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邁向成長(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6417 字 5個月前

異次元招數……到底是什麼呢?

那個海盜, 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如果像白狐狸所說的異次元隻是入門的話, 那麼真田, 幸村和跡部他們頭頂出現的東西, 最後也會變成一個完整的生物嗎?那麼真田是武士?幸村呢, 神嗎?跡部是國王?

等一下, 那他見過的白石能變成什麼?有什麼東西是頭上長草……啊不是,是手上長草的嗎?

真是怎麼也想不通啊。

仁王順著退場的人群走出體育場, 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

“我也可以變出那種東西嗎?”他問。

就在他腳邊的白狐狸有些懨懨的:“你?還早呢。準確估量一下自己的網球水平吧, 彆弱成那樣還沾沾自喜了。”

“……也對。”仁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VIP席位的出口避開了人流,在體育場靠近後門的地方。仁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懷著心事往前門出口的方向走。他走得心不在焉, 因此當一顆網球破空而來時他還毫無所覺。

唰!

裹挾著風聲的網球擦著他的臉頰落在地麵。仁王好險在最後關頭躲了一下才沒讓這顆網球砸中自己的鼻梁,他抬起手在臉頰上摸了摸, 刺痛的感覺, 低頭一看指尖染上一抹紅。

又流血了?

誒, 他為什麼要說又?

仁王收回手,握住了自己網球袋的背帶抬起頭:“……平等院前輩。”

前方握著球拍的人, 分明就是導致了他現在如此苦惱的對象。剛剛結束一場激烈比賽的人就好像隻是熱了個身, 身上還帶著剛比完賽沒完全褪去的戾氣。

那氣勢太盛了, 仁王不自覺皺起了眉。

而平等院收回球拍,看著仁王, 忽然嘲諷地笑了。

準確的說, 大概算冷笑。

“太弱了。”他說。

這麼說完以後, 他幾乎算是輕蔑地看了仁王一眼就轉身走了。

仁王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 忍不住低下頭:“他來乾什麼的?就為了打我一球?”

白狐狸甩了甩尾巴:“puri,誰知道呢。”

這場超出仁王想象的比賽確實對他造成了影響,正麵的。在此之前他確實為自己的進步沾沾自喜過,畢竟和一年前相比,他已經走了很遠了。但還不夠,此時他才意識到還不夠,他沒有理由為了現在自己的實力而得意。

我還太弱了。

他想,會為了打敗真田而得意,為了能和幸村打到那種程度而欣喜的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太弱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一時之間情緒低落。總結起來,大概就是搶蛋糕也沒興趣了,欺詐活動也沒動力了。結果幾天後真田居然過來說你這兩天變穩重了不少繼續保持……

“他吃錯藥了?”仁王轉過頭。

“路過”的柳微笑:“我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

“哈,真是個合格的副·部·長。”仁王不冷不熱地道。

他在掩飾他自己的情緒,但效果不佳。這一點又進一步加深了他的煩躁,以至於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太難看了哦。”某天歸家的路上白毛狐狸這麼提醒他。

仁王勾起唇角:“彆再說教了,真的把自己當老師了嗎?”

“脾氣真差。”白毛狐狸半真半假抱怨了一句,“差不多到時間了。”

“……嗯?”

“你晚上做好準備,去醫院把種子從你同伴的身體裡拿出來。”白毛狐狸解釋道,“氣血的恢複已經到達了極限,種子繼續留下來也沒有用了。剩下的需要科學的複健。”

“……說實話,連治病也做不到,靈力本來就毫無作用吧。”仁王說。

白毛狐狸從圍牆上跳到他麵前,擋住了仁王前進的腳步。

它看上去總是在微笑的臉都嚴肅了許多,睜開的眸子裡金色的光帶著莫名的威嚴:“鬨脾氣也有個限度。仁王雅治,你還是小孩子?”

我難道不是嗎?

雖然十三歲也不能說是小孩子但……

說實話沒有人要求他要做到什麼程度,所有一切的壓力也都是自己給自己的。但正是因為這樣才無法釋懷。想要變得成熟也一度覺得自己確實成長了,回頭卻發現並沒有。

仁王眨了眨眼,蹲下來:“乾嘛那麼凶。”

他看著白毛狐狸伸出手,而白毛狐狸甩了甩尾巴又重新跳回了牆上。

仁王撐著膝蓋站起來:“讓我抱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無理取鬨的小鬼是沒有糖吃的。”白毛狐狸說。

“說的你像是給過我糖吃一樣。你讓我抱過嗎?”仁王小聲嘀咕道。

失去了很久的理智多少回了籠,或者說他找回了失去有一段時間的自知之明和謹慎的態度。從這個角度來看,這隻白毛狐狸說不定真的是少年漫畫裡“引導者”的角色。

“那個種子到底是什麼?”他問,“還有我身體裡的那個……並不是什麼分擔痛苦的吧?”

“Puri.”

“可能我感受到的確實是幸村曾經體會過的痛苦,但肯定不到一半的程度。”仁王說完又自嘲地笑笑,“但事情已經是這個發展,追根究底還有意義嗎?”

白毛狐狸在圍牆上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為什麼現在才問?”

