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隊員人選(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5336 字 5個月前

雖然和幸村商量著給切原特訓,但特訓的時間也得等到仁王完全恢複以後。而仁王也不準備隻給切原一個人上課——他也有他的直係後輩啊。

比起切原, 長穀川和池岩真的非常省心了。

“但就是少了一點衝勁, 按部就班了些。”幸村評價道。他看著仁王, 開玩笑說:“你也帶了他們一年, 怎麼沒讓他們活潑一些?”

“有切原一個活潑還不夠嗎?”仁王想象了一下現在的三年生畢業的場麵。

沒有真田沒有柳, 大概也就沒有能攔著切原的人了。部長帶頭……

“七個人都不一定拉的住切原一個。”仁王說。

幸村挑了挑眉:“這倒不一定。很多事情切原不是不懂,隻是因為我們在。”

仁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對了, 我七月底有點事,特訓是推遲還是提前?”

“現在已經七月下旬了。”幸村看了一眼時間。

“全國大賽是八月中旬, 來得及的。”

“你的有事是指……”

“家族旅行?”

幸村:“……好吧,我知道了。”

仁王看了一眼幸村的表情,猜測幸村到底又編了什麼故事。他們立海大的部長頗有一些藝術細胞, 腦補能力也很豐富。對於自己在幸村心中的形象,仁王實在是沒什麼自信。

不過管他呢,就算被幸村腦補成超人,他也還是要每天上學每天訓練啊。

和美國西海岸青年隊的比賽, 仁王是在觀眾席上看的。

立海大的三巨頭全部入選, 因此自費買票來看比賽的非校隊隊員也不少。問的人多了, 柳索性就統一登記了名字, 又買了團體票, 說是大家一起行動也安全一點。

安全確實是安全的,乾脆就預約了校車, 像是平日裡聯賽一樣一起坐著車到了賽場。

“柳也太操心了。”仁王點了點人數坐下來。

他左邊是丸井右邊是柳生, 正選們做了一排, 切原在丸井和桑原的中間。

這句話說出口就得到了丸井和柳生的共鳴。

“總覺得他承擔了太多網球部的雜務了。”丸井掰著手指頭算,“訓練器材的清點,社團經費的使用,購置器材和公用網球,還有安排網球場的值日。監督訓練倒是他們三個人輪流,你也有幫忙,但其他的,還是隻有柳一個人在操心吧?”

“隊內的管理是幸村在協調,對外的交流一般是真田做。”仁王也想了想,“其他都是柳負責?”

“光是社團經費就有足夠多的工作量了。”柳生推了推眼鏡皺起眉也有些擔心,“器材這一塊每天的清點和網球設施的管理,這些工作不能讓後輩輪流做嗎?”

“是有讓二年生幫忙,但柳也得在旁邊看著。他不放心的。”丸井歎了口氣,“你知道強迫症是什麼意思吧?就算後輩們做完了工作,柳也得自己數一遍才放心。”

“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柳的網球進步速度會變慢啊。”仁王說。

丸井抽了抽嘴角,從腳邊的網球袋裡抽出一包薯片。他拆開了包裝:“你這麼說就……”

“那我要在柳前輩變弱之前打敗他!”切原說。

丸井被打斷了話,瞥了一眼鬥誌昂揚的後輩,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美國隊的聲勢浩大。

他們提前做了許多宣傳,甚至還邀請了當紅的偶像明星做開幕式表演。但在球場上做這樣的表演,反而讓人覺得荒謬。

“怪不得教練們說是商業球隊……”丸井哢嚓哢嚓地嚼著薯片,盯著屏幕眯起眼,“網球已經算是個熱門的投資項目了嗎?”

“大滿貫的獎金越來越多了,公開比賽也是。熱門與否,在日本也感覺不到,但國際職業網球已經很成熟了。”柳生推了推眼鏡說。

很快雙打二的名單就出來了。

真田弦一郎,跡部景吾。

這是兩個很難讓人想象會放在一起的名字。

不,應該換個說法。這兩個名字通常被放在“VS”的兩邊,而不是現在這樣,隻隔著幾個空格。

“雙打?真田和跡部?!”

仁王盯著這兩個名字。

他往後靠了靠:“柳不在,挺不方便的。”

“嗯?”

“你知道跡部之前和彆人打過雙打嗎?”他隨口問道。

丸井正好吃完了一包薯片,把包裝袋折疊放進包裡,拍了拍手:“跡部?跡部從來隻打單打一。”

所以,這是跡部第一次在正式比賽上打雙打嗎?

這場比賽仁王看的認真。

他觀察著跡部和真田的配合——雖然總調侃真田隻會打單打,但實際上大部分的立海大的正選們都知道,真田以前和幸村是雙打搭檔。隻是部內的其他人並不能很好地配合他,而分彆成為了副部長和部長的他和幸村也沒有繼續打雙打的理由和立場。

中學網球是推崇單打的。

個人實力擺在集體實力之前。

比如去年青學甚至都沒有進入關東大賽,但手塚和不二的實力還是在中學網球界傳開。

這樣的情況下,單打注定比雙打吃香。打著雙打的人,多少都以單打為目標。

仁王之前也是這樣的。

他是因為實力不足才選擇了雙打,進而和卡在正選邊緣的前輩搭檔過一陣子。會去邀請柳生,也是因為當時的他,想在立海大的單打裡找到位置並不容易。

不過打過一段時間雙打後,他反而覺得,比起單打,還是雙打更難。

配合哪裡有說的那麼容易呢?

