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夢境(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8593 字 5個月前

男孩子在溫泉裡不可避免會有一些奇妙的話題,和奇妙的攀比。

比如“你的胸肌是不是又大了”和“為什麼我就是不長肌肉”。

然後就不免衍生到了“我今年又長了五厘米”和“你已經夠高了分一點身高和肌肉給我怎麼樣”。

中間還可以夾雜著“我這個月又收了情書還有人給我告白了但是我都拒絕了”和“戀愛什麼的完全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

丸井頂著毛巾,對著真田歎了口氣:“青春期就是要享受戀愛嘛。”

“浪費時間。”真田哼了一聲。

“可是女孩子很可愛啊,會撒嬌還會做小點心。”丸井看了一眼真田完全不像個中學生的結實身材和就算在水裡也比他高一些的體量,有一點心酸又有一點得意,“哎,真田你是不會體會到的。那些女孩子在你麵前估計都說不了幾句話。”

真田:“……”

仁王往水裡沉了沉:“真田還是挺受歡迎的。”

其他人猛地轉過頭看他,顯然是懷疑他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

連真田都用古怪地眼神看了仁王一眼。

“隻要他不總是板著臉,說話也輕一些,不要突然大喊。”仁王補充道。

其他人:這才對嘛。

仁王感受著其他人的目光,默默反省自己在對待真田的態度上是不是太“始終如一”了。這要是哪天他不是先抑後揚而是真的誇真田一句,那不會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或者在諷刺吧?

雖然他看真田不順眼,但他也承認真田的實力和人品啊。

仁王抿了抿唇有些小委屈。

溫泉泡的差不多了,大家就分了兩隊去按摩,按摩完再去淋浴。

仁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按他也沒太大感覺。事實上他這幾天訓練完也隻是累那麼一下,休息一會兒就又生龍活虎了,和之前還沒訓練就有些累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仁王總覺得這和那什麼靈力有關係。畢竟遊戲裡都是那麼設定的,有了靈力放了大招還能調整體質什麼的,說不定以後他還能……

放出火焰?

不不不,金剛狼那樣比較帥!骨頭是金屬!

他聽著耳邊隊友們此起彼伏的哀嚎,隱約有點小興奮。

淋浴的時候大家都沒什麼力氣了。

如果還有精力,大概還會比一比奇怪的東西。

不,仁王沒有誹謗,他說真的,他在訓練結束後打開學校社辦淋浴間的們,看到切原居然在和一個隻認識臉叫不出名字的一年生在花灑下比劃“天馬流星拳”,也以為自己眼睛真的壞了。

為期一周的箱根集訓,就在大量的訓練,廟會,溫泉和按摩中圓滿結束了。

回程時仁王看了柳一眼,發現這位部裡的“參謀”有著顯而易見的好心情,總是保持著很淺弧度的嘴角都上揚了。

也是,這次活動肯定讓他收集了不少資料,還增進了隊友間的感情。

當然啦,我的資料他是收集不到的。仁王得意地撩了一把自己的發尾,決定回去以後就趁幾天休息的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話也去京都一趟。

但當天晚上他就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夢境。

這一次他並不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而是真實的經曆者。

他站在從學校往家走的方向,能感受到風和陽光,還有周圍同學們的談笑。

這真的是夢嗎?還是這才是真實?

仁王怔了。

他有些發懵地往前走,順著身邊隊友的腳步。再前麵是並著肩走的真田和幸村,穿著冬季校服帶著圍巾。

所以這肯定是夢吧,他們分明還沒打完全國大賽,還是夏天呢。

可是……

靈力什麼的,不也很虛幻嗎?那又為什麼覺得現在處於冬天不是真實呢?他也可能隻是失憶了。

“仁王,仁王!”丸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仁王抖了一下:“Puri”

“你發什麼呆啊。”紅發的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不高興地往前小跑了兩步,去鬨桑原去了。

仁王晃了晃頭,歎了口氣。

一直沒說話的柳生轉過頭,表情還是很冷淡,可語氣裡帶著關心:“你沒事吧?生病了?”

“沒有,我……”他抬起頭,突然睜大了眼睛。

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快要走到公車站的幸村突然身體一歪。

變故來的太突然,真田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在往前走,兩步之後反應過來他並沒有聽到幸村的腳步,回過頭就看到幸村摔倒在地上。

落後一步的柳扶了一把,才讓幸村後腦勺沒有一下子著地。

但他並沒有扶住完全失去意識的人。

那雙總是微笑的眼睛突然之間呢就閉上了,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了,嘴唇也突然之間失去了血色。

冷汗從閉著眼睛的人的額角滲出,微蜷起身體的人輕微抽搐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幸村!”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夢吧。

可是為什麼又醒不來呢?

仁王隻覺得全身都僵住了。

下一秒他就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裡,身邊的還是隊友。

而不遠處半合的門裡,傳出這樣的聲音:“他這個病,就算做手術也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治愈幾率,如果可以我們建議保守治療。……網球?不不不,這是劇烈運動,會加重病情的……”

門打開了。

仁王看到了走出來的真田。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嚴肅的真田。

真田平日裡已經夠嚴肅的了,老成到讓人覺得是未老先衰的程度。可現在真田身上的氣勢叫人覺得的害怕。壓抑的,仿佛背著一座山,還不是普通的山而是火山。

那把刀呢?在真田頭上的刀呢?消失了嗎?

仁王隻覺得眼睛酸澀。

他眨了眨眼想不會吧我難道哭了?

一眨眼就又換了場景。

是在東京的網球公園,總是用來舉辦關東大賽的那個。

半下午的時間,他們,還有對麵穿著藍白相間隊服的一群人,中間是空蕩蕩的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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