“他們就是爆人眼球,反正照片裡那麼模糊,看不清。看看那條新聞出來沒?”

樊琪連忙翻到財經版麵,財經版麵《天鑰電子生產問題已經解決,天禾收購艾萊電子與天鑰無關》

兩人上班路上,車子的收音機裡,就有這條新聞的評論,都說艾萊電子今天一定會大跌。真是大漲大跌就在一夕之間。

樊琪下車廖雅哲也到了,跟她一起進門:“又上報紙了?你們倆就那麼急不可耐嗎?等到了最上頭再啜也不遲啊!”

樊琪想要解釋,邊上的許妙兒冷哼:“到上頭就不止是啜了吧?”

樊琪轉頭問她:“你怎麼知道的?你試過了?我跟我老公啜,你跟誰啜呀?”

“樊琪。”

樊琪聽見這個聲音轉頭,見陳至謙拿著一個錢夾遞給她:“錢夾忘車上了。”

“哦!”樊琪接過,心裡默念,他肯定沒聽見,他一定沒聽見,他……

陳至謙轉頭跟許妙兒說:“許小姐,麻煩你跟你父親說一聲,他的想法太過於一廂情願。”

彆人不知道陳至謙說什麼,許妙兒心裡清楚,她爸早就回家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了,馮學明沒有天禾根本配不上他們家,能讓容遠投資的陳至謙才是最合適她的。

可對許妙兒來說,她跟馮學明是青梅竹馬,縱然他有千般不是,自己心裡還是有他。一段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說沒了就沒了?而陳至謙優秀不優秀跟她有什麼關係?

此刻被陳至謙提出來頓覺侮辱,許妙兒咬牙:“你想多了。”

“哦?那你針對我太太做什麼?”陳至謙回她。

高管專用電梯到了,許妙兒冷著臉往裡走,廖雅哲跟樊琪說:“跟我走那部電梯。”

陳至謙看著樊琪:“去吧!”

樊琪跟著廖雅哲進電梯,她見陳至謙等在那裡,直到電梯門關上。

電梯裡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位樓上投資公司的高管。

許妙兒鐵青著一張臉:“什麼時候普通職員也能搭這部電梯了?”

高峰時段,各家公司就那麼幾個名額可以搭乘這部電梯,平時也不是沒有一些非名單中的人搭電梯,比如跟大老板有親密關係的職員。大家也不會計較,甚至會心一笑。現在許妙兒較真起來,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