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買婚戒(2 / 2)

又提離婚?她什麼時候能不提這件事?

陳至謙還在鬱悶中,樊琪指著對過商場的那張海報:“走,過去看看。”

“日本珠在珍珠裡檔次差了點,珠子還是南洋的好。”陳至謙跟她說。

“這你就不對了。在我看來日本珠和南洋珠是各有特點的,南洋珠個大,色冷確實好看,但是真正影響兩者價格差異的是年產量,日本珍珠養殖規模全世界第一。有人說日本珠珠光強到像鏡子不如南洋珠溫潤。問題是南洋珠和南洋珠比又以光澤強為優,說到底還是物以稀為貴。咱們手裡還沒那麼多錢,就不追求稀缺了,適合自己的就好了。”

上輩子,樊琪不喜歡戴首飾,但是不妨礙她買,有陣子她迷上珍珠,Akoya、澳白、金珠、海螺珠……反正有錢了就亂花,看見喜歡就買唄!自己不戴掛在噗噗身上也可以的嗎?所以她對珍珠不能說精通,不過入門總歸算得上的。

兩人進隔壁這家商場,這家日本珍珠專櫃還算醒目,樊琪進去略找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家櫃台,櫃台上還放著“跳樓價”的牌子。

樊琪和陳至謙一起進這家櫃台,一進櫃台櫃姐已經認出她來,過來招呼:“陳太,想買珍珠?我們的珍珠都是……”

櫃姐介紹,日本珍珠養殖業非常發達,自從日本立法打破珍珠養殖壟斷之後,珍珠的產量一下子提高了,衝擊了市場,這兩年日本珍珠出口疲軟,所以珍珠價格一度回落,這個時候買珍珠非常劃算。

樊琪看標簽價格,再看珍珠品質,同樣的品質跟三十年後比,這個價格簡直就是白菜價。不過自己也得想想三十多年,通貨膨脹了多少倍?也沒那麼白菜。

她讓櫃姐拿了兩條珠子出來,樊琪對比了一下,兩條珠子形狀滾圓,樊琪仔細看很少有瑕疵,兩條放在一起對比,顏色基本一致,而且光澤度極強,透著華彩,這個品質算是非常高了。

她先把小的那一條戴上,秀巧的珠鏈搭配日常職業裝剛剛好,她再疊戴這條大的,兩條一起戴,大的這一條九毫米,雖然沒有澳白那種個大透著冷光的貴氣。但是透著粉光的珠子可能更適合她這個年紀。

樊琪側過來問陳至謙:“好看嗎?”

兩串尺寸不同的珠鏈戴在脖子裡,項鏈白中伴有粉光,珠光流轉,和她極盛的容貌,略帶嬌憨的表情很相配。

陳至謙由衷地說:“好看。”

“陳太這樣戴很華貴呢!”櫃姐也讚。

大約是有顧客看見他們倆了,一時間櫃台上來了好幾位,見她在試,也有人想要試。

“就這兩串了。”樊琪再指了一下,說,“這對耳釘和這幅耳墜拿出來給我看看。”

樊琪對比了一下耳釘和耳墜問陳至謙:“哪個好看?”

“全要了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點頭,跟櫃姐說:“也都要了,還有沒有折扣啊?”

“陳太,價格已經很便宜了。”

“你們自己在廣告裡說的,是日本珍珠滯銷,那肯定還有空間的啦!我買的這兩串在你們這裡算價格貴的了。”樊琪討價還價。

邊上一位試戴的女士也說:“對啊,再低一點,我也買一條啦!”

不管對方是確實有空間,還是樊琪討價還價的功力到家,總之抹掉了一百多零頭,樊琪心滿意足地踏出了這家鋪子。

兩人回對過商場,車子還在對過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樊琪嘴裡叨叨:“兩千塊,兩條項鏈,兩副耳飾,真的很劃算。對吧!就像做事,我們不能把自己框死,一定要跳出去看……”

陳至謙聽著她自誇,拉著她往前走,商場門口巨幅的廣告落進了他的眼裡,那是結婚對戒的廣告。

這個時候樊琪在他耳邊說:“兩千塊我就不給你了,以咱倆的關係,就是離婚了,也沒必要為這點兒東西進行財產分割吧?”