“不知道。”仁王坦然道。

白狐狸斜睨著他:“那我給你一個提問的機會。先是剛才那個問題。對,沒錯,那不是什麼分擔痛苦的種子。確實有分擔痛苦的作用,但與其說是分擔不如說是轉移。而你也確實沒有感受到你同伴痛苦的一半,因為隻有他受不了,開始希望‘如果能減輕痛苦就好了’的時候,種子才會發揮作用。”

仁王愣了一下,他側過頭,停下了腳步。

白毛狐狸還在繼續:“至於另一顆種子,確實是用來調養身體的。對於魔界的生物來說和你們隨處可見的感冒消炎藥差不多……啊,但人類的身體那麼脆弱,那顆種子的作用已經足夠讓一個人類‘脫胎換骨’了。這可是給你的福利。”

“說什麼福利……”仁王豎起眉,“我說,一開始我會答應這種事,難不成就是你搗的鬼?”

“彆學會推脫責任,仁王雅治。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仁王倏地咬緊了後槽牙。

他手心裡出現了網球又很快消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在遷怒。

況且他也不能拿這隻狐狸怎麼樣。

不,他本來就不應該拿這隻狐狸怎麼樣。就因為被說中了心事反而惱羞成怒嗎?小孩子鬨脾氣一樣。真是……

“你是認真的,想當我的老師?”他問。

白狐狸哼了一聲:“怎麼?這時候願意了嗎?我當然是認真。”

“……算了。”仁王盯了他一會兒重新開始走。

“Puri?”

“反正你不想說的我就算叫你‘老師’你也不會說,你想說的我喊你什麼你都會說。”仁王歎了口氣,“那我還是不讓你占便宜了。”

白狐狸:“……”

“對了,你總有名字吧?不然我要一直喊你狐狸嗎?也不是不可以,白狐狸也是一個名稱。”仁王側過頭。

再走兩步就是最後一個拐角,白狐狸絕對不會越過那裡,所以仁王在這裡放慢了腳步。

他當然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但是沒有也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會喊這隻狐狸老師的。

絕·對·不·會。

白狐狸眨了眨眼。

他想著小鬼真是太難搞了,又難纏又不可愛,還任性,愛鬨小脾氣還愛撒嬌。這麼嬌氣……

“MASA.”白狐狸說,“你就這麼叫吧。”

晚上仁王做完功課又去本丸修行完畢,還沒歇一會兒窗戶就被石頭敲了一下。

他開了窗就看到站在拐角旁邊電線杆上的白狐狸。白狐狸的尾巴衝著他揚了揚,意思很明顯。

好吧好吧好吧……

他翻窗出門時想自己真的越來越蠢了。

“種子要怎麼拿?”他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漸漸發現那些醫生護士根本看不到他。

就像平時走在路上,身邊的人都看不到那隻白狐狸一樣。

得到這個結論後他沒來由鬆了口氣。

——半夜來醫院太多次了,生怕自己哪天被這些醫生發現然後被教訓再請家長。要是被媽媽知道自己大半夜不睡覺不是去打遊戲而是來醫院……

“蠢死了。”他小聲道。

“你也知道你很蠢嗎?”白狐狸撓了他一下,“快點進去。”

“……puri.”

幸村依然在單人病房,病情好轉後一些儀器不再使用,因此病房裡有些空蕩。陪床的地方沒有人在,但留了被褥,床頭櫃上還有便當盒。

仁王站在床尾借著路燈看睡著的幸村,有些不知所措。

“種子要怎麼拿?”他又一次問道。

“我說,你跟著做。”白狐狸示意仁王走到幸村旁邊,“你把靈力集中在掌心和丹田……你知道丹田在哪兒吧?然後你呼喚它。”

“……啊?”

“先找到你自己身體裡的種子,通過共鳴引出另一個,然後找到相似波段的東西,那就是另一顆種子了。把兩顆種子一起拿出來,或者連你自己身體裡的也拿出來。”白狐狸跳到窗台上。

共鳴?

我身體裡的種子嗎?

仁王閉上眼。

身體裡……

他想到了每次都會見到的那隻白狐狸。啊,和外麵這隻長的一樣呢。所以這隻白狐狸肯定是和我有什麼關係才會總是跟著我的。不過這種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探索,而現在……

重要的是那顆種子。

幸村在做一個夢。

他夢到了一棵樹,有風,有雲,有很藍的天,有一顆很大的樹。風很舒服,帶著一點暖意,也帶來了植物的味道。樹很大,卻遮擋不住陽光。

而樹下有很多花。他認得出來的認不出來的,在學校二樓小花園種過的和每種過的。

風太舒服而陽光也太溫暖了,他忍不住想要靠坐在樹下,摸一摸這些花兒的葉子。

可他什麼時候能再站在陽光下呢?

確實醫生是很樂觀的,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在好轉,但運動還是不行。不要說運動,在醫院樓下多走幾步就……

這樣的我……

他閉上眼再睜開,抬起了頭。

陽光真好啊。

如果可以一直……

風吹過一片雲,遮住了天。

而這片雲漸漸陰下來。

要下雨了嗎?

幸村露出遺憾的表情。

他沒辦法阻止自己變得失落。如果連夢裡都要維持微笑的表情也太累了。至少在這裡,讓我……

他靠著樹乾,想閉上眼睛。

然而身後的樹突然動了。

……怎麼回事?!

他撐著地麵竄起來,飛快地回過身。

而在他的視線裡,那棵樹越長越高越長越高,漸漸突破了雲層,然後根破開地麵——

“什麼?!”

他猛地驚醒,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然而眼前,他看得到的自己的身體裡,一顆眼熟的樹的縮小版被“連根拔出”,還有那棵樹旁邊的花也……

這是怎麼回事?!

他目瞪口呆地抬起眼順著樹和花移動的方向看去——

“……仁王?!”

“……Puri?”仁王手一握,把樹和花都揉成發光的“種子”。他和幸村對上視線,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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