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山中驚魂(2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5132 字 5個月前

他身邊的柳生早就反應不過來事情的發展了。

“你認識那個前輩?”他問。

仁王嗯了一聲:“他就是平等院鳳凰,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是這樣沒錯,但……”

“我當初還說過覺得他和幸村有點像這種話?”仁王自嘲地嘖了一聲,“年少無知有眼無珠,Puri.”

柳生:“……”

仁王有些懷疑平等院會守在柳生他們住的那個山洞旁。他到目前為止是拿平等院沒辦法的。確切地說,是平等院的網球實力比他要強太多。

靈力的強度暫且不論(畢竟他也沒見過平等院全力以赴的樣子),如何在網球上運用靈力這一點,他是遠遠不如平等院的。

我可比他小三歲呢。仁王想。

他轉過頭:“你還好嗎?”

柳生嗯了一聲。

“那你能自己回去嗎?”

“……廢話。”

“那我先回去了?”

“你快走吧。”柳生甩開了仁王的手,“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難道沒有門禁嗎?”

仁王到底還是繞了一個圈又跟著柳生走了一段。他遠遠見到柳生走進了山洞,而山洞裡還有幾個眼熟的人坐著,才又摸著黑下了山。

他在遠處看時還感覺到平等院似有若無的殺氣。

他想這個人怎麼殺氣這麼重呢?脾氣怎麼這麼暴躁?

他回到自己房間時還遺憾的想,這次“探險”活動居然就這樣虎頭蛇尾的過去了,實在可惜。

又過了幾天,他按照慣例每天溜出門去找可以獨處的地方進入本丸學習,又在附近完成了靈界偵探的工作。白狐狸大概是真的把他那天的問話放在了心上,轉天給了他一張卡。

收到卡的時候仁王一臉懵逼:“啊?”

“你的工資,你不是催了嗎?”白狐狸歪了歪頭眼睛一睜一閉,“給你了,彆催了。”

仁王:“……所以我不問你就默認不給對嗎?”

“小孩子的工資本來就應該給家長保管。”

“那你有本事把這卡送給媽媽啊。”仁王直接反駁道。

白狐狸沉默了兩秒,甩了甩尾巴:“現在給你了。”

仁王:“……”

他還想再去後山完成他的探望工作,卻沒有成功。白狐狸不再讓他去後山了。

“你有大把的工作沒有完成。收到工資就對工作上一點心。東京需要幫助的妖怪有不少呢。”白狐狸說。

仁王把這事情選擇性的,半真半假地講給了夏目聽。

和他保持日常聯絡的夏目還在給妖怪們還名字。他安慰仁王:“嘛,狐狸君說的也沒錯啊,需要幫助的妖怪有很多,我們能做的也隻是力所能及的那一部分。”

仁王:“……”

三觀不同,不能好好聊天了。

把招財貓囂張的笑聲當做背景音,仁王和夏目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會和一個實質上並不怎麼熟悉的人保持聯係,對他來說並不是常事。但隻是一麵,仁王就看穿了夏目溫柔的本質。如果答應了聯絡最後又忘掉,仁王想,這麼溫柔的人,對這麼溫柔的人做這種事,大概是會遭報應的?他的直覺一向很靈。

白天集訓晚上工作的生活又過了兩天。

集訓的第四天,龍崎教練在練習時突發心臟病。她就這樣在網球場上突然倒了下去。

“龍崎教練?!”

醫院的診斷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不得不錯過接下來的選拔。但龍崎組的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驚慌,黑部教練先在食堂宣布了消息。

“你們會有新的教練。”黑部教練這麼說,“絕對夠資格。”

新的教練?

中學生們麵麵相覷。

集訓第五天,似乎和前幾日並沒有任何不同。

淩晨的時候下了點小雨,早晨的空氣就帶上了更多的濕潤氣息。仁王拿著網球拍一邊做基礎訓練一邊給自己計時。

他在計算他的極限時間。前一日他撐到最後一個小時在用了靈力追趕進度,這就意味著今天他很有可能隻靠自己本身的體能完成全部訓練。

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沒有哪個人的體能能這麼快的提高的。可他確實做到了。

這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是壓力不夠。

仁王想,大概還是對自己的逼迫太少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的訓練量已經很多了,他已經足夠努力了。他也確實拿到了關東大賽的勝利,改變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夢裡的結局。

這就滿足了嗎?

關東大賽隻是前戰,網球這項運動,一向是關西比關東更強。接下來的全國大賽,他就打算用這樣懶散的態度去應對嗎?