又是離婚?陳至謙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去買對戒指吧?”

“啊?”樊琪聽到這話覺得莫名其妙,“買對戒?我們?”

“對啊!”陳至謙說,“我現在雖然不想認劉襄年,但是很多人還是認為我是他孫子,遲早要回歸劉家。而且我又獲得這麼大的投資。總有一些人拎不太清。”

這是有女人在勾引他了?原主的記憶告訴樊琪,對於某些女人來說,就算男人十個手指全部戴滿戒指,她也會視而不見,該乾什麼還是會乾什麼。

她問:“戒指會有用嗎?”

“算是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的實物見證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轉頭看著他:“哥哥,這是桃花運啊!你確定要往外推?”

“我一個已婚男人,要什麼桃花運?”陳至謙拉著她往裡走。

他這個回答?樊琪想想他最近的一些舉動,總感覺有些……有些不對勁。感覺他好像把這個結婚,有點兒當真了。

樊琪被陳至謙拉著進了商場,到了那個巨幅廣告品牌的專櫃,陳至謙上去問婚戒在哪兒。

他們倆被櫃姐帶到了一個櫃台前,透過玻璃,樊琪看一對對戒指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裡,陳至謙問她:“喜歡哪個款?”

她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這還用喜歡?不就是買個道具嗎?隨便買一個就好了呀!”

明明被她說話帶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發癢,偏偏她說的話,又是這樣氣人,陳至謙轉過頭看她。

樊琪從他一雙眼裡看出了,他似乎很無奈,無奈到想要暴走,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櫃姐問她:“陳太,手寸是多少?”

樊琪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戴過戒指,她搖頭:“不知道。”

櫃姐拿出一串圈圈,給她和陳至謙試了手寸,也不能指望她選戒指了,陳至謙要了廣告款,男女款設計一樣,女款鑲嵌了碎鑽。

如許妙兒說得那樣,黃金已經經過了幾年下跌,已經到了穀底,兩枚18K的戒指,帶了點兒碎鑽,不過一千多港幣。

陳至謙去付了款,櫃姐遞過袋子,他接過後,從袋子裡拿了盒子出來,拿出女戒:“手伸出來。”

樊琪伸出右手要接過戒指,他說:“左手。”

“嗯?”

“快點兒。”

樊琪伸出左手,陳至謙低頭,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輕輕地推了進去。

樊琪看著被套上戒指的手指,突然之間心跳加速,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新娘了?

“愣著乾嘛?給我也戴上。”陳至謙把男戒交到她的手上。

櫃姐在邊上看著,陳至謙笑著說:“結婚那會兒,我們倆什麼都沒有就扯了一張證,今天來補個婚戒。”

“陳先生好浪漫,陳太太好福氣啊!”櫃姐說。

“不,娶到她是我的福氣。”陳至謙說。

他在外人麵前秀恩愛啊?樊琪懂了,立馬拿起戒指給他套上。

他這才收拾了袋子,拉著她的手:“走了。”

櫃姐說:“再見!”

陳至謙還回頭跟她笑了笑:“再見!”

手上戴著個東西,感覺有點不同,樊琪被他牽著手,與往日不同的是心跳加快,這樣很不好。

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庫,上了車,樊琪說:“陳至謙,你這樣是不是秀恩愛秀得太頻繁了,我看這樣下去,彆人都以為我們真的是恩愛夫妻了。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到時候我們離婚了,你讓人還怎麼相信愛情?”

陳至謙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擰鑰匙的手停下,話語裡有著不悅:“這是你今天說的第幾次離婚了?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樊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沉默中陳至謙開車出了地下車庫,開到路上,開過隧道,他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

樊琪發現不對:“你去哪兒啊?”

“吃晚飯。”

“不是在家旁邊的排擋那裡吃一點兒就好了。”樊琪說。

陳至謙已經把車給停好:“下來。”

樊琪下車,這是一條對她來說陌生的街道。

他牽著她熟門熟路地往裡去,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整條街道都很嘈雜,空氣裡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