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各懷心思(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8920 字 5個月前

這場比賽開始得輕率, 結束得也很快。

等鬼和入江一行人循著聲音走到場邊時, 比賽已經結束了。

他們隻看到平靜下來的球場——如果不算坑坑窪窪的場地和被風吹得快要散架的球場邊的裁判椅的話。

鬼腹誹著平等院這個富家子弟打起球來一點兒也不心疼場地, 一邊試圖去看到底是誰讓平等院用了這麼大陣仗。

但沒有其他人。

場地上除了平等院也沒有其他人。

而平等院背對著他們站在球場上,脊背挺得筆直。

“平等院?”鬼皺著眉喊道。

“你們倒是夠快。”平等院說。

這話放在現場顯得非常諷刺了。連比賽的末尾都沒看到, 這算是快嗎?

鬼習慣了平等院的說話方式。他左右看了看,還是問道:“你在和誰打比賽?”

“教訓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平等院說完回過頭。

他隻露出半張側臉,另一半還在和月光交界的陰影裡:“你們很閒?”

“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打一場。”鬼說。

他和平等院在黑夜裡交換了一個眼神。

“勞駕, 回去休息吧。”平等院說,語氣裡諷刺的意味很濃。而鬼不以為意, 隻是轉過身。他又仔細看了一遍場地, 皺了皺眉。

如果按照平等院的作風,打完比賽能馬上離開, 那就說明也沒有大事。但能和平等院打到這個程度,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剛才照亮了半邊天的光,又是什麼?

他試探地回過頭問:“你最近火氣很大嗎?”

“嗯?”平等院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旁觀的德川和入江,隻把剛才才被打了一球的少年看的渾身緊張才又扯起嘴角表露出一絲輕蔑來。他重新把視線轉回鬼:“你倒是在訓練營裡很逍遙。”

“哦, 帶隊出去幺蛾子很多吧。”鬼說,“及時瀉火啊。”

“所以,我這不是在教訓不長眼的小鬼麼?”平等院哼了一聲道。

鬼聞言就知道他得不出所謂“小鬼”的正體了,但看平等院的反應, 這位“小鬼”給他造成的麻煩也不算小。到底哪裡來的小子能做到這一點?鬼也看了一眼沉默的德川, 又和入江交換了一個眼神。

是那個白發國中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如果麵對這樣的平等院也能全身而退, 那那個小子的實力, 就需要再次評估了。

僵持沒有持續多久。

入江大概看出平等院什麼也不想說,索性不去惹身上還帶著戾氣的人。

他率先轉身:“既然已經結束了,那我回去休息了。你們期待一下我的薩克斯演奏會如何?”

“這個點吹薩克斯?真是好興致。”平等院淡淡道,“趁早回去休息。可彆以為明天沒你們的事。”

“確實沒我的事啊。”入江微笑道。

平等院輕哼道:“你不打算出場,你旁邊的兩個也不打算出場嗎?”

這真是心照不宣的決定。

來自訓練營位於頂端的幾個人,在平等院提出所謂換位賽時,就計劃好了之後的走向。

“我會讓他們收一點手的。”平等院說,“姑且也期待一下你們讚譽不絕的國中生吧。”

“嗬,國中生的水平,你難道沒有體會到嗎?”

鬼和平等院隔著空氣來了一段很長的對視,長到入江都受不了了非常想做點什麼打斷一下。兩個看上去像是大叔的高中生在深夜裡深情對望算什麼呢?

“走了,德川。”他笑著說。

德川看了一眼平等院,點了點頭。

而等到這三個人轉身離開,平等院才啐了一聲。

他轉過身,之前掩蓋在陰影下的半張臉上被網球劃出的血痕已經結了痂。

他沒有帶網球袋,就直接拿著網球拍出來的,此時也隻需要轉身就走就行。但走到球場邊時他還是側過頭:“受到教訓了?”

仁王是突然出現在空無一人的球場邊的。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全身是汗,但除了臉色蒼白倒也沒有外傷:“前輩動手真狠啊。”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平等院冷冷道。

“所以還是應該在基本功上下功夫啊,不管是靈力還是妖力,都跟作弊一樣,一旦用不了整個節奏都被打亂了。”仁王自語道。

平等院沒有管這個小鬼的“自我評析”。他也無所謂這個小鬼怎樣打球。反正靈力和妖力都會改變一個人的體質,這小鬼的基本功其實不弱。

“收斂點。”他說,“可彆哪天走在路上就被巫女或者除妖師給殺死了。”

“Puri.”

“不是每個除妖師都像我一樣溫柔的。”平等院說完就走了。

仁王在原地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平等院說出口的詞。

“溫柔?”

他捂著肚子想,如果這是平等院的溫柔,那承載最多溫柔的人,可真慘啊。

靈力透支,妖力損耗過度,精神力倒是沒什麼消耗。仁王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也爬起來。他收拾了自己的網球袋,走出球場沒兩步就停了下來。

“你們在啊。”他說。

幸村微笑著從樹後轉出來:“嗯,你一直沒走,我就有些擔心。沒事吧?”

“你看他這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本大爺倒是覺得他能再打兩場比賽呢。”跡部哼了一聲也走了出來。

被聲勢浩大比賽吸引的自然不隻有高中生,就隻是看著鬼和平等院敘舊,氣氛不像是能被彆人打擾,他們就沒走出來。

甚至幸村和跡部來的還更早一些。

跡部是有些計劃打算找仁王的,而幸村是看到仁王拿著球拍出去,被跡部問了就隨口說了。他也猜到跡部的計劃,覺得有趣,索性出來帶路。

但他們也隻看到比賽的下半場。

像是流星一樣不斷砸在球場上的拖著光尾的網球,和苦苦支撐的仁王。

地麵都被震起灰塵,攻擊裡不留情麵也沒有空隙。

但仁王堅持得比他們想象的要久,甚至能逮住機會回擊。

網球連續幾次擦過同樣的位置時他們不約而同挑了挑眉。這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讓平等院“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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