他沒辦法不這麼想。這麼想的話,在他喘到胸口都疼的時候才有一點安慰。

折返跑,蛙跳,弓步蹲。

太陽漸漸出來了,曬乾了球場上僅存的水漬。

蟬鳴隱約傳來,此起彼伏的。

嗒嗒嗒嗒。

有些異常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像是人的跑步的聲音。不少在揮拍的人停了下來,企圖分清這聲音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呢?

近了,更近了——

噠!

腳步同時停止的聲音。

在場內練習著的選手們,抬起頭的表情都凝固了。

這是……

“教練!”在突然出現在球場邊上的隊伍的最強方,真田對著教練行了個禮。

“哦呀,已經回來了嗎?”齋藤教練從高台上走下去。

他越走越近,卻在走到隊伍身前時拐了個彎。

而在他視線範圍內,幾個一直在隊伍身後的,陌生的人走了上來,還穿著陌生的運動服。

“教練。”

“那是誰啊?頭發怎麼……還有胡子……”

仁王聽到竊竊私語。

他想確實,平等院的胡子越來越長了。

他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在神社的平等院的樣子,現在比起那時幾乎要老了十歲。

這家夥和真田一樣成長軌跡真古怪啊。他感歎道。

“諸位。”黑部教練已經站在了隊伍最前方,背對著訓練營的網球場,“你們現在歸隊。”

“歸隊?”

“如果讓我來編號,大概是F組。”齋藤教練挑了挑眉說,“A,B,C,D.”

他反手在身後的球場上比了一圈。

“當然,這不是既定的分組。”黑部半側過身指了指身後的球場,“具體遊戲規則,就等你們排好隊再說吧。”

“其他人也是,今天的訓練暫時暫停。”

出了什麼事?

這兩個教練又想出了什麼新的玩法?

球場上的人都這麼想著。

然後齋藤教練又重新回到了高台上。

他拿著擴音器:“現在,我宣布,將正式舉行中期排位戰。重新界定各組名額:A組,4人,B組,5人,C組,5人,D組,5人,F組,18人。換位規則為,以現在的組彆為基礎,直接進行挑戰。每個人有一次挑戰機會,勝者進入相應組彆,敗者如果已經挑戰過,則失去翻盤機會,如果還沒挑戰過,則可以翻盤挑戰。挑戰的規則為單打戰,一局製,四個球場同時進行挑戰。挑戰時間從下午兩點開始。大家聽明白了嗎?”

鴉雀無聲。

齋藤教練挑了挑眉:“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中午時,終於聚在一起的立海大諸人開始討論這個“中期挑戰賽”。

“我下午……哎,算了。”丸井重重地歎了口氣。

柳搖了搖頭:“文太,沒必要這麼悲觀。”

“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挑戰誰?”丸井側過頭。

柳微笑:“從B組開始挑戰,輪到我的時候你可能已經下來了。”

“柳!”

“好了,彆開玩笑了。”幸村放下手裡的筷子,“這幾天過的如何?”

他問的是剛回來的那幾個。

從外表上看,他們比留在訓練營的人要辛苦許多。比如——

仁王瞥了一眼柳生。他晚上去後山時沒看清楚,這時卻發現了柳生後頸過分的紅。

“你曬傷了?”他問。

柳生嗯了一聲:“不嚴重,沒事。”

“我那裡有曬傷藥膏。”柳說。

他們還是重新回到了“挑戰賽”的話題。

“等級劃分。”幸村眯起眼,“這可不是像之前這樣,每組平均分配。不過A組和B組加在一起9個人,是最後有一個人會落選嗎?”

“這大概就是教練們的目的啊。”仁王拖長了音,頗有些陰陽怪氣道,“從一開始讓我們‘自相殘殺’,再是複雜而繁重的訓練,又在後半段開始直接的實力排位賽。我們現在是完全跟著他們的步調走了。”

“但也確實因為壓力而更加努力。”柳道。

於是立海大的幾個人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埋頭開始認真吃飯。

“仁王,彆挑食。”

企圖把胡蘿卜放到旁邊文太盤子裡的仁王:“……puri.”

“說起來,跟著你們一起回來的那幾個人,是誰?”柳問。

真田的筷子頓了頓:“……”

“是教練。”幸村先開了口。

他勾起唇,笑的很淺:“他們,就是教練們說的特殊教練吧。我沒猜錯的話。”

“……他們確實負責我們的‘特彆訓練’。”柳生用微妙地語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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