兩個人想要有默契,想要在球場上達到協同作戰的效果——

“他們還不如以中場為邊線,一人一半打半場攻防。”仁王評價道。

丸井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沒錯,真是太難看了。”

這裡坐著的五個人裡包含了立海大最為穩定的兩對雙打。他們看著場內鬨劇一樣的雙打比賽,心情都很複雜。隻有對雙打幾乎一竅不通的切原還能把比賽看得津津有味。

“副部長和那個冰帝的部長,打得很辛苦嘛。”他說,“但對手也不怎麼強?”

“因為在互相拖後腿啊。”仁王說。

“真田君平時在練習時不會這樣。”柳生微微皺眉,“就算沒辦法做到精妙的配合,但基本的交替攻擊和攻防定位,也應該……”

“他剛才被跡部搶了幾次回球。”仁王哼笑出聲,“柳生,這對真田來說,等同於挑釁啊。”

“你倒是很了解他。”柳生淡淡道。他抬手推了推眼鏡:“你和真田也欠了一次雙打比賽吧?”

“……柳生,我們才是雙打搭檔。”仁王抬起手搭在了柳生的肩膀上。

他說完自己也有些心虛,便抬手摸了摸鼻子。

說笑歸說笑,仁王看比賽還是看的很認真的。

他這些天該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而不該想明白的他也再去想,就隻有一點,是他應該想清楚卻還沒有的。

——為什麼他和跡部,能夠同調?

他在集訓時領悟的招數確實能讓兩個人的精神力在一定波長範圍內發生共振效應,繼而達到一部分同調的效果,但仁王知道那和同調有本質的不同。不僅需要兩個人的精神力有著同樣的特質,還限製在部分招數當中。比起同調,效果還是差了一些。

可是跡部,他在夢裡看到的,他和跡部的同調……

就算他趴在前場,也能通過同調傳遞信息。是傳遞信息,而不是配合進攻。這種無聲勝有聲的效果,可不是單方麵能達到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跡部……

跡部根本不會雙打啊!

仁王抿了抿唇,愈發認真地研究其比賽來。

起碼真田是他的隊友,他能橫向對比推斷出一些東西。

夢的真實性他不太想去考究。總歸到目前為止他夢到過的確實也都發生了。把夢當真,采取一些措施,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不做沒有壞處也沒有好處,但做了至少是沒有壞處,還有很大可能性得到好處的。

如果把這個問題想清楚,是不是他就能練成同調了?

仁王到目前為止的網球的路走的太順了,隻在同調這裡遇到了瓶頸。他實在是不甘心。

比同調難了那麼多的招數,他都練成了,憑什麼就同調一直失敗呢?

他盯著場內的真田和跡部。

配合……

還是沒有配合。

對方的攻擊……

截擊戰?!

比起丸井的精妙技巧,更多的是速度和力量的對決。

唐懷瑟發球……

節奏要亂了!

等等,這個是……同步了?

觀眾席聽不到球場上的對話,通過轉播顯示的畫麵也隻能看到跡部仰頭大笑。

仁王感受了一下兩個人的精神力,發現它們漸漸處在了同一個震動步調上。

而在那之後,兩個人也漸漸開始配合了。

“什麼嘛,我還以為他們會一直單打到結束。”丸井說。

仁王沒有接話。

他還看著比賽,一直到比賽吹響最後一個哨聲。

他皺起眉,想不對。

就算是有了同樣的節奏,真田和跡部做到的,也隻是普通雙打都能做到的最簡單的那種配合。

他推測的他自己和跡部的比賽,大概和現在真田和跡部的雙打有著相似的處境。他們隻會是臨時決定的組合,定然沒有太多練習的時間。

所以,我為什麼會和跡部達成同調的效果?

同調……

腦海裡裝著事,仁王就沒太認真看接下來的比賽了。

他在腦海裡一幀一幀地回放跡部和真田的比賽,放慢速度去研究兩個人之間氣場和節奏的變化,但終究沒研究出一些東西來。

我對雙打的理解,還是有問題嗎?

他不由得這麼想。

雙打二的柳和忍足很直接地拿到了勝利,對手的“放水”連不太了解網球的純粹觀眾都能夠看出來。觀眾的噓聲讓仁王回過神來,他看著場內。

第三單打的比賽已經要開始了。

出場的是千石。

這場比賽讓仁王隱約有些觸動。

他很難體會到千石這樣孤注一擲竭儘全力的感覺。

立海大站在高處太久了,久到對“失敗”這兩個字的體會都變得很淡。

他在夢裡感受過失敗的感覺,但那也還是隔了一層。他為了這個夢也努力訓練了,但自己也知道,還是差那麼一點。到底差在哪裡呢?

現在仁王明白了。

有些事是不觸底不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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