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手(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9673 字 5個月前

那天表演了一番“我希望你成為我的戰友”後,仁王轉頭就沉下了臉。

他在話出口的當下想起了相同的場景。

甚至是一模一樣的,連夕陽的角度都沒有偏差。

而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球場裡的銀發少年展開雙手,對著姓柳生名比呂士的“獵物”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他分明夢見過的,在醒來後卻忘了七七八八。

可既然忘了,又為什麼要讓他在真正做了以後想起來呢?

順著彆人的步子走,可真是令人厭惡啊。

仁王差一點壓不住低氣壓。

好在柳生當下裡的表情太明顯,那副受到震動的模樣讓仁王好過一些。

至少我不是在彆人的指導下,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說台詞?

我確實是這麼想,也這麼做的計劃啊。

如有雷同……

可不能純屬巧合。

所以他的夢境到底代表了什麼?

仁王終於下定決心搞清楚這個。

他轉頭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計劃,跑去和幸村說我把柳生忽悠進網球部了他就拜托你了。

幸村:那是你的搭檔謝謝?

仁王:puri,那也是你的部員啊,還是未來的正選呢。

幸村說你對他真是寄予厚望。

柳生的第一次部活,從一場練習賽開始。

“如果水平不夠,就和新生一起揮拍去吧。”柳捧著筆記本說。

真田微皺起眉,表情裡的意思大概是:新入社團的自然要從基礎訓練開始。

但幸村和柳都認為,如果柳生的水平已經到達一個程度,直接開始新階段的練習會更有效率。柳生又不是給他們發挑戰書還滿是錯彆字的那個缺根筋的一年生,需要磨性子。

幸村和柳是相信仁王的眼光的。

儘管仁王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柳生到底會不會打網球,可他們更覺得在這件事上完全沒必要把仁王說的話當做真話。

那肯定是托辭。

仁王:委屈。他現在不會以後就會了,還很厲害呢。

他拎著球拍上了球場,決定給未來搭檔一個愛的教育。

愛不愛另說,教育倒確實是教育得很深刻了。

在球場上顯得格外“討人厭”的少年不管是表情還是神態都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傲慢,揮拍的力道都比練習時要用力。

他乾乾脆脆得拿下了勝利,用一種很難用語言形容的表情對柳生說:“我等著你追上我喲,柳生君。”

“你像是求偶的孔雀。”丸井吐槽。

仁王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轉身走了。

“嘁。”丸井抱著胳膊轉過身,“傑克,我們也去練習。”

“啊,是!”

沒過兩周就是新一年度的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選拔賽。

每一個人都能參加,包括一年生。

自己就是一年級時打敗了三年生前輩而拿到部長位置的幸村,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披著外套:“我很期待你們能站到我麵前來,挑戰我,打敗我。”

他語氣不重,卻擲地有聲。

明明隻站在高了一階台階的地方,卻仿佛站在天之彼端。

仁王微抬起頭看著他,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他想贏。

想越過他麵前的幾座高山。

這太難了,卻並不是不能做到的。

那就先定一個小目標吧。

比如——

(賺他一個億)進正選。

“競爭對手……”仁王站在對戰表前,抬起頭一個一個的數。

幸村,真田,柳,還有幾個前輩……

丸井:還有本天才我!

他算對手時柳生悄無聲息就走到了他旁邊,在仁王看的差不多時突然出聲:“仁王君。”

“puri~”仁王眨了眨眼側過頭:“柳生。”

柳生走過來,麵不改色。

入部第一天的比賽後柳生就沒和仁王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了。

他從幸村和柳那裡拿到訓練單,還得到了真田親身監督的待遇。

“雖然仁王並沒有當麵提出要求,不過‘特訓’也是有必要的。”一向認真的人這麼說。

柳生對此心懷感謝,但同時也有一些怨念。

怨念的對象當然是某個現在就站在他旁邊的人。

甚至這個怨念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比起真田還要更深了——這些天某個“認真過頭”的紀律部同僚時常找他打練習賽,每一次結果都很一邊倒。

可柳生還是認為,和仁王的那場比賽給人的刺激更大。

明明說好了是“戰友”,卻那麼快就把人丟到一邊……

“還以為正選選拔賽會和你分到一組。”他說。

仁王點了點對戰表:“你和柳一組。那一組還有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

柳生聽出了仁王在念出這個名字時情緒的波動。

他有些困惑:“我好像沒有在練習時見過毛利前輩。”

他確實是接受了特殊待遇,並沒有參與其他新入部的一年生的統一訓練,而是和二年生三年生一起練習,甚至幸村和柳給他的訓練單裡有不少是正選預備役才有的項目。

仁王沉默了一會兒:“我也沒怎麼見過他。”

“……?”

“前輩時去年關東大賽結束之後才加入網球部的,是轉學生。那時候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部員啊。”

“‘普通’的……嗎?”

並沒有在意柳生話語裡的懷疑,仁王自顧自往下說:“說起來,毛利前輩也確實是沒有參與假期的特彆訓練。”

“但你認為他很強。”

“那是因為,加入立海大網球部之前,毛利前輩是四天寶寺的正選。”仁王說完大概覺得自己解釋得不太清楚。但他不想和柳生說明四天寶寺這個學校是全國大賽裡的強者甚至是關西大賽勁旅,和他們立海大相同的已經在關西大賽連冠了很多年了。

“你去問柳吧。”他自己捋了一遍,很隨意地擺了擺手,“這種事,我當然是不清楚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